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宁宇的声音,顾德音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如今看这人,竟是越发的油腻,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喜欢上这人的?
她板着脸厌恶的回应,“徐宁宇,你别随便乱唤我闺名,我与你已经和离没有关系了,你再胡乱说话,我就去官府告你。”
徐宁宇闻言,依旧一副深情款款地看向她,从怀中掏出他一直带在身上的王令,欣喜地送到顾德音的面前。
“阿音,你看看,禹王撤消了我们的和离令,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发誓……”
顾德音是真不知道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徐宁宇是怎么说出口的?
看到那张所谓的王令,她气恼地将其一掌拍下,然后还不解恨地上前狠狠踩了两脚,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
“阿音,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要命了?”
徐宁宇赶紧去捡那道王令,在他而言,这是他逆风翻盘的法器,决不能失去。
哪知顾江淮却是一脚踩在这张王令上,看到徐宁宇这个前女婿,他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就扇过去,趁其发懵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又左右开弓打了好几巴掌,做了他这一路回来最想做的事情。
“混账东西,当初选你做我闺女的夫婿,是老夫看走眼了,如今你还想巴着她不放,当老夫是死的呀?我告诉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徐宁宇被这前老丈人打得头昏眼花,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可见前段时间接连受伤让他的身体彻底虚弱了下来。
许氏见状,心疼地冲上前挡在儿子的面前,只见她怒瞪顾江淮。
“亲家公,你这是做甚?他们小两口闹矛盾,我们做长辈的就不该插手,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亏你都这把年纪了,还如此冲动行事……”
那说教指责的话张嘴就来。
顾江淮看着许氏那张比记忆里苍老了许多的脸,要不是还记得不打女人的惯例,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哪里还由得她在那儿叭叭个不停。
“谁是你亲家公?你莫要在此乱攀亲戚,我女儿跟你那倒霉儿子已经和离了,我们两家如今是仇敌。”
许氏难以置信地道,“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你女儿离了我儿子,还能再找到什么好婚事?再说你女儿嫁进我们徐家,那就是高嫁,你别给脸不要脸……”
顾德音看这许氏一再地指责说教,早已忍不了她,一个箭步上前,直接甩了一巴掌到许氏的脸上。
“你敢打我?”
许氏捂着脸睁大眼睛看向顾德音这个前儿媳妇,以前她在自己面前都直不了腰得伏祗做小,如今居然敢甩她巴掌?
“做反了你啊?连婆门都敢打……”
她反手就要还击回去,有禹王撑腰的宣宁侯府,还会怕她区区一个商户女?
这么一想,她就更要狠狠地教训顾德音一顿,让她看看她的颜色。
顾德音一脸嘲讽地伸手抓住她扇过来的手,随手又一巴掌打到她另一边脸上。
“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选日子吗?再说什么狗屁婆母?你也配?我跟你那倒霉儿子早就和离了,别在我面前耍什么婆母威风?我如今不吃你这一套。”
坐了一段时间牢的许氏哪里是身强体健的顾德音的对手?
几耳光打下来,许氏早已被打得两眼昏花,站都站不稳,只觉得耳朵嗡嗡在响。
徐宁宇只好一把搀扶住母亲,这会儿他狠狠地瞪着顾德音,“你真要做得这么绝吗?”
“这就叫绝?”
顾德音冷笑道,比起他上辈子对她做的恶事,她这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呢。
“徐宁宇,我告诉你,还有更绝的在后面,你终究会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音妹,别跟他说那么多的废话,把损失清点出来,到时候告他们徐家霸占顾家家产,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薄青崖在武力输出方面没有建树,只能动脑子狠狠阴徐家一把,要把他们之前薄待顾德音的旧账算一算。
顾德音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一边仔细地擦手,一边道,“还是崖哥说得对,跟他们多说一句都降低我们的格调,反正狗是听不懂人话的。”
许氏和徐宁宇听到顾德音将他们形容成狗,顿时怒不可遏,只是碍于这是顾家的地盘,他们只能敢怒而不敢有所动作。
“儿子,我们先回去,回头再来收拾这些低贱的商户。”
许氏感觉好了一点,拉住儿子就要走。
顾德音看到这俩黑心母子就要走,立即朝秀儿使了个眼色。
秀儿会意,直接上前拦住他们母子的去路,“不准走,我们姑娘没发话,你们都得待在这里。”
“顾德音,你别欺人太甚!”
许氏转头朝顾德音歇斯底里的怒吼。
“就欺你们了,怎么滴?”
顾江淮直接代女儿回答,现在他恨不得弄死徐家母子。
看他们嚣张的作派,就可以知道他的宝贝闺女在徐家三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好恨,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女儿被婆家虐待的事实,不然他的闺女不用受这份罪,能够早早的脱离苦海。
顾德音自然看到老父亲的懊悔与自责,上前轻拍父亲的背,“爹,我没事的,等跟这些烂人把旧账算清楚,到时候就不用再看到他们那张讨厌的脸。”
徐家借着禹王的势力高调作死,不会有好下场的,到时候徐宁宇连给她提鞋也不配,只是一坨地底泥任她踩。
许氏气不过地冷笑道,“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以前还有萧明章给你们撑腰,可如今京城变天了,已经是禹王的天下,你们等着下大牢吧。”
“我把这话奉还给你们,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坐牢了,一回生两回熟。”
顾德音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就是许氏这样的吧。
许氏阴沉着脸,斗嘴皮子她说不过顾德音,想要动手又不具备优势,现在除了心里恼火,竟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