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冯辰来到被京兆府查封的酒楼门口,等着尉迟恭父子前来汇合。
在看到愕公国府的车夫赶着马车往就来这边行驶过来,冯辰快步走了过去。
车夫在发现冯辰走过后停下马车,冯辰对着车夫点头示意问好后就进入马车之中。
尉迟恭看到冯辰后就对车夫说道,
“直接去京兆府。”
车夫答应一声之后就调转马车向着京兆府方向驶去。
马车里冯辰率先开口问道,
“恭叔,你派去监视那几家闹事的人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听到问话尉迟恭皱着眉头回道,
“今早在我和宝林出发之前,手下监视的人来汇报说他们几家昨晚到现在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得和普通的寻常百姓一样。”
冯辰继续问道,
“那他们可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昨晚到现在他们几家一直都没有人外出过,也没有人去过他们几家。”
尉迟恭说完似是想到什么,停顿几秒后又说道,
“对了,他们几家有个奇怪的事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是什么原因。”
冯辰听到尉迟恭的话后一下来了精神,连忙问道“恭叔,是什么奇怪的事?”
尉迟恭连忙回道,
“今早我手下监视的人来向我汇报的时候,提到说他们几家到现在都没有为家里死去的人张罗丧事。
按理说这家里有人过世了,那么怎么样也会为死者举办丧事吧?
可是他们几家到现在都不约而同的没有举办丧事,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听到尉迟恭的话,冯辰直接说道,
“他们几家这个举动完全不合常理啊,看来我们可以在这方面着手,我相信只要搞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办丧事,那么就可以知道其中的猫腻了。”
尉迟恭听到冯辰的话后,有些期待看向冯辰问道,
“小辰,那现在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对于这些伤脑筋的事我宁愿去战场多砍几个几人的脑袋,也不愿意多想。”
在听到尉迟恭的话后冯辰也只能报以苦笑,这样的事确实不适合他去处理,尉迟恭这样的武将只适合战场冲锋陷阵。
冯辰想了想说道,
“恭叔,我们现在想太多也没有用,等到京兆府后先看看府尹大人怎么说,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对策。”
尉迟恭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听见冯辰的话后点点头说道,
“小辰你脑子好,恭叔我都听的。
我们就先到京兆府再说,黎甘这小老儿居然敢和对方蛇鼠一窝的来对付我们酒楼,
老夫等这事完了就向陛下说说,在长安都有人敢来针对我这个国公,
那要是平常百姓那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
听到尉迟恭的话,冯辰也没想到,他虽然看起来很是莽撞,但经过这件事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大唐百姓,
看来李二能够开启“贞观之治”不仅是因为他的圣明和文臣,这些武将同样也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啊。
在冯辰感慨的时候,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尉迟宝林突然小声嘟囔道,
“这要是没有死人那还办什么丧事啊?”
冯辰没有听清,只是隐约听到“...没有死人...办...丧事...”脑海里突然好像有一道光,
可是由于没有听清尉迟宝林的话,对于脑海一闪而过的想法没有及时抓住,连忙问道,
“宝林哥,你刚刚说的什么?”
听见冯辰的问话,尉迟宝林正要准备把刚刚说的话给冯辰重复一遍,
发现自己父亲尉迟恭也看向他后,从小在父亲“棍棒教育”下长大的他突然有些怂了,连忙说道,
“没,我没说什么。”
看到尉迟宝林的怂样冯辰也是无语,只好说道,
“宝林哥,你刚刚小声的那话我刚刚没听清,你再重新说一遍。
这对我们酒楼的事很重要的。”
尉迟恭看见自家儿子的怂样心里也是生出一股怒气,大声呵斥道,
“小辰问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怂货儿子?”
看到父亲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尉迟宝林心里一横想着,
“反正说不说都要被自家老头子一顿数落,那自己还怕个屁啊”
当下便直接开口说道,
“我刚才说的是:要是没有死人那还办什么丧事啊。”
说完后就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等待着尉迟恭数落自己然后喷得自己一脸口水。
尉迟恭正如儿子尉迟宝林所料正要呵斥对方,
冯辰一脸兴奋的抢先说道,
“宝林哥,你这句话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啊!”
尉迟恭听到冯辰的话后,硬生生把要呵斥尉迟宝林的话给吞了回去,
转头看向冯辰问道,
“小辰,
这兔崽子说的就是一句废话啊,怎么还帮忙了?”
