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雾弥漫的浴室,我和宗门死敌近在咫尺,却只能眼巴巴的看她洗澡。这画面十分的诡异。
小泽奥利奥突然对我开口说道:“别在那发呆啊,去倒点热水进来。”
“哦,好的,帮主。”在倒入热水的开始,我在那胡思乱想。
如果这时候,小泽奥利奥躺着睡着了,我就一木桶把她的头套住,然后拔出剑来,对她就是一阵乱捅。这样,师傅的大仇也就报了。
可惜,小泽奥利奥丝毫没有睡意,而且我也没有剑。
“你在想什么?热水都直接倒在我身上了。啧,烫死我。”小泽奥利奥突然大声斥责我。其实那水温也没有那么高。
“帮,帮主,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下子回魂了,赶紧把小木桶放下,用手胡乱在她胸前抹去那刚倒的热水。
顿时,我全身僵硬住了。因为,我这样子好像比烫到她更该死。
小泽奥利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大笑起来。
“哈哈,你有种。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摸老娘的。”
“帮主,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条件反射。”
“是吗,那你的手怎么还在这,舒服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缩回手,全身都冒出细细的汗珠。
小泽奥利奥从大木桶中起来,站在我面前,用手勾着我的下巴。
“嗯,长得还挺俊的。今天,本帮主就让你摸个够。去,把我的浴汤拿过来。”
“浴汤?什么叫浴汤。”
“浴汤就是用来清洁身体的。用了浴汤,我出浴后,皮肤闻起来就更香、更滑。喏,在那。”
浴汤类似于现在的沐浴露。但在当时,我一个山里人真没见过。平时洗澡,我都是干搓完,用清水洗。
顺着小泽奥利奥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瓶浅红色的浴汤。
“这个浴汤已经拿来了,我该怎么做。”
“倒一点在手上,然后均匀地帮我涂满全身。”小泽奥利奥从木桶里出来,戏谑地看着我。
“我?涂满全身?”
“对啊,快点!”
我看着她的胴体,脑里一片迷茫,机械地用手沾上红色浴汤,帮小泽奥利奥涂上。那浴汤有点像油,有点黏糊糊的。
那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了,我居然帮裸身的大仇人涂油,心里是又羞愧又兴奋。老实说,小泽奥利奥不但长得美,身材保养得也很好。
“你可不能避重就轻,这里更要多涂一点。”小泽奥利奥居然抓住我的手,在某个部位摩挲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我闻到了她的体香,脸不禁红了起来,手在微微发抖。
我虽然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但这阵势我确实也招架不住。虽然十分羞耻,我还是帮小泽奥利奥涂满了浴汤。
“把我抱进大木桶里面。”
“抱进去?”
“对啊,这么滑,我怎么进去。”
他妈的,这婆娘就是明显在调戏我。
小泽奥利奥全身滑溜溜的,没地方可用力,我差点没把她摔出去。
两人肌肤亲密接触,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最后,小泽奥利奥双手勾住我脖子,才把她抱起来,放进大木桶里。
“你也进来,给我搓背。”
“帮主,这样不好吧。”虽然我嘴上是这么说,但当时实际上是顺从的,在她的牵引下,也走进了大木桶。
小泽奥利奥笑着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哪有人穿着衣服在木桶里泡澡的。”
“帮主,衣服就算了吧。”我的声音很小,紧紧地抓着衣服。因为,我自卑了,我怕她会笑话我的身体。
但是,小泽奥利奥已经上头了,二话不说就解开我的腰带,扯下我的衣服。我当时的状态大概也是半推半就吧。
接下来,就听见她爆笑的声音。
“你,你那东西怎么长到后面去了。你是个变态吗?”
我捂着脸,无言以对。屁股长在前面,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和羞耻。
“这样,要用什么姿势才合适啊。”这女人一边挑逗我,一边就硬来,从后面用力抱住我。
突然间,我被小泽奥利奥按在木桶边上摩擦,忍不住流出又刺激又羞愧的眼泪。
妈的,见到仇人的第一天,居然在水中被她干了,连衣服也被撕破了一块。
那天晚上,我无语死了,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住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那一夜,我难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师叔范剑哼着小曲,在屋外敲门,说道:“我们去上班,天天不迟到。走,师侄!”
