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纪元1013年 十一月六日”
“今天,我被副院长叫到了他的房间中去。”
“这很奇怪,按理说修女不可以进入修士的房间,往常议事都是在教室交谈的。”
“我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瓦格竟然想强迫我做那种事情...!”
“修女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主的!他也是主的侍奉者,怎么可以这样做?!”
“好在他即将得逞的时候被门外的修士忽然打断,不然我的灵魂将无法得到救赎。”
“不过,我们都在修道院内,今后怎么办?得罪了他,我该如何继续修道下去?”
“怎么办?谁能来帮帮我......”
...
日记到这里之后就停止了,系统再一次提示无法继续翻看下去。
看完了新增的内容之后,李到没有着急行动,而是分析着得来信息。
“狂三,派布想强迫她做什么事情啊?”
派布自然是那个副院长的名字。
而听到夏尔森这样问,李到抽了抽嘴角,胡乱说了一句:“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瞎问。”
夏尔森白了他一眼,嘴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日记中的内容,描述的事情无非是修女维娜和副院长瓦格之间产生了过节,并没有太多的信息。
线索好像到这里就断了。
系统不会做无用之举,线索一定就藏在日记的内容中。
忽然,李到灵光乍现,随后再一次将手指指在了日记的一处,上面赫然是“教室”两个字。
他合上书页,转身向着屋子外走去。
“走,去教室。”
“教室?什么教室?”夏尔森一愣,旋即跟上。
来到楼下,天色更加暗了一度,夜晚即将来临。
教室便是修士们日常办公的场所,修道院之中,能够称得上办公的场所,通常离着主教堂不会很远。
重新沿着连廊往回走,李到沉默不语,脑海中一直在盘算副本的信息。
进入这里已经即将两个小时了,任何怪物都没有看见,可见是个单boss的副本。
单boss的副本有很多,格鲁乌的领地、银背巨猿等。
而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难度特别大。
副本已经熔断,邀月城的传送卷轴无法使用,而且李到没有呼伦贝尔那神奇的树枝,自然不可能传送出副本,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探索下去。
这个副本和往常他所经历的不太一样,没有任何npc,只有一本日记作为提示。
按照常理来判断,当线索全部挖掘开时,才会见到boss。
这boss逼格很高啊!
但是这并不代表畏惧!
相反,李到体内好战的因子又隐隐跃动起来。
这样才有意思嘛,总是碰见一刀秒掉的怪物,他这么努力的变强就失去了意义。
很快,两人来到了主教堂后方的一个平层建筑。
如李到所想,功能性的建筑一般不会太偏僻,很容易就能寻找到。
看着建筑大门上写着【教室】的字样,李到再一次推开了大门。
“吱呀——”
沉重的开门声响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办公室,巨大的四方桌摆放在中间,四周布置着许多坐席。
屋子内的陈设保护的很完整,两边立有不少人族的雕像,能够看出来千年前教徒们的虔诚。
没有任何意外,日记再一次爆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
“天罚纪元1013年 十一月十一日”
“自从上次从修士的寝楼中跑出来,我这些日子都在有意的避开瓦格。”
“但是,今日是做礼拜的日子,所有的修士都要去教堂祷告,我不想面对他,希望瓦格放过我,我只是一个小修女而已...”
“不过幸运的是,瓦格全神贯注的主持着仪式,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看来他还是虔诚的,不过一个虔诚的修士,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
“做完祷告之后,所有的修士和修女都要前往教室聆听主教的洗礼。”
“主教说,修道院建立了这么久,终于迎来了主神的关照,院里即将要启动主神降临仪式。”
“我听不太懂,大致以为是另一种形式的祷告罢了,毕竟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女,只要听从安排就好。”
“可是,主教和瓦格说着说着,竟然点了我的名字。”
“果然,到了黄昏时,便有修士告诉我我被选定为了承载主神灵魂的载体。”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隐约感觉不妙,连忙拒绝。”
“但是没有人会理会一个小修女的意见,传话的修士只是告诉我三日之后,沐浴洗身前往主教堂,届时,所有的修士与修女都要参加仪式...”
“...”
日记到了这里,便无法继续翻动下去。
李到合上书页,坐在会议桌前的椅子上,消化着日记中的信息。
他翻出了之前兜古离宫给他的副本信息,上面准确记载这个修道院是在十一月十四日发生的惨案。
结合日记的信息,也就是在维娜前往主教堂的那天。
“有趣,着实有趣。”李到喃喃着,至此他感受到了游戏的乐趣,一个副本,竟然给人一种破案的感觉。
“嗯?哪里有趣了?”夏尔森不解的问道。
“嗯...按照常理来推断吧,那个所谓的主神降临仪式肯定有问题,这个维娜,说不定就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纯真小修女被献祭给了主神,李到用脚趾头来想都能想到其中的关联。
很狗血的剧情。
夏尔森没有李到的阅历,无法理解李到所说的“牺牲品”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问道:“所以呢?维娜死掉了么?”
“死掉肯定是死掉了,但是问题在于她是怎么死的。先前的日记中一直提到副院长瓦格的名字,如此看来,瓦格因为想强迫维娜的计划没有的得逞,所以提议将维娜作为了载体。”
夏尔森懵懵懂懂的听着,还是不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在她的认知中,人类的仪式往往十分神圣,她实在是无法将灭门的惨案和仪式关联在一起。
李到也没有过多解释,现在已经进入夜晚,整个修道院笼罩在黑暗之下,他更要快些摸清这个副本。
“现在去哪里?”看见李到起身,夏尔森跟上询问。
“主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