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处默这话,金石笔立马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
“乌龟这东西到底是畜生,喂不饱的白眼狼。老夫喂他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呢?昨天这畜生竟然冲老夫龇牙,想咬老夫。这样,等下你们回去时把那畜生带着,清蒸还是红烧随你们的便,也算是替老夫报仇了,老夫感激不尽。”
张牧:“……………”
到底是牛逼人物,这脸变的就是快。
“老金,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说明你后悔喽?后悔当年玄武门事变后,你没给陛下面子。”
“沐国公,你这话问的,怎么可能不后悔?现在想想老夫当年是真蠢,竟然敢跟陛下叫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哎,还是活的不通透啊。当初老夫仗着自己有点名气就想着重振史官的风骨,将随着太史家消散的史官风骨再给找回来。现在想想真是可笑?风骨这东西能值几个钱?虽然说当时陛下如果砍了我,我也能名留青史。可是那又怎样?人都特么的死了,还要名声干嘛?”
“老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谁跟你说陛下砍了你,你就能名留青史的?如果我是陛下,直接把你给砍了,然后找人模仿你的笔迹,写点调戏皇后娘娘的话,然后公布于众。你知道的,虽然文人自称风流才子,可那都是私底下的事,表面上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视人。作为读书人,最是不耻这种庵瓒之事。这样一来,你还能名留青史?你得遗臭万年。”
金石笔:“………………”
我尼玛,你这厮要是做了皇帝,建安风骨得彻底绝种。
“所以说啊,老金我是活明白了。这人啊,还是得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只有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才能想别的。沐国公,我重返长安城的事,就拜托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对了老金,有一事我很纳闷。当初玄武门之变后,陛下荣登九五,你哪里来的底气和陛下叫板?你仰仗的是什么?”
听到张牧这么问,再加上自己有求于张牧,金石笔犹豫片刻后把张牧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沐国公,这件事说来还是我太年轻。当初如实记载玄武门之变的事根本就不是我一个人所为,我就是一没有实权的史官,哪里敢顶撞陛下?如果不是有他人撑腰,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当初为了重振建安风骨,长安城有头有脸的读书人一致同意以玄武门之变为起点,把建安风骨给立起来。毕竟对于读书人来说,只要能把倒下多时的建安风骨立起来,那绝对能受后世万代敬仰。参与其中的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长孙无忌,萧瑀。这还只是有实权的国公爷,还有很多有名气的才子都参与其中。看到这么多人支持,我头脑一发热就硬着头皮同意了。当时我想着虽然我没有名气,可也是大家公认的领头人。只要这件事成了,我的地位必定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就在我满怀期待的等着加官进爵之际,陛下的龙颜大怒不期而至。看到我迁怒与陛下,那帮鸟人竟然立马跟我划清界限。沐国公,你说我冤不冤?”
张牧:“………………”
你冤个屁,你特么的就是一个棋子而已,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心里没点逼数?
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萧瑀,他们几个谁不是人精?他们打个盹的功夫,都够你追几年的,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跟人家混在一个圈子里?!
说白了,从一开始他们那几个就是拿你当枪使。成功了,名声是人家的。是人家组织的局,你只是一个扑街写手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失败了,责任是你的。是你写的这些东西,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甚至都不认识你,怎么会跟我们有关?
此时张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到程处默他们几个已经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按照自己的意思描写完毕,再看到金石笔家确实不像是大富大贵人家,应该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自己,张牧也没打算蹭饭,直接起身告辞。
走到门外,张牧发现院子里有四个十来岁的妙龄少女在晾晒衣服。
“老金,你有四个闺女啊?”
“沐国公,这次你是看走眼了,那是老夫的妾室,你应该喊声婶娘。”
张牧:“………………”
妾室?你特么的都胡子一大把了,人家才十来岁,你怎么好意思?!
“卧槽,老金,你特么的都多大了?都能做人家爷爷了,你这不是暴殄天物?”
“沐国公,不是老夫说你,你怎么这么肤浅?感情不应该被妙龄限制,你说是不是?”
看到张牧不吱声,金石笔立马继续说道:
“沐国公,岭南的男人之所以野蛮,那是因为女人柔弱造成的。虽然老夫不喜欢野蛮的男人,可是老夫喜欢柔弱的女人。而且这地方物价出奇的便宜,一百文钱就能买个丫鬟。这不,老夫就买了四个。还有,老夫的儿子也买了四个。她们本来可能会被饿死,被老夫买回来吃香的喝辣的,这也算是行善积德吧?”
张牧:“………………”
尼玛,合着你这厮是正儿八经的斯文败类啊。那咱坑你也算是积德行善。
“你咋不给你闺女买四个男人?”
“沐国公休要开玩笑,老夫的闺女可是大家闺秀,谁想做老夫闺女的男人得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怎么能买男人?看到没?那个就是老夫闺女。”
顺着金石笔的手势看过去,只见一个身高是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重量级姑娘正冲这边看。
看到这,张牧他们几个哪里还有心思待下去?立马告退。
临走前,程处默他们几个竟然把金石笔家院子里正在晒的竹笋干给划拉带走。
“金先生,我最喜欢吃竹笋干了,你不会舍不得吧?”
金石笔:“……………”
这特么的就是强盗,祖传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