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府的海选正式开始。
卫子夫一套超前卫的性感舞蹈还没跳完,就被评委紧急叫停。
管家给出的理由是,府里的“耗子”和猫闹得凶,这么跳容易犯难成灾。
而且,他担心这套动作要是流行起来,平阳公主府要改怡红院。
刘娉面红耳赤地开心了一半,也把卫子夫刷了下来。她想得比管家更深入。
刘彻刚登基,不能让他“坏”得太彻底。
当然,刘娉也有点私心。
卫子夫的推拿让她很受用,现在已经到了一天不按,浑身不自在的程度。
如今,府里都在传,平阳公主面首可以一日不召见,但卫子夫是片刻都离不开。
这么好的私人技师,送给刘彻完全是浪费。
这天,刘娉照例享受着午后的按摩服务。身心舒畅的她来了心情,和卫子夫聊了几句。
“你这套功夫在哪里学的?”
“回主子,是奴婢自己琢磨的。”
“没想到我这公主府里居然藏着你这么个宝贝。”
“谢主子。”
“舞跳得艳俗了点,推拿倒是舒服得很。”
“能伺候主子是奴婢的福分。”
“你很聪明。”
“主子过奖了。”
“不过聪明的人容易着急,有些事可急不来。”
“奴婢全听主子的,只要主子高兴,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主子。”
“主仆一场,也算是缘分,好生伺候着,到时候有你的出头之日。”
“诺!”
本来很郁闷的卫子夫被刘娉一点拨,心情开朗了些。关键刘娉那一句“出头之日”,让她确信,自己走的路子是对的。
平阳公主不给机会,国色天香也只能守灶台。
海选结束,刘彻选了个充满活力的日子来到平阳公主府,想亲自检验刘娉的工作成绩。
结果,刘彻毫不留面子地给了差评。
事实证明,男人对女人,质量胜过数量。乱花丛中,迷了眼不说,选择困难症犯了,也容易上火。
而且,这些美人虽然长得漂漂亮亮,但跳的舞却没什么新意。年轻的皇帝猎奇心重,没找到新鲜刺激的,所以败兴而归。
刘彻回宫前给的指示是,平常的人,不平常的感觉。
第一次在“拉皮条”的事情上受挫,刘娉很受打击。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对女人这么挑剔。本来想着让他顺顺利利地完成两宫太后的任务,却不曾想白忙活一场。
刘彻别说下雨,连个喷嚏都没留下。
刘娉的失败却让秦星看到了希望。他决心在淫俗和刺激之间找一个完美的平衡。
然而,“天慧”系统的数据库对于劲舞集锦的收录有限,秦星逼着系统干爆cpu,都没找到符合要求的。
带来灵感的依然是对卫少儿孜孜不倦的霍仲孺。
话说,为了让霍去病早点来到人世,秦星精心酿造的一坛子醋,随着他和卫子夫整天在一起混,酸味越来越浓郁。
带来的直接效果就是,卫少儿有样学样,以毒攻毒,以酸制酸。
她也有意无意地和霍仲孺玩起了若即若离。
今天高兴了,和霍仲孺借着采花的机会,玩个捉迷藏;明天生气了,便给霍仲孺甩个脸子。
玩到兴致高的时候,还当着秦星的面,给霍仲孺伴个舞。实在看到秦星没什么强烈反应,就凑到霍仲孺胸前,来一顿温柔的小拳拳。
眼看着,在卫少儿的谆谆善诱之下,霍仲孺从过街老鼠成长为青春的小鹿,秦星越来越不能淡定。
好几次,他在恍惚之间都把卫少儿错看成了夏子月。他看卫少儿和霍仲孺的眼神里渐渐充满了醋意。
反制成功的卫少儿趁热打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跑到正在采花的秦星和霍仲孺中间,拉着霍仲孺开始玩暧昧版的捉迷藏。
掩面一笑,侧脸一闪,手指在眉心轻轻一点,拳头在腰上淡淡一捶,接着消失在花丛之中。
就在霍仲孺怅然若失的瞬间,卫少儿又从远处送来一个魅惑的眼神,弄得霍仲孺抓耳挠腮,哪哪都痒。
一趟下来,霍仲孺的心脏差点从腔子里蹦出来。
“停!”
秦星忍不住了。
“干啥?”
霍仲孺的脸红扑扑的,像是偷油被烫的老鼠。
“你咋啦?”
