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宗的夺位风波很快消弭于无形,当柳芸再次出现在天阴宗时,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柳荷彻底输了。
柳荷进入禁地面壁思过后,柳芸又处理了一阵宗门事务,才抽出空来见易满。
“久等了!”
柳芸说着看了易满一眼,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连秦家都被他彻底拉下了马。
“灵儿的眼光不错,倒是我小看你了!”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柳芸看着淡然自若的易满,那是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对于百晓楼和秦家一战,柳芸的判断和易满基本一致,虽然秦家实力很强,但百晓楼却是中洲最神秘的势力之一。
在这一次之前,从未见百晓楼展示过实力,一出手,便震惊了整个中洲。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易满付出了巨大代价,才请动了百晓楼。而只有易满知道,自己是彻底被敲诈和利用了一波。
易满明白柳芸恐怕也跟其他人一样误会了,但这事也实在不好解释,只得由得柳芸这般想了。
“宗主谬赞了,对于那杨媛,我还有一事想请教宗主。”
“哦?你怎么会关心起她来?”
柳芸不由有些诧异,杨媛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只是因为嫁给了秦河,才捣鼓出这么大动静,易满怎么会问起她来。
“我听灵儿说天阴宗外门弟子会修炼一种媚术,甚至有配合媚术使用的幻药,这杨媛应该也会吧。”
“呃……”
柳芸神色古怪的看了易满一眼,实在是这个话题有些难以启齿,易满居然当着自己的面问了出来。可看着易满清澈的眸子,还有一旁站着的易灵儿,柳芸也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说来惭愧,天阴宗实力不济,再加上弟子全都是女子,历来便有与各大势力联姻的传统。这媚术和幻药,也确实都曾经存在过,不过在我当上宗主后,就已经将这个传统彻底废除了。如今的弟子已经很少掌握,只有老一辈的弟子还有不少人掌握此术,杨媛正是其中之一。”
提到媚术和幻药时,柳芸也觉得有些羞于启齿,对于天阴宗来说,这种行为无异于卖女求荣,甚至还要精通床笫之术,去讨好联姻的家族,说是天阴宗的黑历史也不为过。
“我听说天阵宗跟秦家交好,可有此事啊?”
“嗯?”
柳芸顿时更加疑惑,这怎么又扯到天阵宗头上去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应了一句。
“以前倒是没有,天阵宗的新宗主上任后,两家来往才多了起来。”
“呵呵,那有件事我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宗主可否让我前去审问一下杨媛?”
易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将破阵子的事简单给柳芸讲了一遍,他严重怀疑当初陷害破阵子的人,就是杨媛。
“竟有此事?没想到那徐威竟是个如此人面兽心之人,亏我之前还感觉他人还不错,真是瞎了眼了!”
柳芸文言大吃一惊,天阵宗和天阴宗也偶有往来,也曾跟徐威打过交道,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当事人不说,谁又会知道呢。破阵子前辈助我良多,此事对他十分重要,还请宗主行个方便。”
“好说,如今你也算半个天阴宗的人了,这点事儿又怎么会拒绝。那我们现在就去?”
柳芸看了一旁的易灵儿一眼,带着几分调侃的笑道。
“呃……好。”
易满没想到女王气质的柳芸还有这么搞怪的一面,略微诧异了下便应了下来,一行人朝着关押杨媛的地牢而去。
杨媛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只是一直念叨着秦郎秦郎,可惜秦河如今在领域阵盘中生死未知,哪里能顾得上她。
在木海的精神力控制下,杨媛很快交代了当初确实是她对破阵子出手,使其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才酿成了大祸。
易满将杨媛所说全部用留影珠记录了下来,准备带回东洲给破阵子一个交代,存于心中的心结,或许终于可以释怀。
“多谢宗主!既然此事已了,那晚辈就先告辞了。如今我身上麻烦不少,也不好在此久留。”
从杨媛处了解了当年真相后,易满立即向柳芸开口告辞。
虽然秦家的麻烦暂时解决,自己身上的其他麻烦可一个都没有少。当年埋伏阴阳圣君的八大斗圣都是隐藏了行迹,至今还有三人存活于世。
这种一直隐藏在暗中的黑手,才是最让人可怕的存在。
“少爷,我跟你一起走!”
见易满要走,易灵儿立马开口,准备跟易满一起离开。
柳芸本想将易灵儿留下来,可到嘴边的话却又憋了回去。
“也好!就让灵儿跟你一起吧,不然到时候反而麻烦。”
天阴宗实力不够,若是下一次再有人想捉拿易灵儿威胁易满,天阴宗根本挡不住。考虑到这点,柳芸话锋一转,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相信易满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嗯,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易满不再多言,冲柳芸行了一礼,四人便朝着天阴宗外而去。
“海老,我总感觉有些不安,此行一定要小心。若是真的发生情况,您保护好灵儿即可,我自有手段逃生。”
就在半天前,易满就突然感觉有些不安,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会那么快向柳芸提出辞行。
而之所以没有拒绝易灵儿,主要还是天阴宗实力太弱,还不如跟在自己身边安全。
“嗯,我知道了。你确定没问题吗?”
“我在雷神殿获得了一个传送令牌,关键时候可以保命,您不用担心。”
木海见易满神色严肃,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又确定了一下,便答应了易满的请求。
“夏老,您……”
“行了行了,我自会保护好自己。他奶奶的,老子好歹也是半圣,居然被你小子嫌弃!”
夏秋看出易满想表达的意思,把他气得够呛。
堂堂半圣,这个时候居然被视作了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