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是江门镇的大家族,不仅家大产业还大,掌握着周围几个镇的金银首饰生意。
除了贺家和陈家,还有刘家之外,就是他家的生意最大了,所以看到沈家父子不穿华贵的衣服,反而只穿工人的服装,觉得有些奇怪。
“要不怎么说他们心眼多啊,我和你爹啊,还是太老实了,就这样傻乎乎的跑来,还挺乐呵。”
“早就听詹公子说过了,那我们拍的这个电影是要在全国播放的,他们穿印着自己产业的衣服,到时候出现在整个大夏人面前。”
“那不就相当于全国百姓都知道了他们金玉银楼,而且咱们这是做善事,这好名声一下子就传开了。”
唉!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只想着早点过来,以为早点过来就能够多拍一点我。
结果拍的画面也是一样,早知道就不那么快交钱了。
“彭叔叔,既然这样,那你为何不再回去拿衣服?”
“还拿个屁呀,我钱都交了,总不能为了这再交一次钱吧,那我多亏啊。”
一说到这个,彭老爷再次心疼起来。
“爹,那我现在回去也把我们工人衣服拿来穿吧。”
“你傻了啊,咱们家的工人穿的就是普通的衣服,什么标记都没有,回去干嘛?”
没办法,要怪就怪自己没有那个心眼。
不过幸好我还带了个儿子过来,至少比老彭强,这种事情他自己就上了,连跟他儿子说都没说。
“老年快看,更不要脸的人来了。”
年掌柜正在暗暗得意的时候,彭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街口的方向望去。
这一看不得了,总算让他看到了和这些人的差距,这心机也太深了啊。
只见街口那出现的也是一队人,领头的就是昨晚豪掷三十万两的年轻人,而路通钱庄的陈老爷正和他家公子有说有笑。
身旁跟着的下人也是穿着的衣服也是绣着几个红色大字,只不过隔的太远看不清楚,想来应该和沈家一样。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会让彭老爷酸溜溜,毕竟沈家已经这样做了。
偏偏他们还恶心些,几个工人举着三条横幅,那字大的隔这么远依然看得清楚。
“路通钱庄总部陆治为灾民捐二十万两。”
“仙人醉酒馆陆治为难民再捐十万两。”
“路通钱庄分部陈云为江陵府灾民捐两万两。”
三条横幅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不管是过往的行人,还是其他的商人全都对着他们议论纷纷。
香满城门口,柱子正在用摄像机记录大家捐款的画面。
按照昨晚詹董的指示,一定要多拍些特殊的场面,拍的不好也没关系,
可恶的人要多拍,然后在其中选出最可恶的,让人感动的场景也是一样,选出最感动人的出来。
说是到时候再从里面剪,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剪,人和场景又怎么用剪刀剪,反正就是多拍就对了。
“钱总,陆公子那挺热闹的,我先去拍他啦。”
“去吧,陆公子捐了那么多钱,又与董事长关系好,还是我们香满城的老顾客,你多拍一会他。”
“钱总,他现在弄出来的横幅就是昨晚董事长偷偷教他的,就是想让他吸引人注意,说明董事长也是想让我多拍他。”
这个陆公子,每次来香满城都点一大桌吃的,而且还大方,还能给点赏钱。
就冲这,我也愿意帮他啊。
当柱子扛着摄像机过来的时候,陈云也看到了这个奇怪的东西。
这就是爹昨晚跟我说的神奇之物吗?
长的倒是挺奇怪的,为什么第一楼出来的东西长相都如此奇特。
“云儿,现在说话就要注意点了,别忘了我昨晚交代你的细节,你与陆少爷一定要好好表现,这是你们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放心吧爹,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争取多抢到一些镜头。”
可惜昨天我没有来,不能参加昨晚的大场面。
一个电影最多也就一个时辰,能够选进去的画面肯定不多,像昨天晚上大家捐钱的场景那么重要,肯定会被选入进去。
不过幸好和爹商量好了,一定要多跟陆少爷在一起,
他捐了那么多钱,肯定能得到重点关注,这下重点关注不就来了。
来了来了。
咳咳!!
“陈云兄,我一想到许多百姓的房屋被洪水冲垮,到处流离失所,我就痛心啊!”
“唉!谁说不是呢,我昨天一天都吃不下饭,还是昨晚我爹和我说你们为灾民凑到了钱,我才吃了几口。”
“陆治少爷和我家陈云都是心善的人啊,陈云昨晚还和我说他要亲自去江陵府帮助他们。”
“陈云兄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是准备这两日就动身。”
陆治没想到陈云还有这想法,自己要去还是和詹宇商量过后才决定的,难不成这小子真有这么良善吗?
不过在看到陈云对着镜头说话的样子时,陆治就放心许多了。
这小子原来都是装的,比我装的还像,可惜就是太爱表现了。
詹宇和我说过,虽然会拍摄大量的镜头,但是如果像这样特意对着镜头说话,就明显太过做作,这样的场景是不会放到电影中去的。
还是詹宇够意思,提前告诉了我很多东西,这样我才能够目不斜视。
“一起去交钱吧,我们这个钱早点送过去,就能够帮助更多的人。”
既然心里面已经有数了,那就开始行动吧。
于是陆治带着陈云就在众人羡慕嫉妒,又带着点恨的目光中走向钱掌柜,将捐款的数额交由钱掌柜点清,并且签订了契约。
而在这个过程中,柱子扛着的摄像头从头到尾都始终对着他们,可以说给他的镜头是最多的了。
而在这些商人的各种操作下,商人捐款救灾这件事情,很快就在江门镇百姓之间流传开来。
人们由一开始的不信,到后面慢慢变成了猜疑和不理解。
他们想不通的是,平时这群唯利是图的商人,怎么突然之间全都转了性子,居然做起好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