冯辰看到尉迟恭和尉迟宝林两人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只好开口给两人详细解释道,
“恭叔,我们两刚才不是还在讨论为什么昨天来酒楼闹事的这几家人,他们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为家里死去的人举办丧事吗?”
“是啊,
可这和宝林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啊?”
尉迟恭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冯辰只好继续解释道,
“恭叔,
刚刚宝林哥不是说了,没有死人的话当然也不会举办丧事了嘛!
那么我就想这几家人原本就是为了来酒楼闹事以此污蔑我们酒楼的,
既然是行污蔑之举,那么我想他们应该不会, 为了只是污蔑一家酒楼的名声而真的搭上家里人的性命。
还一次就搭上四条。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他们要么是通过某种手段来骗过郎中,
让前去的郎中误以为他们已经死去,或者直接买通郎中后,让郎中帮他们宣称人已经死亡了。
这样一来,他们几家没有根本就没有死人,自然也不会自讨晦气的在自家设上灵堂,操办丧事了。”
听完冯辰的解释后,尉迟恭两父子都是恍然大悟,尉迟恭赶忙问道“那小辰,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
冯辰想了想说道,
“恭叔现在我们得兵分两路,
我和你按照昨晚的计划不变去京兆府,
宝林哥你就辛苦一点,
你去卢国公府,请卢国公帮忙调遣他手下的左午卫,和你一道去闹事的那几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几家今天可能会离开长安藏起来,
所以找到你找到卢国公后,一定要快速前去把这几家人全部控制起来,
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到时候把他们带到京兆府去,我和恭叔会在那里尽量拖延时间,
如果你们过来的途中,有人阻拦的话,
你就告诉卢国公,就说谁要是敢阻拦,就一起拿下带到京兆府来,
不管对方什么身份,
出了事我和恭叔扛着。”
看到冯辰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尉迟恭突然有些想打自家儿子了,
人家冯辰才十二岁!
不但能开酒楼开家具厂等等,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
现在遇到事情临危不乱、头脑清晰、指挥若定,
让他想到朝中的“房谋杜断”这两人,
而尉迟宝林比冯辰大六岁!
一遇到事,除了叫自己这个父亲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根本没法和冯辰比!
尉迟宝林不知道自己家父亲现在心里想的,
在听到冯辰的吩咐后一抱拳说道,
“我马上去找卢国公,小辰你就放心吧。”
说完后,
不等车夫把马车停下来,就直接跳了下去往卢国公府蹦跑而去。
看到自己儿子的举动,
尉迟恭吐槽道,
“这小兔崽子,
马上就要举行冠礼了还是毛毛躁躁的,一点也不稳重。”
冯辰这段时间和尉迟宝林相处下来后,觉得其实尉迟宝林品性很是不错的,
至于尉迟恭刚刚说他不稳重这些,倒是觉得很正常,
本身人家才十八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不像自己看起来只有十二岁,
可谁会知道在这身体里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灵魂呢?
当下开口对尉迟恭说道,
“恭叔,
宝林哥才十八岁。
他比同龄的很多人都成熟的多了,就说江夏郡王的二儿子李景仁,
他比宝林哥还要稍大一些,可是他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典型代表,
每天招猫逗狗的,
不是在给自己家招惹麻烦,就是再惹麻烦的路上!
还有赵国公的儿子长孙冲,
没有继承自家父亲的智慧,但继承了他父亲的老阴币的性格,也是不断的招惹一堆是非后,让赵国公去给他搽屁股。
再看看宝林哥,
以前的事不说,
毕竟以前他还小,做出什么事都很正常,
现在宝林哥和我一起经营着酒楼和家具厂,
和我刚刚举例子的这两位,比起来简直就是乖宝宝了啊!”
听到冯辰虽然话语说得俏皮,但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尉迟恭当下觉得自,家儿子似乎还是不错的,
就是听着冯辰一个十二岁的娃娃,老气横秋的点评着比他大了很多的人,
心里总觉的怪怪的。
两人聊着聊着,就已经来到的京兆府衙的大门口,
这个时候已经围满了百姓。
实在是福禧园现在在长安城酒楼之中太出名了!
