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太极门的贤者根本不敢走神,仅需要三秒,原本满血的狂盾就会被劈剩一丝血皮,他手里的法杖挥的咔咔直冒火星子。
善解人衣也从兜里掏出一个骰子,准备对着boss丢写技能,但却被眼尖的呼伦贝尔拦了下来。
他私信道:“不着急动手,留好技能,还有别的玩家在。”
收到私信,善解人意这才想起来这个15人副本已经熔断。
他回头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下面登山的台阶并无其他玩家,于是向呼伦贝尔传信道:“老呼,我没看到人啊,你说,会不会是他们看见天空打雷,吓得不敢上来?”
呼伦贝尔抽了抽嘴角,没有在意善解人意对自己的称呼问题,他再一次私信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也不知道你真傻假傻,他们肯定在后面等着捡便宜,你那个骰子陷阱不会提醒你么?”
善解人衣一愣,张了张嘴,抱歉的说道:“我...我刚才上来忘记丢了。”
“你特么...”
饶是呼伦贝尔这种心智成熟的中年人也受不了善解人意这大大咧咧的性格。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现在下去侦查一番,我估计,应该是战喵盟的人进来了,至于其他的几个散人,只要狂三不来,不用畏惧。”
善解人衣一脸尴尬的点头应下,然后准备转身下山看看情况。
众人还在对绝迹剑灵疯狂集火,虽然龙保国被男上加男了一番,但输出频率并没有受到影响,很快,boss的血线就逼近了百分之五十,冷却结束,开启了第三次技能连招。
“狂盾,你要是再让boss的剑气漏过来,你知道后果!”龙保国站在狂盾的身后,恶狠狠的说道。
狂盾眼皮子一跳,没有说话,只是攥着盾牌握把的手更紧了一些。
待众人老鹰捉小鸡般的站定,boss的技能如约而至。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狂盾将所有伤害一股脑吃下,完美的熬了过去。
看着boss百分之六十左右的血量,龙保国捂着屁股咬牙切齿,再一次将冷却完毕的技能一股脑抛出。
“-3200!”
“-3400!”
“-3100!”
不多时,boss的血量直接下降到了百分之五十。
【剑意无双】,启动!
......
就在刚刚,善解人衣离开了大部队,前来侦查周围情况。
他百无聊赖的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稻草,双眼昏昏欲睡。
“哎,真是无趣,哪有让主角来巡逻的?”
说着,善解人衣随手往地上丢了一颗骰子。
——打入战喵盟内部,调查天盛集团的战略部署资料。
——找狂三拿一把地宫钥匙,顺便摸清他的底细。
——找龙保国拿到【沉默的羔羊】技能卷轴。
——开荒地宫副本,收集情报。
——进入阿兰贝尔的地宫。
从开始到现在,善解人衣一直听从着老大的吩咐做事。
说实话,他对这种忙碌的社畜生活嗤之以鼻,可却无法违抗老大的命令。
毕竟,只有他才真正清楚,那个从天罚开服至今就一直在无妄深渊没有出来的男人,有多么的恐怖,就连自己的赌怪职业卷轴,都是老大给他的。
呼伦贝尔和他是老大的在天罚大陆的双手,但两人做事都以呼伦贝尔主导,以善解人衣的懒散性子,倒也没有意见。
他只知道,目前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战神堂的开启做准备。
“战神堂...到底是个啥捏。”
善解人衣喃喃着。
忽然!一阵劲风吹过他的脑后,他原本无精打采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下意识向身后挥手打出一个骰子。
可那骰子刚刚离手,还没有发挥出技能效果的时候,却被一个凭空出现的黑影切成两半,紧接着,一把匕首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动,或者死!”
银铃般的清冷嗓子从善解人衣身后传来,感受着匕首的冰凉触感,善解人衣毫无脾气的举起双手喊道:“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他的身后是一个身形窈窕的黑影,身材凹凸有致却看不清面貌,但她手中的匕首却是泛着冷峻的寒光。
“山顶boss的开荒进程进行到哪里了?”声音再一次响起。
“额,差不多打了一半血了吧,姜子怡姑奶奶,咱能不能给刀放下说话,我很害怕的啊。”
一头银发,长相艳魅的姜子怡翻了个白眼从黑影中出现,吐槽道:“真没意思,你小子怎么知道是我?”
“姑奶奶啊,你身上的味都飘我鼻孔里面了,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姜子怡无奈的撇撇嘴,手上的匕首又紧了一紧。
“子怡”
这时,战喵盟的众人从山体出四面八方的掩体后面走出来,宁蓉蓉开口调笑道:“你可别现在送他回泉水呢。”
“知道,我心里有数。”
看着战喵盟的满编队站在自己面前,善解人衣心中叫苦不迭。
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是战喵盟的叛徒,结果现在一个大意落人家手里,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宁蓉蓉走上前来,神色平静的看着善解人衣问道:“善解人衣,我问你,平台上都有谁在那?”
善解人衣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回答道:“混元太极门的队伍和呼伦贝尔。”
宁蓉蓉点点头,接着问:“混元太极门的人是什么配置,boss又是什么属性,你全都告诉我,我就让子怡放下刀。”
善解人衣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扫视了一下围观自己的众人。
除了宁蓉蓉,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十分不善,恨不得下一刻就干掉自己。
宁蓉蓉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说道:“别怕,上次你在牛头人的领地没有对我和黄宝儿动手,我承你的情,现在,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听着宁蓉蓉的话,善解人衣眼神暗灭了一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可承受不起掉一级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