你我暮年,闲坐庭院,云卷云舒听雨声,星密星稀赏月影,花开花落忆江南。你话往时,我画往事,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静静的夜晚总是相思的时候,爱一个人,一丝的分离都是心痛的折磨。张静蕙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身居家睡衣也难以掩饰她美好的身材,搂在衣服外地皮肤闪着白光,像那圣洁的雅典娜女生,美的只能在天上看到。
你闻到了我的香水,却没有看到我的汗水,你总是看到了我的成功,却忽略了我的努力,你看到了我闪耀在舞台,却看不到在黑夜里默默辛苦的我,谁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只会在痴心妄想人的梦里。你吃土的时候没人问你苦不苦,你好不容易吃点肉,就会有人议论他怎么就吃肉上了肉,这就是人性人心,你不努力,只有被唾弃。
天上的月儿也躲了起来,张静蕙还在忙着工作,身边摆满了自己刚刚处理完的资料,现在张家粮行的粮食危机早已经解决,每天安南都会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运来,互利双赢,张家粮行保证货源的同时,阮玉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两人的合作很是融洽,而且现在的零食作坊已经步入正轨,每天就是睁开眼睛数银子,这样的生活很充实,每天也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儿,这样的生活也会很幸福。
不求与君共相守,只愿伴君天涯路。一路有你,一切足矣。
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张静蕙端起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然后拿起一边的资料继续工作起来。一个没有男人的家族,也只能靠女人瘦小的肩膀支撑,为了自己爱和爱自己的人,张静蕙只能是坚持,世界这么乱,流泪给谁看。
果真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的人只会是傻子,很明显张福没有受到张驴子智商的影响,还残留着一丝聪明劲。在一个地方跌倒之后,张福爬起来之后就不愿也不会再跌倒,很遗憾,钱宋的小心思没有达成,悄无声息的拿走张驴子的宝贝估计不可能,明抢的话,难度更大,毕竟张驴子是武力值选手,而钱宋是个战武渣。
初心错付了啊,钱宋是一阵阵心寒,指着张福的鼻子,“你啊你,老张你不地道,亏我老钱时时处处想着你。”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心是大大的坏了啊。
“国公爷,老张是真的不知道啊,”张福是一脸的黑线。“你们钱家可是大明帝国数得上的有钱啊,何必老是惦记我们张家的东西,大小姐挣点银子容易嘛,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张福又是心中吐槽,
“哼,我信你个鬼”钱宋气呼呼的推门而入。
张福见状又是急忙跟上,生怕脚话,钱宋摔个大马趴,张家又要掏一笔不小的医药费。
地上的雪刚刚融化不久,钱宋在外面站了一会,脚底上满是雪水,估计也是因为生气,故意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留下一个个脚印,然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张福见状也是无话可说,恶客上门,你还只能讲理。
“张驴子呢”,钱宋问道。
张福端着一杯热茶放在钱宋身边,陪着笑,“回国公爷,我家老爷正在后屋跟夫人聊天呢,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你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行了,我知道了,”见四周没人,钱宋又压低声音问道“老张,你真的不知道。”
“额,怪不得人家能进翰林院,瞧这坚持不懈的尽头”,张福苦笑的摇摇头,“国公爷,老张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国公爷不信我可以发誓”。
“郝连德能生孩子嘛”?
