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晋双手叉腰,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愚蠢的举动,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后果?”
杨姗道:“我不管后果,我只要你…”
岩晋道:“我所有能力将化为泡影!来无影去无踪的能力!你知道吗?”
杨姗道:“怎么可能……那你还去找阿狸……难道她,不会和你那样吗?”
岩晋摇摇头,道:“从来没有,我与她很纯洁,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杨姗道:“我怕什么,反正得到了你,就等于拥有全世界,更何况我哥哥是当今太子,将来还要当皇帝的,我想让谁生,他就生,我想让他死,他就得死!”
岩晋心情烦躁,走过去,抓着她的下巴,道:“你一个女孩子嚣张的狠,你以为我不能把你怎样是吗?”
杨姗露出一抹不在乎疼痛的冷笑道:“对于我来说,我不能拥有你,我也可以毁了你,我就是要让你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消失殆尽,做回一个普通人!然后我就可以随便的蹂躏你,直到有一天我玩厌倦了,用铁链将你锁起来,做我心爱的宠物!”
岩晋捏紧她下颚,道:“你心好毒啊!”
杨姗道:“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坏女人才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喜爱!你不知道吗?”
岩晋道:“你先前的单纯嘴脸是你伪装的?”
杨姗高傲的瞥了他一眼,道:“我一直都很自我,只是你发现的晚,单纯,呵呵,你说的也只有阿狸那种小家碧玉的女子模样,在我这里,只有百变的嘴脸和用不完的阴谋诡计!”
岩晋道:“你想怎样嘛?”
杨姗道:“我想得到你,或者毁掉你!”
岩晋觉得面前的女子,像一柄锋利的匕首,性格跟先前极端的刘玲有些相像,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成熟一点。”
杨姗道:“笑话,天底下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跟我谈什么成熟,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趾高气扬的教训我?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谈成熟呢?”
岩晋道:“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的!像你这样大自妄为又目中无人!还想让我娶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转身要走。
杨姗道:“别忘了,你答应过张舵主去拿花名册的,还有藏娇阁地址,你不想找阿狸了吗?”
岩晋回头,道:“你!杨姗,我想不到你是这样难缠之人!”
杨姗咧嘴一笑,道:“我难缠那是因为我在乎你,你看到我对别人也这么上心吗?”
岩晋有些无言以对,窝火的情绪不好宣泄,藏娇阁找阿狸和张舵主拿到花名册的事,的确是他当下要做的,道:“行了!我不想跟你再费什么口舌,我去找张舵主,直接让他换个人带我去拿花名册。”
杨姗又是一笑道:“哈哈,张舵主是什么样的人,他拿你交换了出口贸易的生意,早就去北海那边筹划大钱去了,还能等着你去找他不成?”
岩晋压抑着怒火,感觉事情一团糟,左也不是右也不能,道:“你的意思是我只能任你摆布?”
杨姗仰着下巴,运筹帷幄道:“那是当然,你以为你我之间的婚事是简单的小事吗?”
岩晋彻底坐不住了,他吼道:“又提起婚事!拉我做上门女婿!当所谓的驸马爷,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我找阿狸吗!”
杨姗冷哼一声道:“那是当然!你以为去了藏娇阁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人带走吗?一个普通的妓女从那里离开,得花掉半辈子的金钱,相当于三十万两黄金,你有吗?”
岩晋心里怂了一下,道:“三十万两黄金?那么多吗?”
杨姗丹凤眼一瓢,不屑道:“我说的只是普通妓女,更何况你要带走的是藏娇阁美貌第一的花魁,那可不是三十万两黄金那么少了,那是它的十倍不止。”
岩晋感觉矮人一节,哆嗦道:“那,那,我直接把她带走,反正我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
杨姗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哼!想都别想!”
岩晋道:“为什么?”
杨姗道:“你见她一面,就得花费二十万白银,而且只是一刻钟,有专人在旁保护着花魁,你还想带走她?痴心妄想!”
