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就找错人了,我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和一些垃圾打交道,人,更别说是难缠的女人了,我是没什么交情和印象的。”向几道捏捏鼻子,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叫千纸的姑娘。
云逸看出了向师兄的口非心是,倒也没点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承认的事不是?
这个千纸姑娘,和向师兄你,怕是有一段故事吧。
“赵影,我们去问陶然师兄,他是坤院的管事,肯定知道这么一个人。”
……
当云逸和赵影来到坤院大堂,陶然正好在那里向几位师兄弟妹们交代事情,浑然没有察觉他俩的到来。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做吧,九级任务被我们坤院顾策完成的事,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定要尽快告诉咱院所有人,让大家都提起精神,我们能完成九级任务一次,就能完成第二次,三次……可要让那些乾院眼睛长脑门的家伙好好看看。”
前有扶晓、云逸,后有顾策,好消息真是一个个来了。正得意地笑着,回过身。
“啊,是云师弟和赵影师弟啊,”陶然见到两位师弟站在自己身后,而且似乎站了挺久的样子,大手一搓,将他俩拉到位子上坐好,“没留意,没留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想向师兄打听个人。”
“打听谁啊,要说这乾坤学院啊,还真没几个我不知道的家伙,这次,是把谁定成目标了,相信我,我能搞到你们想要的情报。”陶然给了个凡事交给我的眼神。
云逸笑笑摇头,说道:“不,不是想和谁约架,坤院之中是否有个叫千纸的姑娘,这位姑娘,现在又在何处?”
“千纸啊,怎么,俩位师弟出了远门一趟,回来就找起咱坤院的大美女来了。”陶然的目中有着打趣的意味。自从云逸在排名赛给整个坤院长了脸,自己便很看好云逸这个无境界的师弟的。
没有境界都能有如此成绩,等他有朝踏入超凡,还有你们乾院什么事。
赵影说道:“师兄你就是说她是天仙,我和云逸没有见过,也只能相信啊。”
“真是,还怀疑起师兄我的审美来了,”陶然哼了一声,也不问是何事,转而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翻看起来,“等等啊,好,找到了,她啊,前段时间接了个七级任务,第三九二七号,这个任务是这样的,东海沿岸十里渔村正遭受大规模海妖部落袭击,需要圣武境修士前往支援,到时联络猎妖队组建人,临海城猎妖盟,杨寒冰。”
赵影讶然:“圣武境!我们要找的这个千纸师姐还是个圣武境的前辈?”
蹙眉,云逸想了想,说道:“不对,陶然师兄说过,整个坤院就一个圣武境,而这个任务我记得参观任务大堂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有些印象,想必,千纸师姐接到的任务不是最开始的那个,而是后来的,支援性质,对不对?”
这师弟眼里的睿智,真是吓人一跳。陶然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是的,就是云逸师弟你说的那样,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只对圣武境开放,到了前段时间,成了低境界也能接手参与的任务,那边的情况,如此看,并不太乐观,不过,不太乐观,也不关你我的事,任务嘛,总有成功和失败的,既然接了,就得有准备。”
“现在,关了,”云逸站起身,谢道,“多谢陶然师兄的消息。”
陶然收起册子,有些摸不着底,这俩家伙,找千纸是好事还是坏事。
“谢什么,不管你们找千纸是什么事,看在都是同院的份上,一切,等回来再说。”
……
“云逸,陶然师兄的那本册子还挺神奇的,能掌控师兄弟们的行踪。”
“嗯,如果我没猜错,那本册子上的信息,都是这一块小石头反馈的。”云逸捏着坤院玉牌,对着阳光左看右看。
“玉牌啊,对了,我都快把这小玩意忘了。”赵影上掏掏下捞捞,最后不知从哪将玉牌翻找了出来。
学着云逸对着阳光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云逸。”
“怎么了?”云逸回头,见赵影落了两步在后。
“我,那个傻豆啊,我,和她约定好了,十天内,不再出远门的。”赵影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讪讪地笑着。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好好陪她,陪着,比什么都重要。”
“啊?嗯,好。”
突然,想去见一个人了。
就,远远看一眼,一眼就好。
城郊,有片十里竹林,凭栏晓望云边月,纤手绕怀犹不知。
“是要走了吗?”
“阿娇,你醒了,我以为我的动作足够小心了。”
“枕边人心思在不在,我还能感受不出来不成?”自然,也跟着一夜无眠。
“我……,昨日国都那边来了信,海妖肆虐临海数个渔村,这说好陪你十日的话,可能又要吃下去了,”长衫男子低头看着环绕自己的纤细手臂,坚毅的面庞,藏着柔情,锋锐的双目,掩着不舍。
“国事为重,再说,你我相伴年月还长,而那边的百姓正在受苦,半点也耽误不得,我这就去为离……大将军收拾戎装和行囊。”
“阿娇,等等。”将军伸手一把抓住从怀中退走的纤纤手臂。
“嗯?”是,今日不走了么?
长裙女子抬头紧盯男子宽阔的肩膀,心里闪过一丝期盼,复又摇了摇头,如果真是,那便不是他了。
“小心些,那枪锋利,擦拭时莫伤了手。”
果然……“知道啦。”女子甜甜地一笑,转回身时裙摆旋摇,眼角却凝出一滴泪,随着莲步滑落,弄乱了一早匆匆画上的妆容。
……
“离哥哥,千万小心,阿娇等你回来。”
“放心,信上有说这次乾坤两院的学生也会加入帮忙,还有猎妖盟的一起,”离柯翻身上马,右手高举,竹林的风吹响甲胄,“就待我,再次凯旋归来,到那时,便是这头顶的天塌了,我也要陪你度过欠下的九日,驾!”
凭栏晓望云边月,纤手绕怀犹不知,潦草心事。
牵马夕踏城外血,匆赴鸿门困千里,莫测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