在听说酒楼里有人因为吃完东西后死去后,
百姓们有人觉得福禧园为了赚钱连人命都不顾,有人觉得这是有人在故意栽赃的,还有一部分纯粹只是当做热闹来看的。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想法的人,在今天都来到了京兆府的府衙门口,等着府尹大人开堂审理此案。
冯辰和尉迟恭从马车之中出来后就有百姓认出了他们,尉迟恭被百姓认出尉迟恭不奇怪,他们认出冯辰还是因为冯辰在酒楼开业之前经常在酒楼门口的舞台上给人抽奖的原因。
可以说,
冯辰要是在后世都可以去做小网红了,
他在长安百姓和朝中大臣之中,都拥有着很高的知名度。
看到两人后,百姓们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读书人儒衫的年轻人,打开手中折扇摇晃着站了出来,
年轻人走到尉迟恭身前后站定,一收折扇然后抱拳作揖行礼后,不等尉迟恭开口,抢先说道,
“鄂国公,
学生有礼了。
学生有几个问题想向鄂国公请教,还请鄂国公为学生解惑。”
尉迟恭本想直接进入京兆府里面去的,
下车之后作为武将的他,敏锐的听到百姓们各种议论声,
听他们的议论之言,大多都是对酒楼不利的,
心中明白,
现在长安城百姓们的舆论,对酒楼很是不利,
知道现在不宜在府衙外面停留过多时间,更不能随便开口为自家酒楼辩解,
那样可能会适得其反!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拦住自己,
尉迟恭本能的觉得对方是来者不善,
但当着周围众多百姓的面,也不能直接无视这人,
不然舆论会更加的对自家酒楼不利。
深吸一口气后,尉迟恭开口说道,
“你有什么问题?”
儒衫年轻人听到尉迟恭问话后,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然后故意大声的问道,
“鄂国公,
学生有三个问题想要请教,
第一个问题:鄂国公贵为我大唐的国公,却和一介商贾之人合伙开办酒楼,学生是不是可以认为鄂国公在自降身份?
或者在鄂国公你看来其实国公之尊和低贱的商贾都是一个样的?
第二个问题:鄂国公你贵为国公,有着朝廷的俸禄还有陛下赏赐的良田,而现在却又开办酒楼,
学生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此举是在与民争利呢?
第三个问题:现在福禧园酒楼利欲熏心,居然卖有毒的吃食,给长安的百姓,导致现在出了四条人命吃了官司,
鄂国公你现在赶来京兆府这里,让得学生不得不怀疑,
国公大人你,
会不会利用自己的权势,干预府尹大人审案?”
钱士元说完后,
得意洋洋的扫视周围百姓。
他在昨晚被崔浩找到,让自己来京兆府门口,
要是遇到福禧园的人过来的话,就出面故意为难对方,
最好是让福禧园的名声更一步的扫地,
他也没想到尉迟恭居然会赶过来,一开始他原本想的是,如果冯辰和尉迟宝林过来,那么他就直接找上尉迟宝林,
至于说冯辰,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贾而已,还不值得自己出面质问,
现在来的是鄂国公尉迟恭,
让他更加兴奋了,现在自己出面向他提出这三个问题后,不管对方回答什么,
他钱士元,在这件事后肯定会出名,
会搏得一个为民发声、不畏强权有着文人傲骨的名声!
听到面前年轻人的三个问题后,
尉迟恭脸色铁青,
可是他一个只会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武夫,在文人和耍嘴皮子方根本就不是对手,
明知道对方在故意为难自己,但自己习惯了能动手绝不哔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却不敢动手,只能把自己脸色由铁青憋到通红。
钱士元注视着尉迟恭的脸色变化,嘴角又一次翘了起来。
看来自己这次,可以在长安甚至大唐的文人之中出名了,
想到这些心里越发得意了起来!
不由自主的打开书中的折扇摇晃了起来。
冯辰看到尉迟恭在这人面前,根本无法还口,只好自己走了过去开口道,
“你叫什么?”
看到冯辰主动开口,钱士元眼中闪过不屑的眼光,
他知道问话的是冯辰,
不过他自持自己乃是读书人,
对于冯辰这样的商人,打从心底看不起,直接无视了冯辰。
尉迟恭看到冯辰开口问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连忙开口帮腔说道,
“你这厮还是读书人呢?
别人问你话却是装作没听到,好生没有礼数!”
钱士元听到尉迟恭一介武夫,居然说自己没有礼数,不由心中火大,但是对方却是大唐的国公。
他虽然可以以提问的方式,来为难对方,但要是明面上直接和对方呛声,却也是不敢的,
谁叫人家有爵位在身,
自己除了是读书人外没有官身。
只能不情不愿的解释道,
“鄂国公,
非是学生没有礼数,而他乃一介商贾,学生作为读书人,自然可以不用理会他。”
冯辰听到这家伙如此装x,还大言不惭的说着他身为读书人的高傲,当下直接开炮,
对付这样自持什么读书人身份,就觉得的高人一等的,
在冯辰这里统统都得直接开怼才行,和他们讲道理太累了。
冯辰当下冷笑一声吼说道,
“哟,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认得几个字,就以为自己是读书人了?