岩晋道:“怎么会这么难?二十万两白银?这要哪里去找?”
杨姗道:“做驸马爷啊,保证你吃不完穿不完,还有用不完的黄金白银”
岩晋沉默的抿住嘴唇,道:“先不聊这个,去把张舵主的花名册拿出来再说,我可能就这一两天要到胡国送蒙拓将军的首级,等我回来再说。”
杨姗道:“唔,你先出去等我一会,我换了衣服,就跟你去拿花名册。”
岩晋点点头,走了出去,他站在隔间门口,在柜台边看着大夫及几个店员忙着收拾东西,店里打烊大门合上。心中思量着:“想不到见见阿狸还要花费那么多钱。难道真的做驸马爷才是唯一积攒财富的途经吗?”
正自暗想间。
杨姗从隔间门帘走了出来,道:“岩晋哥哥,咱们走吧,去拿花名册。”
岩晋点点头道:“嗯。”
一路上杨姗在前面带路,岩晋跟在后头,长时间步行赶路,都没有说话。
沉默的让岩晋有些不适,他心里记得,杨姗应该与阿桑姑娘有些相像,应该主动过来挽着他的胳膊,扬起浪漫天真的嘴脸,笑看着他,可是记忆中的那个杨姗好像没有,这一个杨姗,让他有种距离生疏冷漠的感觉。
岩晋忍耐力半盏茶的时间,忍不住开口道:“你…”
杨姗食指放在嘴唇上,轻声道:“嘘,这里是皇家重地!到处都有耳目,让人发现咱们擅闯殿前司,死罪难逃!”
岩晋道:“殿前司?”方才一直胡思乱想,想着杨姗为什么不与他讲话,这一刻才发现四周铜墙铁壁,到处除了守卫的铠甲勇士,没有外人。
杨姗领着岩晋来到自一座巨大的铁门口的侧边,指着门口的卫视道:“殿前司是司法地带,专门惩治恶人的地方,里头有好多重案奇案的各种证据和卷轴,你把我带进去,只要拿到花名册,不惊动任何人离开这里,咱们的任务也就大功告成!”
岩晋道:“这算不算皇宫的一角?”
杨姗道:“算!快带我进去,每隔五分钟,就有一巡逻队从这里经过!他们快来了,假如我再给你讲细节,咱们两个任凭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此劫!”
岩晋道:“我怎么没有看见……”透视发挥作用,果然在两个墙角的另一端,七八个身穿铁甲的官兵手持长矛盾牌节奏的小跑而来。
拉着杨姗瞬移了进去,在一个放有木型荆棘的地方出现,小声道:“杨姗,这附近好像每隔七八米就有守卫,我都不知道哪里能躲,关键是连颗树木都没有,无处可藏,这是个什么东西,根本就挡不住,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啊。”
杨姗指了距离十来米的铁房子道:“去那里!里面就是刑房!”
岩晋道:“花名册就在里面吗?”
杨姗道:“不确定,先进去找找看。”
正当岩晋有些犹豫,突听得脚步声传来,显是有人,赶紧拉着杨姗瞬移进了中间的铁皮房。
杨姗左右看了看,只见落在一间牢房里,周围墙壁上挂着火把,照着牢房外的长廊里熠熠生辉,道:“这是关押犯人的牢房,我们好像走错了。”
岩晋点点头道:“嗯,这间牢房里没有犯人。”
杨姗往前走了两步,被一根木棍绊倒了,差点摔跤,道:“我们走错了地方,这里是牢房,不是文案组。”
暮得里一双手抱住了杨姗的脚踝。
杨姗吓得一跳道:“啊,这里有个人!”
原来这间牢房里有犯人,被厚厚的杂草掩盖住,之前杨姗踩到的是这人的腿,不是棍子,那人本在睡觉,被人踩痛了,翻身坐起抱住了杨姗的腿,道:“嗯,这柱子好香啊,哪里来的柱子?我记得这鬼地方没有柱子的,嗯?怎么柱子还会动?”那人仰头看她,蓬头散发,样子看上去脏兮兮的,忽然笑道:“女人!上天垂怜我龙四海可怜冤枉坐了十五年的牢房,给我送来了女人!好香的女人啊!”
