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奶奶轻点,疼。”齐流海趴在床上哀嚎道。
孙氏坐在床边给齐流海屁股上药,看着孙子屁股上的伤痕心疼的说道:“该,谁让你睡过头了。也是,你爷爷下手有些重了。唉,忍着点吧。”
“奶奶,你说爷爷至于吗?我可是他亲孙子啊。”齐流海不解的问道。
“就是因为你是他亲孙子,你爷爷才这么对你。”孙氏回应道。
齐流海看向一旁的李守仁,接着问孙氏:“那阿仁呢?我看爷爷对他比对我还好。”
孙氏不假思索的说道:“阿仁,你还想着跟阿仁比呢?你要和阿仁一样,你爷爷睡觉都能笑醒。”
齐流海直勾勾的看着李守仁,嘟囔一句“真看不出你有哪点比我好的?”
李守仁在一旁看戏,没想到躺着也中枪。
孙氏语重心长的说道:“流海,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你看阿仁虽然写字不好,但是他知道努力练习。这就是你值得学习的地方。你爷爷之所以让你跟着阿仁一起学习,就是想让你多学学阿仁。”
齐流海思考一会儿,眼神坚定的说道:“奶奶,我一定会像阿仁一样用功的。”
孙氏欣慰一笑,说道:“这才是奶奶的乖宝。行了,药上完了,你跟阿仁待着吧。奶奶出去了。”
孙氏转身捏了一下李守仁的脸,笑着走出了房门。
李守仁看孙氏出去了,走到齐流海的床前,轻轻地用手指头戳一下他的屁股。
齐流海“嗷”的一声惨叫,转过头瞪着李守仁问道:“阿仁,你干嘛?疼死我了。”
李守仁看齐流海反应激烈,尴尬的说道:“没事,就是感觉你屁股怎么这么翘?”
齐流海咬牙道:“你试试被我爷爷打几下,看看你屁股肿不肿。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还多亏了我给你求情啊。流海,你准备怎么谢我?”李守仁坏笑道。
说到这,齐流海的脾气一下上来了,大声说道:“我谢你?你不提这茬还好,有人像你这般求情的吗?还有辱斯文!还不雅观!李守仁,我谢你个屁啊。”
“流海,你可得摸摸良心说话。那时先生怒气冲天,谁劝也不好使。也就是我呀,看着你光腚,不忍心。求先生让你穿上裤子。要不然你屁股早都皮开肉绽了。”李守仁痛心疾首的说道。
齐流海瞧见李守仁双眼紧闭,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不像是演的。而且李守仁说的也没毛病。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李守仁睁开一只眼睛,瞟见齐流海正在自我怀疑,眯上眼睛接着又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你好好养伤吧,我走了。”
转身就走,假装用手抹了一下眼泪。齐流海见此情景立即道歉:“阿仁,你别走啊,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别难过了。”
李守仁闻言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啊,凭我这两世加起来快三十多的岁数。流海,你还有点嫩啊。
李守仁又转过身来,直奔主题:“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嗯…有了,不如等我好了,我带你出去玩吧。天天待在这多无聊啊,你要懂得劳逸结合。”齐流海高兴的说道。
正中下怀,李守仁就是想出去挣点钱。身上这几十两银子根本就不够花。
银子傍身,谁与争锋。银子才能给李守仁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李守仁答应了,戳了戳齐流海的屁股就跑去接着练字了。
留下齐流海在床上无能狂怒:“李守仁,你等我好了的。”
次日早课,李守仁瞅着身旁不能坐下的齐流海,心里暗暗发笑。
齐流海瞪着李守仁,还在埋怨他昨天临走前还戳他屁股。
“阿仁,写几个字给为师看看。”齐正明严肃的说道。
李守仁应了一声。拿起毛笔,写下“天地玄黄”四个大字。
齐流海瞧见李守仁写的字,噗嗤的笑了出来。
齐正明瞥了一眼齐流海,没有理会他,看着这几个勉强能认出来的字,说道:“比昨天强上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还得练啊。背一遍《千字文》我听听。”
李守仁在脑海里打开截图,朗声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嗯,很好。节义廉退,颠沛匪亏。这句话是什么含义?”齐正明接着问道。
李守仁在截图上找到这句话,张嘴就答“气节、正义、廉洁、谦让这些品质,即使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不可亏缺。”
齐正明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对着齐流海说道:“流海,你也背一遍《千字文》。”
齐流海结结巴巴的背完,齐正明喝道:“你都学多长时间了,还背不利索。罚你写五遍,明天交给我。”
继续问道:“九州禹迹,百郡秦并。什么含义?”
这次齐流海解释的十分利落,齐正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意思记得还挺清楚,不错。你抄三遍就行了。”
齐流海闻言高兴的都忘记屁股上还有伤,一下子坐到椅子上。
瞬间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把齐正明都逗笑了。
“行了,阿仁你接着练字。流海,你……”齐正明看着小胖墩搁那捂着屁股,一脸痛苦的表情。“你缓过来之后就开始写《千字文》吧。”说完,齐正明憋着笑离开了书房。
片刻后,齐流海好些了,一点点的挪到李守仁身旁,问道:“阿仁,你真的过目不忘吗?”
李守仁停下笔,说道:“这还有假。”
齐流海一脸羡慕的看着李守仁,张口说道:“要是我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好了。”
李守仁拍了拍小胖墩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流海,你不要羡慕我的天赋。毕竟这些东西是天生的,我也帮不了你。但是你不要灰心,我相信你,凭借你的努力。早晚有一天你会追上我的。加油吧,流海。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小胖墩听着这些话有些熟悉,想起来了。这不是昨天他对李守仁说的吗?齐流海竟无言以对,又一点点的挪了回去。
李守仁见状哈哈大笑,低头继续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