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在太中大夫的岗位上干得风生水起,越来越适应自己新工作。
他每天在未央宫管着皇上文件的收收发发,也不参与朝堂之上的是是非非。
皇上有什么事都绕开“三公九卿”,直接让卫青下发文件,各职能部门渐渐养成了看到玉玺就办事的习惯。
往日那些两宫太后,丞相将军什么的圈圈点点没有了,整个朝廷的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
慢慢的,朝廷大小官员都把卫青当成了皇上身边“带种的太监”,没事总是找各种理由巴结他。
卫青一如既往地低调,见着窦婴和田蚡总是点头哈腰。但一提到正事,他便一副我也不上朝,我也不知道的姿态,把别人给搪塞过去。
北军执金吾虽然当不成了,但皇上给的食邑封赏还在。做着最轻松的工作,享受着最高的工资待遇,卫府的小日子过得是风生水起,羡煞旁人。
在人生的巅峰与高潮面前,当家的卫少儿天天忙着把自己和自己丈夫、儿子打扮成体面人。至于秦去病,自己舅舅有了钱,长安城就没有他不敢去的娱乐场所。
李广不在旁边,李敢也没了管束。卫青和秦星也根本没时间管教越来越狡猾的秦去病。
于是,秦去病没事便拉着李敢在长安城里到处招摇惹事。尤其秦去病,好像每天不惹事就对不起他舅舅这么大的家业一样。
每天逮着其他王公贵族家的孩子,可劲儿欺负,谁要不服,他便直接搬出自己姨夫压人家。弄得各大家族里的半大小子们敢怒不敢言,几个胆小的,还要隔三差五请他和李敢吃一顿。要不然,他们担心秦去病哪天不高兴了,把他们家房子给点了。
卫青除了每天按时上班,就是和刘娉约会。两人每天山山水水,卿卿我我,打情骂俏,风花雪月。一段时间下来,刘娉的白头发消失了,卫青也变得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如今,一家人只有秦星一个活得比较上进。
他每天晚上总是以出去喝酒的名义到酒馆的墨者联络点,和墨者碰头。
全国的墨者分头带着铁匠根据秦星指导复制的天枢玉琮,到处搞“探测”,但反馈来的消息全是一无所获。
秦星虽然失望,但却没放弃。他让掌柜的和铁匠扩大搜索范围,甚至往北边去。
墨者在秦星的指挥下,全国上下一通忙活,整个组织也活跃起来。基层的墨者甚至觉得门派又有了希望,所以也格外卖力气。
就在所有人都享受着这和谐的氛围时,卫府里却出现了异样的氛围。
自从秦星和董仲舒老头接上“门子”,卫青便一直躲着秦星,有时候在自家门厅里怼个正着,卫青都低头假装看不见。
秦星也好像上了劲,每天到处布控,没事就在卫青面前冒个头,也不管卫青愿不愿意见他。
有一次,他甚至在卫青和刘娉约会的林子里冒充野兽突然跳出来。吓得刘娉花容失色,卫青更是直接被吓缩了。为此,他不得不看了好一段时间的“专科大夫”。
这天,秦星更过分,干脆把卫青怼在澡堂子里,还把他所有的衣服给收了。
“不是,你到底要干啥?”
卫青急了。
“我干啥?早就跟你说明白了,你到底干不干?”
秦星直接把卫青的衣服扔到了窗外。
“跟你说了不行,这么干,不是砸我饭碗吗?”
卫青捂着裆,生怕秦星来他儿子那一招。
“这么大人了,还穿红肚兜,你害不害臊。”
秦星说着,把卫青的贴身衣服扔了出去。
“哎!你别——”卫青坐进澡盆,“你啥也别说了,总之我现在挺好,要作死你自己去,我可不干。”
“哎呀!”秦星叹了口气,“我看刘娉最近的气色不太好啊,那方面不太和谐吧。”
“切!”卫青吞了口唾沫,“你懂啥呀。”
“我懂啥?”秦星往卫青头上浇着水,“别忘了,大汉的第一匹良种马是老子配的种。”
“这哪跟哪呀?
卫青白了他一眼。
“我还懂怀孕生孩子的事,还懂息肌丸和相思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肯定偷偷吃了不该吃的。”
秦星脱光衣服,跳进了澡盆。
“你干啥呀?让人看见多不好。”
卫青躲着秦星。
“怕什么怕,两个大男人,上林苑那会儿你怎么不怕?”
秦星说着,偷偷瞄了瞄卫青重点保护的部位。
“丹田有毛病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近有问题。”
卫青朝秦星泼了一抔水。
“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害我看大夫被人骗。”
秦星搓着泥。
“家里现成的,长安城最好的大夫你不看,非上江湖骗子的当,叫我说你什么好。”
“你小子少说风凉话,话说明白了,老子就是当了太监,也不找你看。”
卫青想起身,却连块挡羞的毛巾都没找到。
“好,有骨气!你要是当了太监,就不想想人家平阳公主,人家可是对你一往情深,你让人家守活寡,你安的什么心啦?”
秦星一抬屁股,在澡盆里放了个屁。
卫青迟疑了一会儿。
“你少管我的事。”
秦星吹了声口哨。
“我还告诉你,男女之间的事我可是行家,不信你看看你姐,这么大的事,咱能摆平,想想吧,都是学问。”
“吹牛!”
“吹牛?”秦星叉着腰,“我三服药下去,保你重振男人雄风,再给你一个方子,保管比相思锁管用。你要想彻底征服刘娉,就按我说的做,别说娶媳妇,我保你生孩子的速度比田恬还快。”
“别跟我提那个王八蛋,夺我兵权,翻脸不认人。”
卫青一听田恬就来气。
“怎么样?”秦星道。
“可你让我做的事,弄不好要掉脑袋的。”卫青回道。
“不就让你给皇上递个条陈吗?掉什么脑袋。”
“让儒家的人递条陈,就算皇上不办你,满朝文武还有两宫太后哪个能放过你,到时候追究起来,咱都跑不了。”
卫青表示很为难。
秦星叹了口气,低头想了片刻。
“那好,儒家的人不递,以我的名义递,总可以吧,掉脑袋,掉我的。”
卫青双手捂住自己的裆。
“摊上你这么个姐夫,我真是——”卫青顿了顿,“你比你那个儿子还不省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