我躺在床上,不想去上班,害怕被人嘲笑。特别是害怕别人说我是个变态,屁股长在前面的变态。
“咳,咳,师叔,我今天不舒服,你帮我请个假吧?”
“不舒服,不会是也传染了风寒吧?要不要我去帮你找个郎中过来?”
师叔用力推开门,但只是在门口站着,并没有走到我床前,还用一只手捂着口鼻。
“我没那么严重,应该不是风寒,不用麻烦郎中了。”
“咦,你衣服怎么被撕破了?”
昨晚回来,我的衣服就随手脱了放在桌子上,被师叔看见了。
“昨晚有人给我挖了坑,天黑我没注意,不小心掉进去,摔破的。”
“哦,那我去上班了,顺便帮你请个假,再给你带份饭菜回来。”
“好的,师叔。”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师叔总算带着饭菜回来了。一见面,我就急忙问道:“今天店里,大家有没有谈起我?”
师叔边吃饭菜,边说道:“没有啊。”
“真的没有吗?”我心中狂喜,忍不住再次和师叔确认。
师叔一脸不屑,说道:“真的没有。你现在不过是个杂工,人家讨论你干什么。不过,雨雨说了,你上班后去她那里领下加班费。”
“雨雨是谁?”
“雨雨就是谢时雨总管啊。”听到这里,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小泽奥利奥并没有和别人说起,我是变态的事。这多少给我留了一点脸面。
到了下午,我鼓起勇气,去上班了。烤鸭店里,大家都在忙碌,没人理会我。走进谢时雨的办公室,我随手关上门,里面就她一人。
“来得正好,阿侠兄弟,昨晚帮主的滋味如何,够味不?”谢时雨当面调戏我。不过,没有外人在场,我也无所谓。
其实,一句话能不能伤到你,并不是话的内容,而是你对它的态度,及周边环境。
“谢总管,你怎么知道的。帮主,她告诉你的?”
“这种事情,猜都猜得到了。再说了,帮主交代过,说阿侠昨晚辛苦了,要包个大红包给你。”
说完,谢时雨塞给我两锭银子。这,这算什么,卖身钱吗。我接过银子,莫名地想大笑,但还是忍住了。
“其实,这都是小事情。我们帮主就是喜欢和各种美男来一场说来就来的激情。过去了就互不相欠,不用不好意思。”
谢时雨看我脸色有异,开导起来。
离开谢时雨的办公室,我照例砍我的木柴。心里突然坦然了,反正我也不吃亏。谁怕谁?
当天傍晚,下班时间到了,我还特意多呆了一会。然而,谢时雨总管没有再来找我去加班。我居然有些失落起来。
人啊,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
第三天来上班时,我才听说,阿嫩、阿白已经康复了,不需要我加班了。
之后很长时间里,小泽奥利奥也没有再找过我,那应该就是一场即兴的露水之欢。
小泽奥利奥并不喜欢天长地久,她要的是走马观花。
不知不觉,来到硬梆梆烤鸭店打杂工已经两个月了。
我们和鲜果帮的帮众也越来越熟络。现在都可以随意进出鲜果帮的别墅区,也许是一响贪欢起了作用吧。
虽然我们取得了她们一定程度上的信任,但是刺杀小泽奥利奥还是毫无头绪。
特别是师叔范剑最近有点心不在焉,总是在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比如,他会把一些来自天竺的植物油,滴到鱼鳔里,用手摇晃,还在那喃喃自语。
“应该滴多少才合适呢?滴多了,容易滑出来;滴少了,好像时间又短了些,不够尽兴。”
有时,师叔还会拿出一本带插图的《玉房秘诀》,在那看得津津有味,自言自语。
“嗯,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左右翻腾两周,还要上下转体三周半,这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哎,这个姿势好,可惜水花溅出来太多。”
真的,我都感觉师叔范剑有点魔怔了,忍不住提醒他,“师叔,你莫忘了,我们是来搞报仇的,不是来进修房中术的。”
每次,师叔总是笑眯眯地说,“莫急,莫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水到渠成。”
每当听到这种话,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我真想回家了。
但没想到,时机真的很快来了。那一天,师叔范剑拿来一瓶浅红色的的液体,在我面前摆动,说道:“师侄,你猜猜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小泽奥利奥专属的浴汤吗?”