“额,国公爷这是何意”
“回答我”
“不能”。
好吧,作为大明帝国最后一个太监,郝连德出现的频率比男主都多。例如下面会出现的,阉割后的猪就跟做了太监的郝连德一样,无欲无求,类似于某些单位混吃等吃的工作人员。
“母猪能上树,”
“不能”
“你的话都不能信”。
“不,不对,国公爷我说的是真的”差一点被带进沟里,张福急忙踩刹车。
摆摆手,“好了,不用你伺候了,我自己在这等就行”。不上当,得不到线索,钱宋只能是靠自己。
钱宋的眼神开始在客厅四处打探,寻找可能藏匿的地方。张家的客厅很大,但是东西不是很多,可以一目了然,四周是几株盆栽,几件一看就不是名贵产物的装饰器具,还有就是墙壁上的一些字画,不过看那字体,钱宋可以肯定这些字估计都是张驴子喝醉酒之后的产物,而那些画看落笔都本朝的,估计一两银子可以买五副,人家还送包装。
作为英国公府的大管家,张福自然不会把客人自己留在客厅。而是呆在角落,静静的盯着钱宋。
看来半天没有收获,不过很快钱宋就把目光转向一处,估计是英国公感受不了现代化产品的噪音或者是空调散发出的气味,一楼的客厅取暖方式还是采取的燃烧木头,类似烟囱的炉灶取暖方式,高高的烟囱直达房顶,炉灶内很大,一根根木头在里面燃烧,突然钱宋的眼前一亮,这地方适合藏宝贝啊,据说当今圣上就有躲在灶台逃过馒头店老板的追赶的经历,快速站起,然后走向炉灶,仔细观察良久,而且冒险用手摸了摸,最后遗憾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到这一幕,不仅仅是嘴角直抽抽,现在张福的眼角也开始抽搐,镇国公钱宋爱财如命的传言果真不是空穴来风,雁过拔毛,不带走点东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好,就在钱宋前往下一个可能藏匿宝贝地方前进时,张驴子走了出来,
“哈哈,这么晚了,老钱你怎么来了,咦,老钱你找什么,有东西落在我家了”。看着钱宋低着脑袋撒摸,张驴子满脸的好奇。
“啊,咳咳,没有,没有,最近身体不好,药不死药神医让我不要久坐,多运动运动”。吹牛不打草稿,读书人撒谎那也是随口就来,这是必备技能。
好在多年的习武生涯让全身都在抽搐的张福没有倒下,心中有无数感慨“瞧,镇国公脸不红气不喘的,这说谎的技能应该已经达到巅峰了啊,”
“哈哈,药不死那妹子的话还是要听的,你这么大岁数了,不听话会早死的”。
“呸呸呸,驴嘴里吐不出象牙”。喷了张驴子一脸的口水,钱宋反驳“老子肯定活的比你长,”
“切,那可不一定”,张驴子也丝毫不让。
“好吧,听说爱吵架的人都比较长寿,”张福觉得很有事实依据。
两人拌了几句嘴,终归是难以分出胜负,只能鸣枪收兵,等待明天或者后天的下一回合。
“老钱,这么晚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跟我吵嘴的吧”。
“切,我有那么无聊嘛,躺在被窝里它不香嘛”。脑袋翘得挺高,钱宋的形象有点像争夺配偶权胜利的猴子,嚣张的不要不要的。
“有屁赶紧放,你嫂子还在床上等着我呢”。张驴子的脑袋也翘的不低,你一个媳妇早死了的人在自己这显摆什么,你能受的了伉俪情深画面的打击。
“自然是急事,不然我会来找你”,钱宋看了看一旁的张福,接着说道“老张,你出去看着,不要有任何人靠近”。
看到钱宋严肃的神态,张福抱拳领命,“是,国公爷,我这就出去看着,保证一只鸟儿也别想靠近”。
张福出去,关上了们,屋里也就只剩钱宋与张驴子二人。
看到钱宋如此的小心翼翼,张驴子也是满脑袋的问号“老钱到底是出了啥事”?
虽然屋里没人,钱宋还是压低了声音,“王不死被刑部带走了”。
“王不死,王不死是谁”?张驴子有疑问。
出于对自己孙女的信任,张家的生意张驴子从来都不会过问,因此对于自己女儿的合作伙伴王不死,张驴子是毫不知情。
钱宋蛮有深意的盯着张驴子,“他姓王”。
“废话,王不死姓王我会不知,额,等一下,你的意思是,,”驴脑袋也开窍了。
钱宋点头“对,你猜的没错,王不死这小子是王守义的孙子”。
“额。他不是十几年前几失踪了嘛,听说是被老不死那老头带走了”。
因为自己家没有男丁,自己的第三代也没办法涉足官场,自己张家的辉煌也就只有自己这一代,张驴子对很多事情也都不是很关心,因此老不死已经回到闵国公府,王不死已经出现的消息也不是很清楚,也不在意。
钱宋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注视着张驴子,“你啊你,真是一头蠢驴”。
“喂,老钱,不带人身攻击的,交情归交情,骂我我也会削你”。虽然自己叫张驴子,但张驴子觉得自己肯定比驴聪明。
“难道不是,”不怕张驴子的威胁,钱宋解释道“王不死这小子已经出现自在松江府大半年了你还不知道,你家大丫头的零食作坊就是跟那小子合作的你不知道,我钱家的饮料作坊也有那小子的股份你还不知道,你说你天天想啥,”
“额,我不知道啊”!