我和鄂国公才一下马车你就跳了出来,和麻雀搬家一般---叽叽喳喳的,
还敢打着请教的名义,故意为难一位大唐的国公,
你这是一个人拜把子---你算老几?
人家鄂国公大度不于你叫,
就你这样的我送你一句话,
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像你这种人,
我的评价就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还浪费货币,
像你这种人,我只要一看到,
第一感觉就是,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你与其像个小丑一样,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如,
屎壳郎搬家---滚蛋,
我和鄂国公没时间在你这里浪费。”
冯辰一番输出,直接把尉迟恭和周围百姓给听傻了,
周围百姓心里都在想,
福禧园的这个小郎君看着人不大,可是骂起人来不带脏字不说还一套一套的,
尉迟恭则是感叹,
“这小辰以前没发现他嘴巴这么利索,这要是他长大后,进入朝廷那些酸儒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钱士元则是直接懵了,从小到大他都没有遇到过这么会骂人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击,只是指着冯辰,
“你...你...你...”
半天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冯辰停顿换一口气,继续输出道,
“你什么你?
你这种人,
除了盲人做拉面---瞎扯之外还会什么?
是不是以为,自己很有什么所谓的文人风骨?
简直就是肚脐眼放屁---你怎么响(想)的?
自己真本事没有,却总想着投机取巧,
你这人就是发霉的葡萄---一肚子坏水,
大唐那么多兵器你不学,
偏学剑;
上剑不学学下剑;
下剑招式那么多,
你学醉剑;剑铁铜剑你不学,
去学银剑!
终于,
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
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听着冯辰变着花样的骂自己,钱士元急火攻心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围观的百姓激动了起来,
他们才不管谁对谁错,只知道今天这场热闹简直太精彩了,
福禧园的冯小郎君,靠着一张嘴硬生生的把一个读书人,
给骂晕死过去了!
和钱士元一道过来的其他几名学子,在见到他直接被骂晕了过去,
更见识到冯辰那张嘴巴的厉害,一个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
哪怕看一眼钱士元现在的安危。
冯辰见到这家伙晕过去了后,摇头叹息道,
“我这才刚刚开嗓,
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年轻人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差了。”
周围人听到冯辰的话后,
“神特么承受能力太差,
是你嘴巴太毒好不好?
还有你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居然老气横秋的,
说什么年轻人?
你还是个孩子啊!”
见到没有人再上前来,冯辰对尉迟恭道,
“恭叔,
这家伙晕过去了,躺地上会得湿气的,你力气大,给他两巴掌把他打醒。
哎!
我还是太善良了。”
周围人......
尉迟恭这会还没有缓过神来,
一直以来,冯辰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热情正直的好好少年,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对冯辰有着很大的误解,
听见冯辰的话后,慢了半拍才道,
“哎...
哦...
好的。”
说完后上去也不客气直接啪、啪两巴掌,
效果立竿见影!
没几秒的时间,钱士元就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不过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脸颊,不知为什么火辣辣的疼!
过了几秒后才缓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被冯辰的一顿输出,转头看到冯辰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又晕了过去。
看到对方现在这样冯辰觉得没什么意思,还是正事要紧,
当下对尉迟恭说道,
“恭叔我们先进去吧,至于这货就让他先躺一会吧,虽然地面湿气重,不过他可以接接地气对身体也是不错的。”
周围人
“神特么接地气,
刚刚还湿气重呢!
不是善良的吗?”
不再理会周围的人,冯辰和尉迟恭两人,直接来到京兆府衙的大门口准备进去。
这个时候守在大门口的衙役上前阻拦道,
“鄂国公,
还有这位小郎君,
府尹大人说了,今天是审理福禧园酒楼吃出人命案的时间,
特让小人在府衙外站岗,府尹大人说了,在审案知识一切与无干人等都不能进去。”
衙役也是无奈,
平时自己跟着府尹黎甘也捞了不少好处,算是他的铁杆跟班,
今天被安排过来守大门,原本心里还觉得,这是府尹大人对自己的看重,
结果现在鄂国公过来不说,在目睹了冯辰的嘴炮威力后,也是心有余悸,只好小心翼翼的解释,生怕自己招惹到这两人,
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阻拦,不然以他对黎甘的了解,一旦自己轻易的放人进去,那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冯辰看到有人阻挠,上前一步道,
“哦?
