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满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出,而钱百万满脸兴奋地挤到易满面前,一张胖脸已经彻底成为了潮红色,显示着他此刻心情的不平静。
“钟兄弟,你今天可真是一鸣惊人啊!先说好,你已经答应我钱家了,可不能再反悔啊!先前谈的条件若是不满意,还可以好商量。”
钱百万也不是傻子,随着钟子凯的战绩扩散出去,昨日那些放弃竞争的家族恐怕又会卷土重来。可以说今日一战,易满直接将自己的身家翻了几番,各大家族绝不会像昨日一般轻易放弃。
“呃……那是自然!”
易满也没想到钱百万见到自己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但很快也反应过来。不过他倒并没有想过在更换合作对象,毕竟这钱胖子做事挺合自己的胃口,待自己也不赖,又何必去做失信之人。
“呼~”
听了易满的话,钱百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情更加愉快,又招呼着易满说要去黄鹤楼庆祝,却被易满以修炼要紧为由拒绝,两人很快回到了钱家,然后易满一头扎进了修炼室。
“难怪年纪轻轻有如此实力,真不知道他的老师是何方高人!”
看着易满今天刚刚一鸣惊人,但却不骄不躁,反而更加勤奋地修炼,钱百万也不由赞叹了一句,心中更是隐隐有些惋惜,为何自己家族就没有这等优秀的子弟。
感慨过后,钱百万立马吩咐手下搬来一张椅子到钱家大门口,然后郑重地命令道。
“你们一会将大门给我牢牢堵住,决不能让一人进入钱家打扰到钟兄弟修炼,任何人都不行!”
说完钱百万大大咧咧地坐在加宽了的椅子之上,门后钱家大门嘎吱嘎吱的关上,将他一人留在了门外。
路过钱家大门的人瞧见钱百万一人坐在大门口,并且钱家大门紧闭,还有些奇怪。可很快他们便看到四面八方的人抬着各种东西朝着钱家汇聚而来,顿时明白恐怕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向身旁的人开始求教。
“你还不知道吗?!钱家昨天招纳的客卿钟子凯,今天以三星元神境,战胜了六星元神境的对手,整个江陵城早就传遍了!”
“天呐!越三级战而胜之!此人是要逆天啊!!怪不得!怪不得!!!”
就在路人惊叹间,各大家族的人已经飞奔而过,就像争夺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如此壮观的景象,在江陵城也是数百年未见。
“快快!前面就是钱家!可别让钟少侠久等!”
“快!别让王家抢了先!”
“该死的钱胖子,居然让他捡了个漏,今天一定要把钟少侠抢回来!”
……
各大家族的人马互不相让,让宽阔的大街顿时变得拥挤无比。为了抢先到达钱家,几方更是互相插队,差点发展成一场械斗。
很快各大家族的人都赶到了钱家门口,看见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钱百万顿时一愣,立马大声喝道。
“钱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钟少侠藏起来吗?”
“就是就是!把人交出来!我们公平竞争!”
前面还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各大家族,见钱百万这副大门紧闭,根本不打算让各大家族见到钟子凯的架势,顿时又变得齐心协力,亲似一家。
“钟兄弟说了,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改换门庭,你们请回吧!”
钱百万早就料到会有现在这一幕,所以早早地就安排护卫将大门关上,丝毫不给这些家族一点机会。
这一次来争夺钟子凯的家族有不少都是族长亲自出马,看着这些族长满脸焦急,气愤无比,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地模样,钱百万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这些人昨天恐怕还在嘲笑自己人傻钱多吧,今天就给他们送上了一记响亮的巴掌,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畅快。只是可惜钟兄弟不在此处,若是他能配合自己,那种打脸的快感,更要爽上百倍。
“姓钱的!你说了不算!让钟少侠出来,我们要亲自跟钟少侠确定!”
“对!让钟少侠亲自跟我们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假传圣旨!说不定钟少侠还被蒙在鼓里呢!”
“就是就是!把人交出来!”
众家族群情激奋,纷纷叫嚣着让钱百万交人。只是他们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落到钱百万眼里只觉得更加舒畅。反正钟子凯已经亲口承诺不会改换门庭,如今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丝毫不担心钟子凯过后会怪罪自己。
“这自然是钟兄弟亲口说的,不然你们以为我敢把人藏起来吗?我和钟兄弟一见如故,又在黄鹤楼把酒言欢,如今已是情同手足,这种情谊岂是你们能懂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如今钟兄弟正在闭关修炼,打扰他可就不好了。”
钱百万大摇大摆的坐在宽椅之上,翘起一个二郎腿,满脸地戏谑之色,落在一众家族族长眼里,简直想冲上去把他的脸给他撕烂。
“对了!你们也别想强闯!我已经命人将大门紧闭,连我都进不去。要找我的话我就在外面,你们若是强闯,那就是私闯民宅,到时候可别怪我告到府主大人那里去!”
钱百万不紧不慢地又是补充了一句,直接将所有家族的后路堵死。本来还有人想等着钱百万回到钱家,借口拜访钱百万闯进钱家,却不曾想这个胖子如此狡猾,把这条路也彻底堵死。
“你……你……”
“气煞我也!”
“钱胖子!你别太过分!”
“钱胖子,你想清楚了!我们这么多家族,你一次性得罪了我们,只是为了阻挠我们见钟少侠一面,到底划不划算?!”
突然王家家主挺身而出,面色冰冷地看着钱百万,语气却是暗带威胁。
“这……我……”
钱百万闻言一愣,倒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爽是爽了,却等于一次性将江陵城其他家族全得罪完了。若是钟子凯真的进入九域大会正赛名单还好。
万一失败,这个代价到底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