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牧玄惊呼出声，难掩怒气：“你当这是水，说喝就喝？”
    林夜笑容玩味：“方才还说来者是客，我就想喝几杯酒都不行？”
    “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牧玄气的牙痒痒。
    可这酒，太过昂贵，他只能买得起五杯。
    “不对，喝过一杯后，第二杯的效力会增长十倍，之后便会失去效用。”
    “他能扛得住第一杯，未必扛得住第二杯。”
    牧玄狡黠低笑：“好，既然你想喝，那就再送你一杯。”
    “上酒！”
    侍女赶忙下去吩咐，不多时，便有一声清雅之音传来。
    “酒来了！”
    林夜转头一看，来的是位风韵十足的妇人。
    头戴金钗，青丝如雪，一张素雅柔善之像。
    举手投足间，更添几分沉稳。
    “仙姑姑，你怎么来了？”
    牧玄赶忙起身相迎。
    “牧公子，不必多礼。”
    仙姑姑走到他身旁，笑容依旧：“庭主吩咐，能饮下第二杯者，可得东霜令。”
    “凭东霜令，可让庭主为他做一件事。”
    话一出口，几人眼神一热。
    “东霜令，冬霜庭主的贴身令牌。”
    “冬霜庭主也是这不夜宫中，数一数二的强者，能得此令牌，足以在不夜宫中横着走。”
    “这待遇，不亚于各大洞天圣子！”
    仙姑姑又是一笑：“牧玄，想不到你闭关数月，便能尝试饮下第二杯酒。”
    “你倒是没辜负我的期望。”
    牧玄笑容一僵，瞥了林夜一眼，无名之火瞬间腾起。
    顿时，鸦雀无声。
    仙姑姑不解：“怎么，难道要喝第二杯的人，不是你？”
    “那会是谁？”
    她的目光在几人身前扫过，最后停在空杯上。
    而旁边落座的人，正是林夜。
    仙姑姑一惊：“是你？你是何人？”
    林夜勾起一丝笑容，却没急着回答，反而问向张坤阳。
    “你说，我是谁？”
    张坤阳一愣，突然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怪自己，故意让小厮招摇他名讳的事。
    “他是青煌洞天首席，林夜。”
    仙姑姑又是一惊：“这么年轻的首席，还能承受东霜仙露的力量？”
    “那……是你要喝第二杯？”
    “正是。”
    林夜屈指一弹，玄气飞出，击打在托盘上。
    酒杯一晃，从托盘上弹起，被林夜稳稳接住。
    寒气再次袭来，远比之前浓重十倍不止。
    林夜皱眉，扫了牧玄一眼。
    见他眼里有嫉恨之色，顿时恍然。
    “原来，他这是想看我被寒气反噬。”
    林夜晃了晃酒杯，敬牧玄：“多谢牧师兄的酒。”
    说完，他一口将东霜仙露饮下。
    咔咔咔……
    寒气从他体内蔓延，转瞬将整个宴会厅冻结了一半。
    众人退到安全处，死死盯着林夜。
    不过眨眼间，寒气结成冰晶，将林夜冻成一尊冰雕，气息全无。
    “死了？”
    牧玄眯起眼睛，想要探查林夜生死，却不敢靠近。
    此时，林夜魂府中，一片冰天雪地。
    “这寒气，比我想的还要恐怖。”
    林夜轻叹一声，体内玄焰不断融化冰霜，却难以阻止寒气蔓延的速度。
    不过，寒气虽强，却要不了他的命。
    只是没个十天半个月功夫，怕是难以炼化这股力量。
    林夜眼神一动：“不如，将这股力量引向别处？”
    “神魂帝天的封印，还没彻底解开！”
    他打开诸神殿堂大门，任由寒气闯入。
    神魂帝天身上，八十道怨龙锁链，齐齐颤动。
    林夜引导寒气，直扑锁链。
    “给我碎！”
    寒气如龙，撞击在锁链上，瞬间结出厚厚冰晶。
    可下一刻，锁链震颤，将冰晶震碎散落。
    然而，寒气太过磅礴，不断冲击怨龙锁链。
    直至寒气耗尽，足有五条怨龙锁链被冰晶封锁。
    林夜皱眉：“东霜仙露的力量虽强，却不足以破除更多的怨龙锁链。”
    “也罢，这五条被冻结的锁链，已经无比脆弱，等我达到真丹境五重，便可击碎。”
    他豁然睁眼，震碎身上冰晶。
    咔嚓！
    无数冰晶碎片飞出，几人被迫躲闪，不敢触及分毫。
    林夜活动筋骨，感受体内涌动的力量，满意点头。
    “牧师兄，多谢赠酒！”
    “不过，两杯下肚有些意犹未尽，可还有第三杯？”
    几人瞬间呆愣当场。
    还喝？
    他当东霜仙露是水不成，说喝就喝？
    可转念一想，两杯过后，东霜仙露再无效用。
    不就是喝水一样吗？
    “林公子……真是好手段！”
    仙姑姑又惊又喜：“依庭主的意思，连喝两杯，就能得到东霜令。”
    “这枚令牌，公子可要收好了。”
    她掏出一块冰蓝色令牌，递给林夜。
    令牌很小，正面镌刻冬霜庭，而背后，却是一个女子的背影。
    想来，这女子便是冬霜庭的庭主。
    “多谢仙姑姑，也替我向庭主问好。”
    林夜收下令牌，转而看向牧玄。
    “牧师兄，多谢款待。”
    “三日之后，我们赛场上见！”
    说完，他大笑离去。
    牧玄气的猛砸桌案：“林夜，你找死！”
    “敢这么戏弄我，我不杀你，我就不姓牧！”
    他又吩咐孙坤阳：“给我盯紧他，如有机会，先给我断他四肢，带来见我。”
    “我要亲手宰了他！”
    “不可！”
    仙姑姑喝止，皱眉道：“林公子有东霜令在身，便是我冬霜庭的客人。”
    “你敢动他，难道是想与冬霜庭为敌？”
    牧玄转怒为惊，呆愣在原地。
    良久，他才想明白这一切。
    仙言儿这女人，只看潜力不看世家。
    如今，林夜误打误撞得了东霜令，她自然要讨好林夜。
    见牧玄不说话，仙言儿又提醒一句：“牧玄，看在你我有旧的份上，劝你一句。”
    “现在的林夜，你惹不起。”
    仙言儿扭头就走。
    “该死！”
    牧玄气的一口老血涌上喉咙，又被生生吞下。
    他含怒低吼：“林夜，我必杀你！”
    此时，林夜已经离开冬霜庭，找到穆娅。
    弹指间，十枚银贝飞出，落入穆娅手中。
    “谢谢林公子！”
    穆娅小心收起银贝，笑得合不拢嘴。
    林夜想了想，便问：“穆娅，你可知哪里能修炼月华之力？”
    穆娅柳眉一蹙，有些为难：“不夜宫六层有个月华池，能接引天上月光，修炼月华之力。”
    “不过那里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你若是擅闯，恐有性命之忧。”
    林夜淡笑：“放心，我有办法进去。”
    “你带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