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山,众人看着眼前的十瓶精血,只感觉浑身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结丹境强者的精血,这里可是足足有十瓶,也就是说可能有十个结丹境强者,被炼出一身精血,是谁有这么大的魄力、实力。
“血炼之法!”
月涵精致的俏脸,此时也一片苍白,那双美眸中写满了震惊、不敢置信。
梁晨等人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到那十瓶精血,似乎透过那光鲜的玉瓶,看到其背后恐怖的一幕,脸色煞白,变得面无血色。
哪怕出身化魔宗的蒙山,此时看着这十瓶精血,都眉头皱起,这种手法太过于残忍。
当年宗门一个位居高位的长老,偷偷抓了一些宗门的结丹境长老,就是想要通过血炼之法,炼制某种丹药。
不知谁走漏了风声,被正道五大宗门找上门来,哪怕化魔宗在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和整个蓝凤国作对,放了那些长老。
“血炼之法?”
陈易眉头皱起,这是什么炼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竟然需要结丹境强者的精血炼制,这是何等的手法!
“陈公子不知道?”
月涵秀发垂腰,精致的五官仿佛雕刻而成,世间在没有比起更完美的人儿了,声音响起,如仙女在抚琴奏乐,悦耳动听。
陈易摇了摇头,他从养兽峰到边云峰,都是一心修炼,对于一些奇珍异文所知甚少。
闻言月涵浅然一笑,明媚皓齿,一笑倾城,淡淡和陈易讲述了一遍。
听闻后,陈易脸色越来越凝重,紫阳宗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所图甚大。
“杨浩,紫阳宗竟然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举,不怕大家的讨伐吗?”
庞龙身躯发抖,指着杨浩凌厉而道。
“武者的世界,强者为尊,收起你那老一套!”
杨浩嗤笑一声,这些他如何不知,不过只要按照宗主所说的做完,回去后他就是宗门亲传弟子,有机会踏足那个无敌的境界,问鼎蓝凤国巅峰。
没有多言,杨浩一甩手,十个玉瓶飞了出去,洒落到血魔山四方,原本隐隐若现的怨念,感受到血魔山无数的鲜血,突然复苏了起来。
十个玉瓶都是按照莫名的轨迹运转,落在了血魔山四方。
如果从血魔山上空往下望去,会发现十个玉瓶好似对应某个奇特图案,忽明忽暗,带动着一股血色气焰,又仿佛一把火,把整个血魔山点燃。
整个血魔山都在颤抖。
“嗷呜!呜呜呜!”
鬼哭狼嚎声再次响起,天际的骄阳仿佛暗淡了下来。
“还不出手!”
杨浩甩出十个玉瓶后,脸色雪白,好似被掏空了灵气一般。
众人一愣,难道杨浩还有帮手。
忽然看到李晨一步跨出,来到了杨浩身边,朝着众人一笑。
“李兄,你这是做什么!”
沐贤脸色阴沉的看着李晨,眼前一幕不言而喻,没想到李晨竟然是和杨浩一起的。
“王子,你一会就知道了!”
李晨森然一笑,又看向陈易,一股滔天杀意,再也无法遮掩“陈易,你灭我李家满门,他日,云落宗都会因你而灭亡!哈哈哈!”
“你是李斌的哥哥!”陈易看着李晨,之前感觉面熟,现在想了起来,当时李家有弟子拜在紫阳宗长老门下。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那就送你一份礼物!”
李晨阴寒一笑,单手一甩,十多个人头滚滚而落,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恐惧的神色,被鲜血沾染。
“李婶、王叔、铁柱……啊!”
陈易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望了过去,目眦欲裂,一声长啸震动苍穹,看到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没想到今天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上次见面时,仿佛历历在目,铁柱刚成年,听说准备去赵家铁匠铺准备学点手艺、谋生,而现在……
小时候,他可是经常在李婶家吃饺子,本就贫困的李婶却不在意,每次自己吃不饱,也要让他吃饱。
而王叔确是孤零零一人,本来他的儿子也和陈易一般大了,不过在一次被李家拉去当了壮丁,再也没回来,听说是被打死在外面。
而陈易和他儿子一般大小,王叔从那之后一直待陈易为已出。
陈易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刀刀的割开,然后又被缝起来,然后在一点点的割开,痛彻心扉,脸上满是悲伤和悔恨,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早知当初,他应该把他们接走的,如果接回养兽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这都是他的错,李婶、王叔都是因为自己而死。
陈易心里充满了懊悔,眸中的眼神如死神一般,看一眼,就让人如坠冰窖,冰冷的话语仿佛要冰冻这片大地“你为了激怒我么?好,你做到了。”
“陈易!”
月涵美眸闪过担忧之色,她能感受到陈易透彻心扉的怒意,如果压抑下去,心魔横生,结丹境都无法突破。
不知道那些人和陈易是什么关系,绝对非比寻常。
梁晨几人握紧了拳头,没想到紫阳宗如此丧尽天良,武者之间的事,竟然祸及普通人,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紫阳宗竟然斩杀普通人!”
庞龙脸色冰冷,李晨击杀的可不是几十人,他身上带着不知多少储物袋,里面放出来全都是,被他残忍杀害的普通人。
里面有多少人的儿女?有多少人的父母?有多少人的兄弟好友?此刻全都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杨浩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李晨的天赋异禀,已经被紫阳宗某位无敌人物收为弟子,也是此行计划的一部分。
“没有把你斩杀,是我最大的错误!”
陈易脸色比冰川还冷,一股气息爆发,磅礴的灵气奔涌,无限接近意境初成的崩之意境凝聚,浩瀚气息冲九霄。
人群只看到一道身影闪过,陈易已经来到了李晨身前,震人心魄之声炸响。
嘭!
犹如雷公怒吼,声音震动苍穹!
哪怕是沐贤,也只看到眼前一道黄色光华闪过,就失去了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