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确实没有打劫过他们三个。孙儿就算再急,再想夺得胜利,也不至于去打劫他们……”周飞羽觉得自己实在冤枉得慌。
不过,在祖父带给他的强大压力下,他的目光中带出几丝躲闪之意。
而这丝异样,立时被周恒通敏锐地捕捉到了,周恒通身上气息越发强悍,全面压向周飞羽,声色俱厉地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老夫。”
“孙儿一时糊涂……”实在受不了祖父的压制,周飞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继而小声将劫持了沙巧巧,并将其强暴一事说出。
当然,郑土岳、玉狂风和沙巧巧三人蛮兽被其干掉之事,证据被人抓到,他无可抵赖,此刻干脆也直接认了。
“混账东西,你……你真是个蠢货!……”听完周飞羽之言,周恒通怒火万丈,一脚将周飞羽踹翻在地。此刻,他连杀周飞羽的心都有了。
周飞羽唇角带血,却仍然辩驳道:“那是因为孙儿实在是气不过,感觉冤枉得慌,偏偏那个女人无休无止,肆意出言侮辱孙儿,加上之前被那个叫陈峰的小子惹得心情憋闷之极,所以孙儿才极为恼怒,一时失了理智……”
“那你也不能……唉!”周恒通怒极反叹。
他总不能真的杀掉周飞羽吧。这可是整个周家天资最为杰出的晚辈,即便未得雷血池造化,他亦不输别的少年天才多少。
他的身上,承载了周家向更大地域发展和崛起的希望。
郑土岳三人遇袭之地,他们已经都派人看过了。那里除郑土岳三人蛮兽足迹外,便唯有八阶金爪狮的足迹残留。而偏偏,周飞羽的长刀上,又留有三人蛮兽的血迹。
这也是周恒通之前一直不信自家孙子解释的原因。
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的。他感觉,孙子此次所言,应该是真的。
可问题又来了,究竟又是谁冒充孙子呢,竟然连郑土岳三人也完全认不出异常。
要知道,据那被人救回来的郑土岳和玉狂风说,彼时打劫那人,根本无遮无拦,面容清晰无比,跨下蛮兽,配备武器,完全一模一样。
难道那三人是遇鬼了不成?
周恒通银须低垂,眉头拧成一股绳一般,他长叹一气,老练如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事情到这一步,根本就解释不清楚。兴许,是自家孙子欠有所隐瞒也说不定。
不过,再追问也没太大意义了,那三家已经认定事情是周飞羽干的,而且还抓到了一定的证据,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是抵赖不了的。
唯今之计,恐怕只能尽量补偿一下那三家了。不过,孙子奸杀沙巧巧之事,是决然不能承认的。要不然,沙家和郑家就得跟他拼老命了。
“去把三位家主叫进来,老夫跟他们商量一下!你犯下的事,老夫以后再行追究。”周恒通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的神态间尽是疲惫之色。
周飞羽乖乖地答应一声,继而出去了。
很快,郑家主等三人冷着脸进来。
一番讨价还价,尽管周恒通作了莫大的让步,包括负责赔偿三家更高级别的缔约蛮兽,之前与戒妄语和叶语冰打赌中输掉的十几万金币,亦由周家全部负责,同时,为提升三家大赛成绩,从周飞羽的收获中拿出一些,贴补给三家。
可三位家主还是极不满意,兀自恼怒不止。
若非月城大势力观礼贵宾已经来到,绝不可失礼,大赛最后评判不得不开始,只怕这事还得持续下去。
不过,看三位家主的劲头,评判一结束,恐怕他们还会纠缠不休,此事没完!
原本与其同气连枝、荣辱与共的同盟家主,几乎是与他反目成仇般地走了出去,争相去讨好那些月城大势力来人,反将他堂堂一城之主甩在了后面。
周恒通银须乱抖,面色阴沉得犹如能滴出墨水一般。
曾几何时,他在三位同盟家主面前,从来都是一派颐气横指的作派,有着事事尽在掌控的从容。其他三人莫敢不从。
可现在,因为一场大赛,他竟然不得不低声下气。
而偏偏,那三个被他压制了数十年的老家伙,却还是不依不饶,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越发地感觉郁闷与难堪。
而将此事追究到根上,只能怪那个下落不明的小子了。若非那个叫陈峰的小子一再与自家孙子周飞羽过不去,几次三番将其猎获夺走。自家孙子又岂会最终如此冲动行事?
那祸根若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活着回来,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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