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的确和邱远说起过同一个小区里叫张清颜的女孩子,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是真漂亮,在小区里都挺出名的,也说过她要结婚的对象,人长得又高又帅不说,家庭条件也非常好。
邱远听到后心里顿时就戾气丛生,详细询问了关于张清颜的事,觉得自己被她看不起了。
自己不过就是矮一点,长相普通一点,家庭条件差一点而已,除此之外,还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小白脸!
脱离了家庭,你再看看那小白脸能给你什么,买车买房?别逗了!他能月薪过万都够呛。
两年前拒绝他就是看不起他,她如此打自己的脸,自己也不会给她活路,所以将她当成目标人物给了自己的团伙,造成这次的女孩失联事件。
向晚说完后,方怡脸上都是惊悚之色,她心里不由得庆幸,得亏陈露和他交往的时候自己没有说他的坏话,否则自己坟头草也有两米高了吧。
这人的报复心太强了,稍不留神就会得罪他,得罪他就等于上了死亡名单。
方怡:“每个被绑上商务车的人都是由他动手的吗?”
“至少他们的团体是这样。”向晚说:“大街小巷的犄角旮旯或者大庭广众的视线盲区都可能成为他们行凶目的地,一旦得手就会将车开到隐蔽的地方进行手术,手术成功后,身体有价值的部位都会被取走,剩下躯壳如同垃圾一样丢在河里或者水沟里。”
“他们就不会愧疚吗?”方怡问,代入一下自己,每天干的是屠夫的行为,将和自己一样的人如同畜生一样按在菜板上屠戮,他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身为人的本能,难道不会阻止他们作恶吗?
向晚看着方怡叹了口气道:“不要将你代入罪犯的视角,你们完全不能共情。对你来说,每个消失的人们都是同类,而在他们眼中,每一个捕获成功的人类就是赚钱的猪仔,没有可比性的。”
“这样说吧,邱远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只要能赚到钱的活,冒着被枪毙的风险他都敢干。假如再代入一下到抗战时期,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汉奸这条路,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要让自己过得舒服过得好,假如他有孩子,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也是一样,除了自己家人外,其他的人都是他们赚钱来源,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无差别的成为他刀下亡魂。”
方怡将这样的罪犯曝光出来,让广大观众们对她此举大加赞叹,而她只担心陈露看法。
陈露能怎么看?当然是胆战心惊的看,未婚夫犯下的罪行触目心惊,张清颜不是第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邱远手中血迹斑斑,罪行累累,她现在住的,用的钱,都是沾染了别人苦难血泪的来源,这样的未婚夫,她又怎么敢认为将来他的罪恶目光一定不会放在自己身上呢?
主播已经说的很清楚,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虽然不能因为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来指责他,可一旦有机会让这种事发生,她就没有活着指责的机会了。
方怡这边刚下播就接连打赏了庄周梦蝶几千块的礼物,虽然邱远不是自己男友,但是他是闺蜜的啊,假如自己哪天得罪了他,末日这不是来了吗?
至此,今天的十二卦已经全都结束了,向晚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全然不顾今天晚上多少人睡不着觉。
“今天下播早,看来明天咱们能正常开播了。”说是早,也真的早,至少相对于曾经的用时来说,今天下播也才八点多钟。
在其他带货主播通宵达旦的内卷中,她这个按照正常作息上下播的时间真是一股清流。
就在她和大家摆手将要下播的时候,公屏的弹幕里瞬间出现N多“等等”的字眼。
弹幕:
“主播留步,主播留步!”
“主播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等等等等,蝶蝶,至少给我们解个谜再说!”
“等等,蝶蝶,你让我问一下嘛!”
向晚按想挂断的手放了下来,看到弹幕上的内容也奇怪:“那大家想问什么呢?”
看到呼声最高,发送弹幕最频繁的一个账号,向晚点击了与她连线。
浣熊账号名为渔舟唱晚的用户怎么也没想到庄周梦蝶就这么突兀的抽中了她,彼时她还在弹幕上疯狂输入呢?
见到蝶蝶的申请,愣了三秒后才手忙脚乱的点了接听:“哇哇哇!真的是我真的是我!蝶蝶你好,我叫邵晚晚!”
现在弹幕的口风变成了让邵晚晚快问,她也不耽误时间,立刻询问道:“主播,我现在在腾云山......”
她这样一说,向晚心里就有些了然了。
腾云山不就是她的老巢吗?
所以他们现在想问的,应该是她开的小号,嗯,自己是自己的小师妹。
向晚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邵晚晚说的更起劲:“前两天我好不容易在网上抢到了腾云山的民宿票......”
好嘛,这句话一说小师妹的事情都得缓一缓,着重羡慕一下邵晚晚的欧皇运气。
现在腾云山的酒店和民宿花钱都买不着,自从有博主测出腾云山的环境质量是目前地球上最好的宜居地方之一,有一定延年益寿和强身健体的功能外,腾云山本来就一票难求的地方变得更加火热,白木省为了拉动当地经济,每天会放出一定量的腾云山酒店或者民宿的名额,但每次一出来就被抢的精光,让牵了无线网想要来抢名额的人,感觉参与了又像是打了个酱油。
她不说还好,一说后直播间观众的确能从邵晚晚房间的窗户上看到腾云山的风景,顿时一顿羡慕。
羡慕之后,话题重新接上,邵晚晚接着道:“......溜达到腾云镇上一个市民公园里,那里一溜儿全都是以前天桥算卦的老骗子们,别说我为什么认为他们是骗子,曾经我妈花了六百块钱给我算姻缘,算出我二十六岁就会在北方遇到正缘,结果我二十九岁了还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