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
黑暗往往是通向人心最恐惧的阴影？
但此刻，季明却觉得黑暗往往是人性所汇聚，心黑才是真正的黑！
就犹如眼前的深洞，它之所以黑、恐惧并不是它本身缘故，而是往往在里面的人做着见不得人的事让它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黑、恐惧。
原本的洞应该满是土味气息才是。
可结果却是血腥味覆盖了沉寂多年的土味，使得这个地方变得阴森了起来。
季明望着眼前的深洞，先是在吸一口气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在洞口守着。”
“这个洞就先由我一个人来探索吧。”
听到季明的话，秦晋肖、韩若风等人相视了一眼后，或许是觉得不妥，最后由秦晋肖赶忙开口道“季师兄！这恐怕不妥！”
“这洞中魔修还不知修为境界，贸然让师兄你知道人进去……”
秦晋肖的话还没有说完，季明就连忙打断并给予了众人一个安逸的眼神后这才说道“秦师弟、韩师弟，这么多年你们还不了解我吗？”
“我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之所以我一个人进去，除去人数多可能会多少造成一些不便。”
“毕竟这口洞有多深、多宽我们并不知道。”
“还有一点，诸位师兄弟中唯有我一人修炼敛息术圆满，我一人进去反而不会轻易被发现。”
“放心！我会先探查具体状况。”
“如果不对的话我在偷溜出来。”
示意众人安心，道观的弟子们听到季明本人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在这里，季明除去是他们师兄之外，更多的还是领头羊。
师兄的话不能不听，领头羊的话更像是一道旨意。
再者说，季明本身的话也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见众师兄弟不再开口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季明也是微微一笑再次示以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便一个人钻进了洞穴之中。
进入洞穴的季明，入眼就是一片黑暗。
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人会选择点火把或者以其他的照明方式进行前方探路。
不过这对季命令来说并不用那么麻烦。
直接就是启动灵眼术，即使再黑暗的地方也能探明前方方向。
灵眼术不止是可以探知灵力浓郁度、观察周边细微的变化，还能大幅度加持视力让施术者本身能够遥望更远的距离，即使是身处于黑暗，灵眼术也依旧能起到作用。
并不是灵眼术本身功能有多少有多强，而是被季明通过经验优化后，本身不太明显的地方也被优化后开发提升的差不多了。
原本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但现在在灵眼术的加持下，季明就像大白天的正常视力一样能看清周边所有的一切。
在季明眼中的视角，周边狭窄且湿润。
静下心来甚至还能倾听到水滴落地的声音。
不止如此，周边还有蝎子、蟞等生存在阴暗中的小生命。
不过这些并不是季明目前所要关心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这血腥的气味探索到洞穴的尽头，寻找那令村民神秘失踪的背后之人！
顺着血腥味，不知不觉的季明也来到了洞穴中的第一道分叉口。
看到分叉口之后，季明也并没有露出什么困难选择症，而是直接一头扎进左边的通道。
因为血腥味如此浓重，只靠鼻子闻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选哪条路。
……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真正进入洞穴深处的尽头，季明也在灵眼术的加持下看到了一幕骇人心神的一幕。
“这……”
“不是虐杀……看起来也不像是所谓魔修练功的模样。”
“反倒像是因为身体被什么东西撑爆了一样。”
“还有中毒……”
季明心中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场景，甚至在看了一眼之后就忍不住的别过脑袋不敢再次相望。
可是，哪怕如此。
第一眼的场景已经深深刻画在了季明的脑海当中。
四散的肢体……
死不瞑目单独落地的眼球……
血水淌流汇聚在一块形成了水洼……
甚至于……
还有没死透，在季明敏感的听力下还能听到那急促难耐的呼吸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季明有些忍不住了。
“该死！毒祸他人不配为人！”
“玛德！我忍不住了！”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所谓的坟场了！”
“那么真正让幕后黑手窝藏的地方应该就是另一处分叉口了！”
咬了咬牙最终季明还是忍痛暂时离去。
“对不住了！”
“等我解决了这祸害人的源头，我会回来帮你们解脱痛苦的！”
很快的，季明忍住心中的痛苦返回到了之前所遇到的那处分叉口。
在出现分叉口的那一刻季明加快的行动的速度。
虽然难以忍受，但还是记得当下的目的。
那就是探查这令村民失踪、背地里祸害村民幕后黑手的底细。
如果修为不高，那季明会选择第一时间动手。
但如果修为远高于自己的存在。
那抱歉！
在这种明知会死的情况下，季明会选择暂时性技术撤退。
毕竟人力有限，不是季明不想报仇，而是不想在这种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还要送上自己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不是报仇，而是不自量力。
最少，在季明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加速来到另一处岔口的尽头。
在距离尽头可能还有百十米的位置处停下。
到了这里，即使季明不再使用灵眼术也能看清洞穴深处的模样。
“这是……丹药……？”
“难道那些人是因为服用丹药，这才出现炸体、中毒等现象？”
悄咪咪的行动，来到洞穴一处较为隐秘的角落处躲起。
入眼可见的是一座火光笼罩的丹炉，空气中不仅弥漫着高温的火气，还有携带着一丝的丹药气息。
除去丹炉，在丹炉不远处还有着一座牢笼，牢笼里面关押着一个个眼神惊恐的汉子。
看到这一幕，季明也立刻猜到了什么。
“这是在做新药实验？”
“那普通凡人作药人？”
猜到了这一结果，季明的内心已经是怒火中烧了！
这已经不是道德底线的问题了。
更多的还是藐视生命，在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下以如此做法来成就自身。
现在的季明已经不是所谓的修真菜鸟了。
虽然正经历练没有过一次，但早就听闻修真者不能对凡人随意下手，否则这一行径通通被定义为魔修。
就这种情况，哪怕有修真界所有宗门联合定制的规定，但依旧有人冒险以身试法！
虽然季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也从未这样自称过。
但对于这样的存在，他觉得自己只要没有对凡人下过手那就已经算是好人了。
哪怕是没做过什么好人好事。
最起码他还有良知，不会对普通凡人动手。
见到这一幕的季明虽然有些忍受不住，不过意识还是很清晰的。
那就是在决定动手前调查一下对方的真实修为。
如果修为大差不差的情况下季明就会选择当下动手！
“以目前自身状况来看，我对应一名炼气十二层的修士没有问题。”
“只要对方没有达到炼气十三层圆满的境界。”
卧着身形的同时，甚至也向前倾斜开始试图感知对方的修为状况。
炼气者在双方修为大差不差的情况下，只需要凭借气感就能轻易感知到对方的修为。
这个大差不差指的大致在同一境界中，最少炼气后期也就是炼气九层修士才有这样的感知能力。
季明炼气十层刚好满足感知气息这个条件。
如果换是跟着季明一起来的其他人恐怕就做不到这点了。
感知下的观察，在探知了对方的修为后季明也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还好！炼气十一层！”
“跟我差的也只是这么一层罢了。”
“这样我一个人还能对付！”
说到此处，季明也当即选择了准备动手。
解决眼下这祸害村民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