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中——
霍慎之找云姒,也不多说别的,只给订了几个条件。
不搬出府,与男子避嫌等等,诸如此类,都是对云姒自身有好处的。
云姒一一看下去,没有不同意的,只拿了笔墨,添了墨:“这些我都答应,但是我也有一条,唯有一条。”
霍慎之颔首,示意她说。
“你不能碰我。”云姒提着笔,等着他点头。
霍慎之的目光,深沉又隐晦的落在云姒身上。
她漂亮的很。
进了书房,娇滴滴的嫌书房热,便把斗篷给脱了。
回了王府,许是知道安全了,她的衣服穿的并不臃肿。
包裹着她饱满的身子,以及显露起伏的小腹。
每一处,都漂亮的不可方物,显露着娇贵。
他在外也听人议论。
云姒从前也没有这般的漂亮。
她跟着霍临烨,一路割血回到京城,说是乡村野女,是有人信的。
可见,今日他所能见到的云姒,出自当初自己的精心养护了。
云姒抬眸看着他,声如绕指柔:“九爷可答应?”
霍慎之自是看了一眼她的腰身。
这个样子,他也不好碰她,便点了头。
云姒垂眸之际,掩住了眼底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才添了条件,外面就响起嘈杂的叫喊。
摄政王府东正院,跟云姒的内院,严如铁壁,没有允许,一般人是很难进的。
段一急匆匆进来禀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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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到的时候,段凌宵已经被人从井里面拉上来了。
浑身湿透不说,脑袋上还碰了一头的血。
陆鹤一边给她做按压急救,一边骂骂咧咧:“好好地为什么要跳井啊!”
王叔对人命很是关心:“是啊,也不知怎么这样想不开!”
陆鹤:“这井水没法喝了!”
话音才落,云姒就看见浑身湿透了的段凌宵,呕出了一口水。
“醒了。”云姒拥着披风走上前:“段凌宵,你好好的为何跳井?”仟仟尛哾
段凌宵睁开眼。
还没有说话,一个婢仆跪到了霍慎之跟前:“九爷,我家大小姐看不见,是被人推下去的。奴婢端着果盘过来,就看见一个奴仆打扮的人,推大小姐下水。奴婢叫喊了一声,那人就走了,连头都没有回!”
军师面色冷凝:“不知是何人要害大小姐,居然在摄政王府都敢动手!九爷,这件事情如何办?”
云姒挑眉,转头朝着霍慎之看去。
他面色淡然,揣测不到任何情绪。
就在众人紧绷之时。
在地上躺着的段凌宵,被人搀扶着起来,渐渐回了神,睁大空洞的双眼,慌张的伸手到处去摸:“这是哪里,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你们是谁!”
云姒目光一凝,这是……
“把你们大小姐送回房。”
说罢,云姒示意的看向了陆鹤。
陆鹤提来了医药箱,师徒两人,一起跟着过去。
军师回头看。
九爷自始至终,如同局外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九爷……”军师面色凝固,痛心疾首道:“不知是什么歹人,居然敢在摄政王府干出这样的事情。万幸的是,大小姐还活着,只是不知,会有什么伤出现。若是段氏那些元老们知晓了,定然会异动。请容在下,去查查。”
霍慎之语调寻常:“你段氏的大小姐的如此贵重,守在她身边的人,并不中用。段一,去把本王的人调集过来,守着这个院子,在安排人近身伺候,表本王诚意。”
顺理成章的严密监控了。
军师深吸一口气,缓缓一笑。
这样心机城府的人,有一便能做出二,睿智无比,做什么不会成。
真是可惜了之前大小姐那样鲁莽,不然,现在早就进门了!
屋中,云姒指挥着陆鹤给段凌宵做完了检查。
一旁段氏的大夫才问:“六小姐,老夫的诊断,是我家大小姐伤到了头部,造成了失忆。且不知,六小姐的结果如何?”
云姒看着满脸单纯懵懂的段凌宵,好半天之后,才叹息了一声:“凌霄命苦啊,伤到了脑子,成了这种样子。”
“呜呜呜,娘亲!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这样,让我跟哥哥怎么办啊!”慕宵跑过来,就跪在段凌宵身边,拉着她衣摆哭。
段凌宵下意识的往后缩,很是害怕的四处摸索:“什么娘亲?是在叫我吗?我……我竟然有孩子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军师走进来,看着这种画面,急忙走上前,安抚:“大小姐,你伤到了头,很多事情不记得了。没关系,九爷会照顾你的。他会纳你做侧妃,让你好好在王府居住。”
云姒往后退了退,挑眉看着段凌宵。
如果是假的,段凌宵不得就坡下驴,点头同意了么。
谁知,段凌宵惊恐的摇头拒绝:“做侧妃?那不就是妾吗?妾本贱藉,妾通买卖。我虽然忘记了事情,可是怎么能随便嫁人呢,还是做个妾,那更不可以。”
看着段凌宵忽然激动了起来,云姒他们赶紧出去。
“她失忆了,还是全然失忆,怎么还知道妾本贱藉?”陆鹤一脸的不解。
云姒扶额:“人家是失忆,不是傻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当真是失忆了?会不会装的,之前装瞎,现在装失忆?”陆鹤对段凌宵,是满脸的不信任。
“虽然刚才检查过段凌宵的情况了,可是现在,我连我自己的医术都怀疑了,一定是我检查错了!”
陆鹤可是最在意自己医术的。
云姒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有些对段凌宵的仇恨在身上的。
两人说着便走远了。
丝毫没有意识到,不远处的那双眼睛。
“肯定是云姒派人把我娘亲推到井里,才变成这样的。这个恶毒的东西,我一定要给娘亲出气!”
只是慕宵进不去云姒的内院,只能住在外院,也只能在外院行走……
她愤恨的开始想着办法,转头,就去问段氏的大夫,要了药!
云姒回去之后,就吩咐:“今天段凌宵坠井的事情,实在是蹊跷。未免再出什么风波,南绛搬进内院来,随我同住。陆鹤跟白泽……男女有别,依旧在外院。”
坐下之后,云姒看着饭菜,寻了一圈,才道:“白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