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面对这个两难的选择,他们决心留下来灭火,抢救粮草。
要知道,今年他们西夏大旱,并没有多少的粮食来支持大战的。
如果放弃了这些粮食,那么要想再次等到朝廷押运而来的粮草,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再说马文这边,阿绰放弃了马匹后,就把马文他们当成了那一百大顺军士,一路穷追不舍,并没有放弃的那个想法。
此时的阿绰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不是你死就我亡。
当阿绰刚进去七峰山时,通过地上的足迹,就对着马文他们进行了追击。
一开始,西夏军受到了马文他们准备陷阱的威胁,并有几个军士受了伤,也有几个一不小心就送了命。
对此,那些西夏军变得小心了起来,生怕下一个倒霉蛋会是自己。
如此一来,就会极大的减缓他们追击马文的速度。
很显然,对于这样一个情况,是阿绰所不能容忍的。
看着踌躇不前的所有军士,阿绰拔出马刀,催促了起来。
见阿绰那怒目而视的表情,一个个军士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起来。
可没走两步,前面的几个军士莫名其妙的受到了陷阱的攻击,死在了所有西夏军的面前。
面对先头部队的再次倒下,后面的那些军士的推进速度再次慢了下来。
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威胁,是最为恐惧的。
看着全军的行军速度再次慢下来的阿绰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肯定没有办法追上马文。
略加思索后,阿绰对阵身旁的一个什长下令道:“你,带着你的人,前面开路。”
得到阿绰说词的那军士内心里五味杂陈,天了,我为什么要跟着阿绰将军,跟着将军走不是最安全吗。
可现在既然他接受到了这个命令,那他也就没有办法违背,只得硬着头皮带路了。
然而当他前面带路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陷阱,一路上畅通无阻。
慢慢的,内心里的那种未知的恐惧就没有了。
主要是马文他们的时间有限,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布置太多的陷阱。
在那什长的带领下,阿绰他们很快就赶上了马文。
当后面负责放哨的军士看到了赶上来的西夏军时,连忙追上马文,并和马文汇报了这个消息。
“看来我们布置的陷阱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得到那军士的汇报,马文摸着下巴思索道。
“队长,那我们该怎么办?”
听了马文的说词,身旁的几个军士有些心慌。
现在的他们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如果被西夏军咬住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在寻找的过程中负伤,被西夏军抓了,他们肯定会遭受非人的折磨,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的目标就是牵制敌军,为队长他们赢得时间。”
“只要我们多坚持一刻钟,队长他们就多安全一刻钟。”
说着,马文大气凌然,展现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豪迈。
对此,所有军士也深受鼓舞,一个个呐喊着要和西夏军拼了。
而这一举动却被后面赶来的阿绰他们给发现了。
“他们在那里,冲上去。”
听到声音的阿绰四处查看后,隐约看到了几个身影,连忙举起马刀,指着那几个身影呐喊道。
这个时候的西夏军要面对的,全都是大顺军士。
对于那些大顺军士,他们是有些先天的优越性的,毫无畏惧,肆无忌惮,直接呼喊着就冲了上去。
这边,就当特战小队的所有队员呐喊应战的时候,马文却是打断了他们的呐喊。
“我知道兄弟们不怕死,可现在我们的任务是牵制西夏追兵,而不是个西夏军拼命。”
“就算要拼命,还不到拼命的时候。”
“现在所有人听我命令,分成两队,以弓弩为依托,交替攻击,掩护后撤。”
阿绰看着那些军士朝着那些人影围过去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想他第一次和这些人接触的时候一时大意,居然吃了那么大的亏。
还好元康法外施恩,并没有追究他的兵败之责。
即便是这样,那也成为了整个西夏这么多年以来对于大顺作战的笑话,挂在了西夏历史的耻辱柱。
这次,他终于有了这个机会,等他消灭了这一百人。
伴随着他们的消失,以前属于他的耻辱,就会变成他的荣耀。
毕竟根据大顺这一百军士的作战特点,这是前所未有的。
现在他有了应对这种特殊作战的办法和经验,反而会成为他登上荣誉之巅的垫脚石。
以后,在西夏王朝的历史上,人们只会记得他的战绩和光辉,至于他遭受到的失败,那将是他的经历。
西夏王朝就是这样,不怕失败,就怕被打倒。
只要你最终战胜了你的对手,那你就是王者。
这样想着,阿绰不由的笑出了声,仿佛一些的荣誉都在向他招手一般。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声的响起,阿绰的思绪也被拉回了现实。
“什么情况?”
“回将军,对方有一种小型弓箭,可以连续射击,我军难以靠近敌军。”
得到军士奏报的阿绰顿时怒了,这怎么可以。
凭借着这一战他是要一雪前耻的,怎么能失败呢?
不,失败,那是不可能,对于他们西夏勇士来说,是没有失败的。
“正面掩护,迂回包抄。”
面对军士的汇报,在阿绰内心里不甘的驱使下,对着众军士吩咐道。
随即,便有两个百户长率领各自的军士向着两侧迂回了过去。
而正面进攻的其他军士也是延缓了前进的速度。
看着西夏军减缓了攻击速度的马文立马把握住机会,示意所有军士撤离了。
没一会儿功夫,当负责两翼包抄的西夏军来到马文所在的位置时,以是人去楼空。
对此,那两个百户长快速的来到阿绰跟前汇报情况。
听到大顺军逃跑消息的阿绰再也忍不住了。
便对着那两个百户长咆哮道:“和我汇报有什么用?”
“和我汇报了大顺军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吗?”
听阿绰这么一说,两人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时不知所措的两人就和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乖巧,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