“痒。”
霍仲孺看着卫少儿的方向,拼命地挠。
“哪痒?”
“哪都痒。”
秦星一拍大腿,想起了一个关键词。
撩扯。
顿悟的秦星扔掉花篮跑下了山。卫少儿从花丛里钻出来,一脸失落地望着他的背影。
心里还在琢磨,这回是不是刺激大发了。
“少儿,继续。”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霍仲孺从坡一直滚到山脚。
这一次,秦星给“天慧”系统出了一道送分题。
一首曲子,痒,别名刺挠。
一套衣服,阿三的纱丽。
刚才卫少儿和霍仲孺闹的一出“菩萨调戏猪八戒”,一下子打开了秦星的思路。
“你得学会撩。”秦星跑回平阳公主府,迫不及待地把卫子夫拉到僻静处。
“什么是撩?”
秦星没有回答,而是趁卫子夫不注意,在她胳肢窝挠了一下。受不住痒的卫子夫娇羞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撩。”
“谁敢挠皇上痒痒啊。”
“谁让你真挠啊,你得撩得他心痒痒。”
“怎么撩?”
“新曲子,新衣服,照我说的做,保管这回万无一失。”
“啥呀?主子都不给我机会。”
“放心吧,下回皇上再来,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你上去骚,要么准备小药丸。”
“我又不会吟诗作对,哪会骚。”
秦星这才明白过来,这个时代,“骚”还是个褒义词。
“她不会让你去跳我编的舞,皇上高兴了还则罢了,要是不高兴,就那一段舞,能杀头。”
“那你还让我跳?”
“所以,我准备给你重新排一段,重点就是撩。”
“哦!”
“记住,体会,体会。”
过了半月,不知道秦星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拿回来一套阿三女人跳肚皮舞穿的纱丽,上面还坠了很多叮铃铃的小铃铛。
至于那首领先两千年的“痒”,长安城的乐师说什么也不弹,都反应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曲子。
实在没办法的秦星不得不压榨“天慧”,搞起发明创造,弄了几样穿越的乐器。
秦星自己学会了琵琶,然后以“神仙水”配方为代价,让霍仲孺学会了手鼓。
两人精心排练的空,聪明的卫子夫也完全掌握了撩的精髓——想吃吃不到。
没过几日,刘彻又充满了活力。无处使劲的他没等通报,便火急火燎地跑到平阳公主府。
“我这成后宫了。”刘娉对管家抱怨了一句。
“主子,快想办法吧,这回要不尽兴了,龙颜大怒,不好收场啊。”管家回道。
“照常准备就行,这哪像个皇帝啊?”刘娉道。
“主子,不行让卫子夫上吧,我看这一次皇上是急火攻心啦。”管家建议道。
“不行,要是传到太后那里,还以为我平阳公主府成窑子了。”刘娉手中捏着小药丸道。
“要不让她收一收,别那么放纵。”
“她能做到吗?”
“这奴婢聪明,我看行。”
事到如今,刘娉也只能忍痛割爱。
任务紧急,秦星干脆舞美灯光,吹拉弹唱一肩挑。当刘彻进府时,卫子夫已经准备好撩。
回眸一笑勾魂眼,柳腰轻摆玲珑声。
几欲上手偏五指握空,四目相对却云遮雾盖。惊鸿一现又转瞬即逝,唇髭相抵却如梦似幻。欲罢不能奈何若即若离,悄然而逝却又藕断丝连。
宴会厅里爆发出猛兽般的嚎叫,一声凄切透着无尽的欲拒还迎。
舞台四周的围帐悄然放下,刘彻龙行虎步的姿态变得朦朦胧胧。
看着卫子夫蜷缩在刘彻身下,秦星拉着口水直流的霍仲孺,悄悄溜了出来。
第二天,本以为完成了一项历史任务的秦星,却等来了一声晴天霹雳。
卫子夫入的洞房,公孙家的女儿公孙青竹拜的天地。
原来,当初刘娉和公孙家做了笔交易。卫家送给平阳公主府,刘娉为公孙家的女儿在宫里谋个位置。
纱丽罩着脸,刘彻看了个朦胧,刘娉借机来了一招偷梁换柱,把公孙青竹送进了未央宫。
卫子夫被白嫖。
秦星像是挨了一闷棍。
刘娉给卫子夫留下一句话。
“有你的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