“你啊你,骂你是蠢驴,驴都不答应”。
“好吧,我错了,最近有些忙,忽视了”。张驴子解释。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钱宋摆摆手“我今晚找你是有大事”。
于是钱宋就把王不死因为打人被抓,刑部插手的原因,以及对英国公府和镇国公府可能造成的影响简单的给张驴子分析了一番。
听过,张驴子也是愤怒非常,“李玉堂那帮小子,上次老子下手还是有点轻啊”。
“现在事情有些难办,就算不为了老王,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也要保下王不死”。
“对,你说的没错,老钱你说咱办吧,我听你的”。
漫步独行竹林间,洗心静养我自闲,红尘世间多俗事,唯有寄情此幽处。
时光翩跹,岁月倥偬。人老了,岁月偷走的再也追不回。也许只有幽静的竹林才能让自己忘却一些烦恼。
冬天雪落,应天府闵国公府的内院,一片片紫竹林也没有了绿色,黑暗中一处白,一处黑,就像是迟暮的老人,早已经没有了春天的绿意盎然。
闵国公府的卧室内,王守义半躺在床榻上,桌上摆着一些小零食,仔细看都是王不死与张静蕙的零食作坊制作的。
王继娴坐在王守义的身边,摆弄着手里的茶,边泡茶边说道“爹,我跟您说王不死那小子本事可大了,短短半年就挣了几万两,每天买他零食的商贩都堵住了门口,”
“哈哈,商人之道有什么好夸奖的,万般佳下品,惟有读书高,只有多读书才有出路”,虽然这样说,但王守义脸上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
“爹,瞧你说的,读书有什么好的,王不死又不考状元”。泡好茶,王继娴放在王守义的手中,“这是奶茶,王不死新研制出来的,他说多饮此茶,可以年年益寿,青春永驻”。
“尽胡说,哪有可以延寿的茶,”。王守义不以为然,不过也是很快的端起茶,吸了一口,身上暖和了,心里也暖和了。
“三丫头,爹爹的身体不行了,这一次恐怕是再也难以站起来了,老大不争气,老二没本事,以后咱们王家就靠你了”。
“爹,您别胡说,您会好起来的”。
“我的身体我知道,”
“爹,你放心吧,王不死那小子很有本事,王家以后交给他定不会落了王家的辉煌”。
“王不死那小子有本事,可是他是,,”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呼喊,以及刀剑出鞘的声音。
“什么人”
“酒爷,是我小黑”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小的有要事禀报国公爷”。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自己,定然是有大事发生,闵国公喊道“酒鬼,让小黑进来”。
“是,国公爷”外面传来酒鬼的声音。
不大一会,一个脚步出现在门外,王继娴上前打开门,“小黑,进来吧,爹在屋里等你呢”。
“是,谢谢三小姐”。小黑双手抱拳,有股江湖女子的洒脱。
杯中的奶茶王守义喝的干干净净,在王继娴的帮助下,王守义从里间走了出来,坐在软塌上半躺着,
“小黑,什么事”?
“回国公爷,小少爷被刑部的人抓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屋里的空气突然静的可怕。
王不死这小子虽然喜欢惹事,但也不会招惹到刑部啊,王继娴一脸的不可置信,“小黑你没看错,带走王不死的是刑部的人”。
“回小姐的话,千真万确,小的跟了一路,半夜悄悄潜入看到了他们的印信,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小的马不停蹄的赶来,估计明天下午小少爷就可能被带到刑部大牢”。
“所为何事”?
于是小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听罢,王继娴皱了皱眉,“不就是几个年轻人有了小摩擦,打了一顿嘛,刑部吃饱了撑的抓王不死”。
沉思良久,王守义开口了,“小黑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谢谢国公爷”。
屋里就剩下王继娴与王守义,“爹,你可要救救王不死,落在刘文正他们手里,没罪也会有罪的”。
“三丫头你放心,王不死也是我王家的人,我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