那我们两更得进去了,府尹大人不是说,无干人等不能进进嘛?
我们两人可是福禧园酒楼的老板!
噢,
老板的意思就是东家,你明白吧?”
衙役看到冯辰上前说话,心里紧张不敢随意开口,他可不想被嘴炮攻击,只能木然的点点头。
看到对方的反应,
冯辰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
“那么我们既然是东家,我们与此案是不是就脱不了干系?”
衙役继续木然的点点头。
冯辰“那么我们是不是就是与此案有关?”
衙役还是只点头,不开口。
他怕自己开口后就得承受冯辰嘴炮的威力。
冯辰“既然与此案有关,我们就不是无干人等了,对不对?”
衙役还是点头。
冯辰看到衙役的反应,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继续道,
“好,
按照府尹大人的说法,无干人等不能进去,也就是说有干系的人就是可以进去的,没毛病吧?”
还是点头。
“好了,
你可以让开了,我和鄂国公得进去了,不然你就是阻扰府尹大人办案了。”
衙役已经不会了,
看着冯辰和鄂国公直接绕过自己,走进去后,一个人喃喃自语,
“府尹大人说的是无干人等,这没毛病,
他们是酒楼的东家,这也没有毛病,
那他们可以进去,这还是没有毛病,
可我怎么觉得,他们就这样进去了是有毛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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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府衙,冯辰两人就直接站到了京兆府衙的大堂了,现在还没有升堂,整个大堂里,就只有他和尉迟恭两人。
冯辰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当下不由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正面对着大门的那里有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块惊堂木,没有电视剧里那种放着令箭的令箭筒,
后面也没有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两边也没有看到衙役用的水火棍,
到是在一边角落,放着一个长条的矮凳,和几根形状类似船桨的刑杖,一看就是专门用来打屁股的。
正当冯辰觉得,电视剧都是骗人的时候,
黎甘从后堂走了出来。
看到冯辰两人就是一愣,暗道,
“不是安排人在门外阻拦的吗?
这两人怎么跑进来了?”
不过他根本不慌,当下开口说道,
“鄂国公,
下官马上就要升堂审理,关于福禧园的案子了,还请鄂国公为了避嫌,暂时不要出现在公堂之上,
以免让外面的百姓认为,下官和鄂国公会有串通的嫌疑。”
说完对着尉迟恭一拱手,把姿态完全做足了,
让尉迟恭就是想挑理都没得挑。
尉迟恭平时在朝堂之上,就不会和文官耍嘴皮子,
一般都是和程咬金两人,
作为“能动手就别逼逼的”武将代表人物,
此刻在黎甘把姿态做足后,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出去是不可能出去,这辈子都不能出去。
当下条件反射一般看向冯辰,
在见识了冯辰嘴炮威力后,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动手的事自己来,动嘴这种得靠冯辰来。
感受到尉迟恭的目光,冯辰会意,说道,
“府尹大人,
我和鄂国公这次前来,可是为了大人你啊,你怎么还要让鄂国公出去呢?
我知道大人你是好心,想要维护鄂国公,哪怕自己背上以权谋私、官官相护的骂名。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和鄂国公不会因为要逃脱大唐律法的制裁,就自私的让大人你损了自己的官声,
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投案自首的,大人你不用因为鄂国公是大唐的功臣,就刻意维护,
来吧,
大人,
我们等你开始表演,
哦,
是审案。”
冯辰的声音很大,
在府衙大门口的百姓都听到了,顿时就议论开了。
“鄂国公他老人家,真的是正直的好官啊!贵为国公还前来投案”,
“这府尹大人,怎么能因为对方是国公,就公然在我等面前包庇啊?”
“哼,
果然是官官相护,这京兆府的平时就没少欺压我等,这会连此等命案也要公然包庇。”
......
百姓们一开始还只是小声议论,慢慢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黎甘自然也听到了,
此刻脸色阴沉得快要出水了,原本他没有把冯辰放在眼里,
觉得对方不过一介商贾,看到真人居然只是一个孩子后,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哪知道,
这小子三言两语,就使得外面百姓对自己议论纷纷,
此刻才开始正式重视冯辰,反倒是尉迟恭,对方一介武夫可以暂时不用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