这浅红色的东西我见过,还拿它给小泽奥利奥涂抹过。
“错,表面上是一瓶浴汤,实际上,它是一瓶特殊的辣椒油。师侄,我们的机会来了。”
我有点疑惑,便问道:“什么机会?”
“刺杀小泽奥利奥的机会啊。”
“就拿这瓶辣椒油?师叔,你是准备把她灌死吗?还是准备把她辣死?”
“当然不是,这可不是普通的辣椒油。你伸出手来。”
我不知道师叔在搞什么飞机,便伸出右手。师叔滴了两滴在我手上。
顿时,手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虽然皮肤表面并没有什么异状,但感觉就像被开水的蒸汽烫到一样。
“哇,疼、疼,师叔这该怎么办?”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辣椒油这么猛的吗?
“快去拿井水洗一下就好了。”我急忙跑出去,用水把手上的辣椒油洗掉。虽然痛感还在,但手表皮没有受损。
师叔慢慢走出来,说道:“怎么样,这油厉不厉害?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精辣油。”
“厉害是厉害,但是师叔,这东西怎么杀死小泽奥利奥?”
“你发现没有,小泽奥利奥都是差不多晚上九点左右,才去洗浴。这个时间点,鲜果帮的人大多都沐浴完毕了。好像,大家都不太想和她同一时间沐浴。”
“然后呢?”
“明天,我们两个等浴池里大家都走了,就先把小泽奥利奥的浴汤换成精辣油,然后就跑到外面的浴池里躲起来。
小泽奥利奥涂上精辣油后,必定是全身如火烧一般疼。而外面浴池刚好有凉爽的水。一般人的正常反应会马上跑出去,跳入水中。
此时,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怎么洗去身上这层精辣油。这便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到时候,双剑合一,一击必杀。
然后,我们就马上跑路,逃之夭夭。只要我们动作够快,鲜果帮那些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要知道,小泽奥利奥的脾气很臭,一般人不敢在她沐浴的时候来打扰。哈哈哈,这计划简直是太妙了。”
师叔说完他的计划,哈哈大笑。在他看来,刺杀小泽奥利奥一事已经十拿九稳了。可我心中还有几个疑惑。
“师叔,这精辣油要是不用冷水洗去,会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几分钟后,痛感就会慢慢消失。你是不是担心小泽奥利奥没按我们的剧本来?”
“正是有这个担心。”
师叔范剑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没办法,我们再想想别的招。反正,一定要把刺杀的风险降到最低,苟一点没关系。苟才是我们咸鱼宗的宗旨。”
我不禁苦笑,我们已经苟成杂工了,还能怎么苟。苟成狗?
接着,师叔递给我一把长匕首,说道:“前段时间,我买了两把长匕首,我们一人一把。”
我拔出这长匕首,看着十分锋利,泛着淡淡的蓝光,一看就有杀人的欲望。
第二天,我和师叔带着作案工具上班了。我是把长匕首藏在屁股之间,菊花之上,走起路来十分流畅,没有什么不适感。
师叔则直接背着个小箩筐,上面盖着一块布,里面放着长匕首和精辣油。那天,我们去得比较早,是第一批上班的。
看门人老张揉了揉惺忪睡眼,问道:“范剑,你怎么带着箩筐来上班,可不能偷偷把烤鸭带出去哦。”
“这是谢时雨总管让我带的。”一听到谢时雨这三个字,老张便摆手让我们进去,也不检查箩筐。
毕竟长匕首和精辣油都是违禁品,又显眼,我们就把它们先藏在放木柴的储物室。
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到了晚上。
鲜果帮别墅区的夜色中,迎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我和师叔。
“怎么样,浴室应该没有人了吧?”
“没人了,师叔。”我们两人蹲在草丛中低声交流。
“走,那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