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度,一个月时间匆匆而过,这段时间,陈易一直极少外出,除了开始拿到了两万功勋,剩下的倒是寥寥无几。
而林川加入第一小队后,凭借强大战力,外出几次,接连斩杀秦山国两名结丹境七重修士,在第三军营都引起一片哗然。
听闻第三军营的镇守者,曾单独召唤过林川。
让众人诧异的是,以陈易的资质,都没得到镇守者的认可,而林川却得到镇守者的赏识。
不过却没人敢说镇守者没有眼力,每个镇守者都是结丹境九重,在顶级宗门也是大长老级别人物。
这个级别的人物,在蓝凤国都可以创立一个二流宗门。
除此之外,第一军营中,洛天明独闯秦山国的某个秘密营地,连斩两名秦山国结丹境八重修士,一时威名无限。
这一日,一道身影离开了第三军营,这道身影自然是陈易。
之前还在修炼的他,忽然收到了王强的求救信号。
他眉头一皱,思索片刻,极速朝着第三军营北面飞去。
最近几天,他大多都在修炼,经过几次的战斗,裂地枪隐隐有超越小成境界的趋势。
而王强等人也时有外出,不过也就是在军营附近巡查,以防秦山国修士的进攻。
月华洒落,照射在徐徐绿影之上,众多妖兽都出来吸收月色精华,如点点星光闪耀。
陈易脚踏腾云步,如一片白云飘过,漫步星空,在一处昏暗荒野处,落了下来。
这里不同于别处,寂静无声,既无鸟虫声,亦无妖兽吞吐日月光华。
“既然来了,还不敢出来么?”
陈易徐徐说道,仿佛是对着空气所说。
不过在他声音落下后,荒野中传出一阵窸窣声,六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你如何发现我们的!”
其中一人冷漠的开口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惊异。
“从军营一路跟到这里,真是辛苦你们了。”
陈易面色平淡,一离开军营,他心中就出现一种错觉,一种被盯着的错觉,仔细观察,后面几股气流一闪而逝。
来人并没有多么高明的隐藏手法,这才被他发现,不然以此时陈易的境界,是很难觉察的。
“发现了又如何,他并不影响你今天下地狱!”
熟悉的声音响起,陈易借助月光望去,正是他小队中,两名结丹境五重之一张含,此时他一脸毒怨的望着陈易。
“我们之间有仇?”瞥了张含一眼,陈易眉头一皱。
“你可记得张辰!”
张含一脸恨意,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说道“杀的人多了,可能你都忘了大刀门吧!”
“无名之辈而已!”
陈易神色了然,刚突破结丹境时,是曾杀了大刀门一个长老,不过那都是该杀之人。
身为蓝凤国有名的宗门,做出强盗之举,培养流寇为自己卖命,不知毁了多少无辜的村庄。
“既然承认,那就好办了。”
“听说你有把半极品战器,如果现在交出来,自废修为认错,今天饶你一命!”
中间一人冷漠的说道,一股冰冷的杀意弥漫而出,如一柄开天之矛,直指陈易。
这人一身气势冲霄,身穿白色长袍,在右胸口处,一个刀形图案格外耀眼,正是大刀门大长老。
大刀门之前也派人前来,不过不是大长老,只有张含一人而已。
自从陈易斩杀张辰之后,大刀门一直在寻找凶手,尤其是他的哥哥张含。
通过层层线索,才追溯到陈易身上,不过当得知他是云落宗弟子后,想要放弃。
可是没想到这次秦山国进攻,陈易竟然来了战场,这样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不怕事后有人清算。
“不要和他废话了,杀!”
一名手持战矛的男子冷哼一声,杀意滔天,滚滚如雷霆。
他的话音落下后,其余几人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气势如虹,除去张含外,竟都是结丹境六重巅峰强者。
这样的队伍,除去结丹境后期外,有谁可以抗衡。
“你们真是看得起我!”
陈易冷冷一笑,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五名结丹境六重巅峰,如果是之前自己暴露的实力,那肯定必死无疑,显然大刀门大长老等人准备充足。
“一个小小结丹境四重,让我等出手,也是你的荣耀了!”
左边一名黑色长袍笼罩的结丹境六重巅峰,头上带着一个黑色斗篷,一双幽冷的目光扫向陈易,充满了不屑。
这里没有人认为陈易能逃掉,哪怕他拥有异种灵气,拥有越级而战的实力。
他们之前早就知道,陈易斩杀秦山国阿海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个结丹境六重巅峰而已,而现在这里足有五个。
“杀!”
手持战矛得男子怒吼一声,周身灵气翻滚,如一股热浪一般熊熊燃起,仿佛要把空间焚烧。
他乃是赤火门副门主,这次是受到好友大刀门大长老的邀请前来,准备一起对付陈易,分享战器。
“赤火横空!”
如火焰地狱之神的怒吼,一道火龙汇聚,以神龙摆尾之势,横扫而出,无穷杀机凝聚。
火龙栩栩如生,宛如复活了一般,凶猛的扑向陈易,沿途大地都被蒸干了水气,裂痕弥漫,通体火红色,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陈易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一击已经不弱于阿海的苍蓝一剑了。
手中的嗜血枪凌空刺出,小成崩之意境覆盖在上面,陈易脚下的大地崩出一条条裂缝,不知多深,奇长无比。
“轰隆!”
一枪一矛撞击在一起,如两道天雷相撞,激烈的花火四射,一股灵气风暴席卷而过。
陈易一枪刺出后,没有留手,脚踏腾云步,眨眼间来到持矛男子身边,手中的嗜血枪化作一道红色的影子,瞬息旋转而出。
无数厚土灵气奔涌,持矛男子神色一变,只感觉眼前一片土黄色,如同被一个球体包围,想要出去,不知如何破解。
“哼!”
一道冷哼之声传出,大刀门大长老手中的战刀隔空一挥,无穷刀气破空而来,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把土黄色的球体斩破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