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锦屏山上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既是庆祝灭掉了夜云门和碎星门,也是庆祝河洛城地界内的所有宗门势力完成了统一。
贝宪华高坐于主位上。
在他身旁,另外加了一个座位,是太上长老许安平的位置。
门内的几位长老,和刚刚参与突袭的四宗各位长老们,则分别坐在大厅内的各个方位。
大厅外面,百余位来自各宗的精锐和玄月门的普通门人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人群中,洛乐忍不住回望了大厅的方向一眼,心中既是羡慕,又是失落。
刚进入玄月门成为杂役时,他和许安平是同一起跑线,甚至考虑到他的家世和见识,他的起跑线实际上远远超出了许安平。
只有在身为杂役和刚晋升正式弟子的那一段时间,自己的光芒才短暂地盖过许安平。
而现在。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安平超越自己,将自己越甩越远,远到自己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樱
“不!或许那时候他就隐藏了实力吧!毕竟直到方博仁出手逼出安平的实力之前,他一直表现出只比普通弟子略胜一筹的水平。”
“现在想来,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表现太过妖孽,妖孽到了不合常理的程度,所以才会刻意隐藏自己,按照普通弟子的成长路径来一点点地表现实力。”
洛乐自嘲地摇了摇头。
“或许,安平他从来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也对,在安平的眼里,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弟子而已,就像我看待其他资平凡的普通弟子一样。”
很快,洛乐又恢复了斗志:
“虽然我比不上安平,但我没必要和他比,因为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他,我只需要比其他人强就校”
“总有一,我也要成长到安平现在的高度,感受他所看到的风景。”
另一边。
王灵萱悄无声息地站在人群外围的某个角落,听着大家口口声声地议论着许安平的事迹,言语中对许安平充满了崇拜和仰望。
在这种氛围的感染下,王灵萱仿佛觉得许安平在她心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
之前在丹丰城,她只是听过许安平的大名,和一些知名事迹,再加上众口相传的绝世才之名。
可只有来到河洛城,来到玄月门,她才真正感受到许安平的地位和威望有多高。
来到玄月门的这几里,她从玄月门人口中听到许安平的名字,比其他高层加起来都要多得多,仿佛许安平才是整个玄月门至高无上的精神领袖。
“这才是真正的才!”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如果一直待在家族里闭门造车,我永远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样子的,永远不可能达到许安平现在的程度,甚至连接近他都不可能。”
“从今以后,我要以许安平为目标,努力修炼,尽量追赶他。”
王灵萱心中升起一股热血与斗志。
她在家族中也一向被称为顶级才,事实也确实如此,年仅十六岁就达到锻骨中期的修为,放到任何一方势力中,都是值得花费极大代价培养的顶级才。
但是,她在外界却没什么名气,因为她根本没有机会在外界表现实力,自然得不到外界的认可。
这种关起门来自家卖力夸赞的过往,让此时的王灵萱回想起来只觉得羞愧难当,也更让她坚定了要在外界闯出一番名头的想法。
她也要成为许安平那样响当当的大人物,而不是只会窝在家族里的所谓顶级才。
……
庆功宴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
许安平回到自己的住所,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如今的他,身为玄月门的太上长老,宗门所有收益都有较大的分配额度,更别他还主导灭掉了夜云门,等战利品核算并处理完毕后,他又将有一大笔进账。
再加上收割掉两大宗门的产业,将来玄月门的收益会大大增加,虽然其中的大部分需要用来发展壮大宗门,但剩下的部分也是一笔不的钱财。
还有四大宗门每年的供奉,他也能从中分得不少。
这就是有势力的好处。
接下来的日子,哪怕他每只是待在院子里默默潜修,他所拥有的钱财和资源也能不断增长。
钱财和资源,对他来就是潜能点,而潜能点,就能代表实力。
有了实力,他还能帮助玄月门发展到更大的规模,从而拥有更多的收益,从此进入良性循环。
一夜悄然过去。
第二,关于两大宗门一夜被灭的消息如飓风般席卷河洛城,造成了极大的轰动。
大家议论之余,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原来在他们看似平静的生活背后,各大宗门正在进行着这样的生死交锋。
同时,大家也才反应过来,一转眼,整个河洛城地界内的局势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所有宗门已经完成了一统,从今以后,各大宗门将以玄月门为尊。
虽然河洛城内还有朝廷的势力和各个帮派,但众所周知,朝廷向来只能维护城内的秩序,而帮派相比宗门来只是一盘散沙,做一些偷鸡摸狗或宗门看不上的营生。
如果用许安平前世来类比,宗门大概相当于大型集团公司,经营着各种利润高的大型产业,而帮派相当于个体户或是型公司,只能做一些买卖,两者之间根本谈不上多大的竞争关系,实力阵容也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平常基本上都是相安无事。
所以,目前的玄月门,已经成为了整个河洛城范围内当之无愧的第一宗门,毋庸置疑的最强势力!
当然,大家即便没有亲眼见证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件事的最大功臣,必定是玄月门如今的太上长老许安平。
是许安平的威名,让四大宗门不战而降,成为了玄月门的附属,让另外两大宗门没有还手之力,这才成就了如今最强大的玄月门。
一时间,关于玄月门,关于许安平的话题源源不断,并向更远处不断传播,引起越来越大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