杨姗吓得又踢又捶,道:“放开!快放开我!岩晋哥哥!快来帮帮我!快点!”甩之不脱。
岩晋走过去帮忙拉开邋遢的囚犯,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路线?拿到花名册那么难吗?”
囚犯龙四海紧紧抱住杨姗的左腿,也不在乎她的挣扎与踢打,嘴里仍是陶醉的叫道:“我十五年没有碰过女人啦!好香!好香啊!”脸在她腿上又蹭又吻,像饥渴的财狼。
杨姗道:“你这人!都什么时候了,我将来可是你老婆的,你老婆现在被人欺辱,你还想着找花名册!”
岩晋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一撇眼看到有五六个身穿官兵服饰的人手持弯刀从长廊右侧飞奔而来。赶紧拉着杨姗瞬移了出去,躲在东北角尽头的牢房里,这里漆黑一片,明显是真的没有犯人的牢房,道:“地址,花名册的地址,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只听囚犯龙四海道:“怎么熄灯了?我在牢房十几年,从来没有黑灯瞎火…姑娘,美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原来岩晋拉着杨姗瞬移的时候,抱着她腿的囚犯龙四海也带了过来。
杨姗道:“怎么回事?他,他怎么也跟着过来了?岩晋哥哥!快帮帮我!帮我甩脱他!”
岩晋给了龙四海一脚,本以为可以踢开他,哪知踢之不动,道:“松手!你给我松手!”
龙四海不以为意,大声叫道:“我不松!我要美人!我要这个姑娘!”
杨姗带着哭腔道:“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岩晋撇眼透视看到官兵朝这边奔过来,道:“这人声音太大,简直就是个累赘!”运气再踢,这一脚,把龙四海踢到了墙壁上,几乎脏腑俱裂,道:“你这人真是不识抬举!都跟你说了松开松开!你不听!找打!”
杨姗抱着岩晋的脖子流着眼泪委屈道:“岩晋哥哥,你干嘛不早点帮我?非要等到我哭了你才使出真力。”
岩晋推开她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也有哭的时候?”转而道:“来了!快告诉我,花名册的方位!”
杨姗指着左边道:“应该在前面!”
岩晋透视,只见方位的前面是五六间牢房,尽头有一间开阔类似书房的地方,道:“是不是书架很多的那间屋子?”
杨姗摇摇头道:“我也不确定,先过去去看看。”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龙四海在那里“嗷嗷”叫着:“好狠的一脚,救命!救命!!!”
岩晋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杨姗指着龙四海道:“他呢?会不会死?”
岩晋摇摇头道:“死不了,他只是肋骨断了三根,并无大碍。”
杨姗点点头道:“那,咱们走吧!”
岩晋道:“嗯!”
只听囚犯龙四海叫道:“寡人一生受制于烁国,美人莫走,救寡人脱离苦海!”
杨姗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他…”
两人凭空消失在龙四海眼前,他从角落爬了起来,四处摸找,找不到人,口中叫道:“神仙!神仙啊!寡人今日遇到神仙!哈哈哈哈哈!”忽而跪地膜拜道:“恳请神仙搭救寡人!寡人冤啦!寡人冤!”
岩晋与杨姗准确的出现在书架的房中,龙四海向上天祈求的声音传到了耳中。
岩晋道:“这人自居寡人?寡人不是一国之君吗?”
杨姗眼珠一转道:“我猜他就是相传十五年前烁国旗下的小国盛那个地方的君主龙四海,因为得罪了强大的烁王,被莫须有罪名打入大牢,终身监禁,我还道他早就死了,想不到他苟延残喘至今,当真是命不该绝啊!可怜可叹。”
岩晋道:“莫须有?那就是被人冤枉了呗?他怎么不知道申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