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黄家宝的运气还挺好的......”
此前他也在网上发布了不少寻人帖子,按照父亲的口述托人画了母亲的照片,以及一些长相特点,本该的确是大海捞针,但有个本地城市的熟人无意间说了一句和他家邻居长得很像。
黄家宝本来来这座城市也是碰碰运气,按照对方给的路线,来到了亲生母亲家周围。
正好遇到了买菜回家的母亲,母亲不认识他,见他的目光也都是陌生。
但黄家宝认识母亲啊,通过AI复原的母亲和眼前女人长相相似七分,黄家宝觉得老天爷都在帮他,立刻上去与她相认。
你是赵瑞兰吗?我是黄家宝,我的父亲是黄老根!
若是真不认识的人只会摆摆手说不知道,不晓得,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但赵瑞兰听到黄老根这三个字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样,嘴唇煞白,看着黄家宝的眼神也都是不可思议。
黄家宝此时确定了对方身份,着急的上前想要牵着她的手:你是我妈,你就是赵瑞兰对吗?
此时女人想要挣脱,想要撇清关系也晚了,他就像菟丝花一样狠狠缠上她了。
说她不承认也没关系,他会马上报警,现在科技多发达啊,不是有那什么亲子鉴定吗?只要做那种鉴定,就能立刻知道他们俩人有没有母子关系。
如果有,那她这个离家出走多年,未尽一天照顾抚养责任的狠心母亲必须要随他回家,要照顾年迈的父亲,还要为他张罗婚事,娶妻生子,这是她身为一个母亲该做的。
要么她就给钱,最少三十万的补偿,否则他就去闹到她的家庭不得安生,他好不了,她也别想好,这是她欠他的。
母亲当然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他已经长大成人,有自理能力,她没有抚养他一天,同理以后他也没有赡养她的义务,两人永远持平了,不存在亏不亏欠,生他是自己没得选,如果可以,她就不会有让他从自己胯下出生的机会。
这话彻底激怒了黄家宝,放了狠话:你不要我,要你现在生的孩子对吧!行,我就在这不走了,我多打听打听你的家庭,了解你丈夫是谁,生了几个孩子,晚上他们下班的时候我带把刀给他们全都捅死!
母亲承受不了现在家人但凡陷入一点危机的可能,站在那里很久,才缓缓说:30万说要就要太急促,约个时间,今天晚上八点,你在杨柳岸那边的小公园里等我,我取了钱就给你送过去,但你要答应我,拿了这笔钱你永远消失。
黄家宝没想到这钱这么好要,为了能让三十万赶快到手里,当即点头,行,我在那边等你。
母亲瞒着家人在银行卡里取了十万往约好的地点走,该处经常有不少小混混在那聚餐,她故意从包里洒落出一沓钱,让他们看红了眼,确定他们尾随其后时,才达到了地点。
黄家宝在那已等候多时,见到她提着袋子来后喜形于色,立刻将她的袋子拽了过去:才十万?你搞什么啊!不是说好了三十万吗?
母亲:我没有那么多钱,我现在不上班不赚钱了,就靠丈夫养着,这十万块钱都是我背着他们拿出来的。你把账号给我,以后每个月我给你定期转钱,一个月一万,一年多就能钱货两清了,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做到。
黄家宝这时又变卦了,他真的没想到母亲这样吓一吓,就能立刻拿出十万块钱来,临时又加码:我改变主意了,三十万不够,我要六十万!你现在已经给了十万,剩下的五十万,你就分三年月月打给我就是,凑到六十万后咱们就两清。
他心里想的是当然不可能,等三年后六十万到手,他再过来找她,不将她的精血和积蓄吸干,哪能善罢甘休呢!这是她欠自己的,是这些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报应。
母亲脸色阴沉,想要守住这个秘密,就只能被他威胁,不算愉快的交谈,但黄家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钱,母亲则快步离开了。
而当黄家宝想要离开时,好几个混混走了出来,眼睛发光的看着他手里提的袋子:哥们,见者有份啊,我们手头也有些紧!
黄家宝当然不同意还没捂热乎的钱带别人分,和这些人打了起来,但寡不敌众,被人打趴在地上,钱也抢走了。
昏昏沉沉之际,他感觉有个熟悉的人影走到自己面前,正是去而复返的母亲。
她面目表情的搬起河岸边的大石头,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一下两下三下,等他不知道昏迷还是死亡的状态下,推进了河里,看到尸体彻底沉下去后,她才离开。
“那种情况......怎么可能活下来呢?”张秋堂喃喃说着,小心的看向黄老根,不知道他能否接受这个事实。
黄老根还是不相信:“不可能!赵瑞兰那贱人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儿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家宝肯定还活着,我只是暂时还没找到他而已!”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向晚也没心情和这种买家交谈,多少妇孺因为他们而家庭破裂,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们却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理所应当。
“不信你就继续找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向晚很民主的,平等给每个人选择的机会。
彭小晚听了整个过程,气的拳头都硬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黄老根这样劣质的基因被他儿子完美复刻,我要是赵瑞兰,宁可捅破这件事,也不愿意为这人渣背上人命官司。”
彭母轻声问:“那如果黄家宝真的按他说的做,去伤害赵瑞兰现在的丈夫和孩子们该怎么办?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她不能承受的伤痛。”
彭小晚叹了一口气:“哎,也是啊!最烦像黄家宝这样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什么都没有,而赵瑞兰什么都有了,如果因为她的决定而让丈夫和孩子受伤,恐怕她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