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宗,虚无缥缈。
竹林依旧,竹海深幽绝尘空气飘香神清气爽,一根根轻盈细巧,细细的叶,疏疏的节,微风轻拂,拂动竹叶莎莎之音。
瑾萱一人独望远处陷入沉思,红尘过往,氤氲梦的琉璃。没想到,不经意的回眸一笑,竟会让瑾萱心心念念,这恋恋情怀,荡开心湖,一圈圈涟漪漾起一层层美美期盼。不知晓,我们是否会相遇在茫茫人海之中。
瑾萱轻声一叹,轻声道:“你若见不到我,会离开吗?是否已经将我忘记?”脑中一时竟想起与司徒问天在幻境中画面。
小倩来到瑾萱身旁,见瑾萱一时入神,轻声喊了一声“萱儿”,瑾萱没有理她,双眸含情,一人思绪着,静静发着呆。
小倩摇了摇头,将声音提高了许多,道:“萱儿你在想什么了?自从你回到虚无缥缈整个人都变了。”
瑾萱回神过一刻,缓缓道:“原来是小倩姐姐啊,萱儿没有在想什么。”
小倩微微一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瑾萱连忙捂着脸说道:“哪有。”
小倩脸上浮起坏坏的笑意,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啊,哪有,小倩姐姐不给你玩了。”瑾萱将头扭了过去,脸上红晕渐浮,早已经出卖了她。
小倩掩嘴笑道:“好了,好了,不给你闹了,我要回去看一下,看看姑姑有没有回来,这几日也见姑姑,也不知道姑姑在忙些什么。”
瑾萱心中一酸,道:“这么久了,姑姑都没有来看过我,看来这一次姑姑是真的生气了,是萱儿不好。”
小倩怔了一下,道:“姑姑身体有些异样,本凤凰城一行,盗取三叶青芝为姑姑治病,可结果......诶,宗主已安排它法为姑姑治病,一连过了几天,姑姑都没有回来,着实有些担心。”
瑾萱有些伤心失落,道:“都是萱儿不好。”
小倩微笑,道:“姑姑若是看到你为她担心,肯定会很欣慰的,不过姑姑打小对你都好,过些日子便会来看你。”
瑾萱神色反转古怪一笑,思索着,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不如.......嘿嘿。”
小倩微微一怔,道:“萱儿,你不会又有什么歪主意了吧。”
瑾萱轻轻一笑,打了一个响指,道:“知我者莫过于小倩姐姐哈。”片刻之后,瑾萱将小倩绑在柱子上,道:“这几天就有劳小倩姐姐了,我下次回来给你带些礼物回来。”
小倩神色微变,心中叫苦,沉吟片刻,道:“你就不能带我一起出去吗?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自私。”
瑾萱嘿嘿一笑,道:“如果你给我一起离开虚无缥缈的话,我们两个都会被罚,这样被罚的只会是我,你可安然无事,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小倩一叹无奈,道:“诶,好吧,这样虽然吃点苦,但是不至于被罚。”
瑾萱拍了拍手,很是高兴,道:“就这么愉快的答应了,我先走了,剩下的交给你了,姑姑回来,就按照我交代你的去说。”
小倩皱眉轻声,道:“你别忘记给我带礼物,不然,下次我可不配合你了。”
瑾萱转身离去,笑呵呵道:“知道了,知道了,一定少不了你的礼物。”
瑾萱离开虚无缥缈后,便直接来到凤凰城郊外那间竹舍,老婆婆与老丈也早已经搬离,或许他们离开的缘故是因为圣姑焰羽。
瑾萱推开房门,房间内空无一人,空空的房间伴随失落的心,轻声道:“他已经离开,了,我该去哪里寻找。”
此时,瑾萱眼前一亮,发现桌子上的泥人,紧忙拿在手中,看着泥人的模样,猛然愕然,正是十岁那年姑姑送予自己的生辰礼物,瑾萱一怔,回想起二人在古城相遇的情形,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菩提玉吊坠,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次日清晨,阳光冲破了雾霭,凉风吹散了云层,淡云,清风,微凉,几缕的日光散落下来,霞光耀起。
剑月笙从醉梦中醒来,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看到还在熟睡的上官青云,轻轻一笑,道:“江河为怀,苍穹为被,徜徉万里,不问世事,只可惜现在没有这个闲情雅致了,上官兄我们来日有缘在见吧。”说罢,便起身便准备离开,离开前望了一眼仍是在熟睡的上官青云,轻轻一笑,拎着一大坛仙人醉离去。
许久后,阳光耀眼,上官青云才缓缓睁开双眼,忽然一怔,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剑月笙已不见了踪影,仔细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形,只觉得好笑。
上官青云轻叹一声,道:“罢了,需密切关注天魔宗,寻找复仇的机会。”随后,便也起身,离开了这座酒窖。
司徒问天离开凤凰城后来到风幽小镇,独自一人找了一家酒肆喝了起来,酒过半巡,已是有了些许醉意,轻轻一笑,道:“原来最无情的是人心。”
司徒问天举杯斟酌,一饮而尽,忽听有人道:“一壶清酒, 一树桃花 ,一诺倾城, 一生天涯,一醉方休,醉了多情人,醉了为情心。”
司徒问天微微一怔,只见剑月笙醉醺醺的走来,摇摇欲坠的趴在桌子上,打了一个酒嗝,道:“对不住了,今日有些小醉,有些失态,还望仁兄见谅。”
司徒问天淡然一笑,手中拿着酒杯,道:“无妨,无妨,同是天涯饮醉人。”
剑月笙仿佛从醉酒中醒来,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道:“对,说的太对了,同是天涯饮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司徒问天笑了笑,道:“一壶清酒,一树桃花 ,一诺倾城, 一生天涯,一醉方休,醉了多情人,醉了为情心,看来老兄也是性情中人啊。”
剑月笙轻叹一声,道:“什么性情不性情,都过去了,唯有酒最真情,生死相依,也唯有酒最真诚,不离不弃。”
司徒问天淡然轻笑,道:“然也,一切的喜怒哀愁悲欢离合,唯有一醉方能忘忧,浮生若梦,浮梦若生,一杯为欢。”
剑月笙眼中透露着半刻的清醒,道:“仁兄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相识即是有缘,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司徒问天。”
剑月笙一怔,微微一笑,道:“剑月笙,你便称呼小弟月笙就好,一人喝着闷酒有什么意思,你我二人同饮如何?酒逢知己焉能一醉?”
司徒问天神色一动,面上附带附笑容,随即大喊一声,道:“小二上酒。”
剑月笙顿了一下,道:“那小弟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司徒问天、剑月笙连喝了数坛酒,此时,已经是日落渐晚,黄昏退去,夜色微凉,月儿偏西,却不见满天星辰,凉风几许,吹散些许落叶;夜,那么静,灯火却如此阑珊。
若久之后,二人终是停了下来,剑月笙身子微微一滞,望了望门外的天色,道:“天色已晚,在这么喝下去,咱俩仍是胜负未分,倒是这酒却失了味道。”
司徒问天明显松了一口气,道:“是啊,在这么喝下去,我我恐怕很难在坚持下去,此局算你赢了。”
司徒问天摇了摇头,道:“无所谓输赢,不喝了,不喝了,天都这般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家?”司徒问天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无奈而笑,声音且有些悲凉,道:“天下之大何处为家?什么又是家?我从未有过家的感觉。”
剑月笙一怔,沉默了一会,打量着眼前的司徒问天,喃喃道:“什么是家?”
司徒问天看着入神的剑月笙,道:“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有什么心事吗?”
剑月笙微微一笑,神情有些黯然,道:“没什么,只不过想起往事,一段痛苦的往事而已。”
司徒问天,道:“你也没有家可回是吗?”
剑月笙低声一笑,道:“家在心中,我无论走到哪里,哪里都是我的家,今日我们一见如故,何不妨做个朋友。”
司徒问天一笑,道:“好,我司徒问天交你这个朋友。”
剑月笙问道:“现在天色已晚,你有什么打算吗?”
司徒问天长叹一声,道:“看来今天醉成这般哪里也去不了了,只能暂住此地,待明日醒来,在前往星夜宫。”
剑月笙一怔,道:“星夜宫?你去哪里做什么?一处废宫,没什么好看的。”
司徒问天忽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对天魔宗了解多少?”
剑月笙又是一怔,道:“天魔宗?怎么你是惹上他们了?还是说他们正在追杀你?”
司徒问天,道:“都不是,你了解多少?”
剑月笙顿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了解的不是很多,只是他们消失匿迹一段时间,如今倒是听闻他们出现在凤凰城盗取什么圣草,诶,懒得去了解,又没什么交集。”
司徒问天,道:“好吧,时间不早了,你我就在此休息一晚,待明日一早我便出发前往星夜宫。”
剑月笙,道:“闲来无事,正好便陪你走上一遭,路上也可相互有个照应。”
司徒问天,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