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握紧了寒月刃。
    他感受到了无助、无力，实力太低了，一品武者不够，那我就宗师武者。
    宗师武者不够，我就陆地神仙。
    五品千户不行，那就三品镇抚使、一品指挥使。
    甚至，弑君！
    哦，我本来就打算当吕不韦、嫪毐。
    弑君算什么？
    只是坚定了我的决心而已。
    “诚王，放心。”许凡笑道：“我不会有事的。”
    诚王摇摇头，想劝许凡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展玉堂藏在暗中，他目送许凡送葬。
    夕瑶，既然你这么喜欢许凡，那我就送许凡下去陪你。
    ……
    与此同时。
    秦熙代表大周，曹正淳代表齐国，双方正式签署国书，达成合作协议。
    战略国。
    白玉川和田妙雯的婚事也定下了，只是此事还需要回齐国后，得到齐皇的首肯。
    到时候白玉川去齐国迎亲。
    大周放开和齐国的商市，双方加大通商，支援齐国和草原蛮族的战争。
    一切都井井有序。
    “今晚，老夫在揽月楼和太仆卿一醉方休！”秦熙拱手道。
    “多谢秦相！”曹正淳拱手道。
    谁会在乎一个花魁的死活？
    对他们来说，花魁那就是一个万物，根本不值得被记在脑子里。
    就像白玉川的母亲一样。
    苏师道可以毫不犹豫送给白殿恒。
    齐国、大周的勋贵从皇宫里走出来，彼此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秦熙完成了和谈，魏无忌实现了自己的抱负。
    而曹正淳，田妙雯和白玉川联姻能够更加稳固田牧云的地位，至于其他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和许凡的丧事相比，显得何等滑稽？
    ……
    城外。
    曹兵、王凯、邢蒙、张硕四人把夕瑶的棺材放进坟里。
    许凡挥手示意其他人都散开，他拿着铁锨来到坟前。
    “夕瑶，我送你最后一程！”
    诚王、白玉川二人想要过来，姝慧劝道：“王爷、白少傅。
    小凡子心中只有夕瑶，没有出身。
    你们成全他吧！”
    说完姝慧超诚王、白玉川行了一个礼。
    诚王哈哈一笑，他拉过曹兵、王凯：“看到了吗？
    本王想去送夕瑶最后一程……办不倒啊！
    许不韦心中，我和你一样，都是他的兄弟啊！”
    白玉川心中一颤。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
    兄弟？
    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字眼，我不如许不韦！
    “夕瑶，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许凡把酒撒在坟前。
    许凡的兄弟们也纷纷把酒撒在夕瑶的坟前。
    曹兵大声道：“嫂子，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
    许凡没好气道：“省省吧！
    害夕瑶的凶手，你们惹不起。
    不是老子打击你们，你们别惹事，老子就知足了。
    至于凶手……呵呵，老子一定当众碎尸万段。
    好了，回城吧！
    夕瑶，再会！”
    许凡趔趔趄趄朝前方走去，老子不管敌人是谁！
    李承风也好，田牧霖也好，只要找到证据，就会弄死你。
    韩国夫人哪里有心思关心这些？
    她在盘算如何才能不惊动任何人把坟挖开，然后把须弥天带出来。
    要是教主被憋死了，我可就成了白莲教千古罪人。
    莫愁紧走几步跟在许凡身旁，“师弟，节哀！”
    “多谢师姐！”许凡挤出笑容，“今日就不招待师姐了！”
    莫愁翻了一个白眼，“你跟我客气什么？师傅就你我两个徒弟，弟妹被奸人害死，你以为这是打你的脸吗？
    这是打正一观的脸。
    师弟，你给我听好了，不管凶手是谁，咱们正一观绝对不会忍。
    这是我和师傅的意思。”
    许凡愣住了。
    他敬重魏无忌的为人，可魏无忌劝自己息事宁人。
    许凡不怪魏无忌，魏无忌心中是大周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师姐，我记住了。”许凡重重点头。
    回到城内。
    许凡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许府。
    他到现在都分不清对夕瑶的感情是不是爱。
    但不重要了。
    “小环，你跟我回东宫吧！这里我不敢来了。”许凡凄然道。
    “姑爷……”小环泪流满面，哭倒在地上。
    姝慧扶起小环，“跟我们走吧！夕瑶走了，我会照顾你的。”
    她俨然以大房自居。
    夕瑶去世也好，活着也好，我都是小凡子第一个女人。
    【须弥天：老娘被狗日了？】
    许凡锁好了许府大门，遣散了所有奴仆。
    他不敢面对这个伤心地。
    回到东宫，许凡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他不想醉，只想睡觉。
    楚雨萱站在院子里。
    姝慧走过来，低声道：“小姐，小凡子重情重义，你应该开心才对。”
    楚雨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对许凡表白心意。
    如果早几日表白，许凡又怎么会如此伤心？
    可现在再说这些话是在许凡伤口上撒盐。
    “我知道了！”楚雨萱扭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是又能坦然面对吗？
    许凡心中终究有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终究输了！
    这一夜，许凡睡的很不踏实，一直在做噩梦。
    却又醒不来，浑身都是冷汗。
    姝慧趴在床前，她看到了许凡的痛楚，只能紧紧的抱住许凡。
    希望能够化解许凡的痛楚。
    楚雨萱一人坐在屋顶，旁边丢了好几个酒坛。
    她恨自己矜持。
    如果早点对许凡表白心意，许凡又怎么会拈花惹草？
    醉人的从来不是酒！
    而是心情。
    白玉川也失眠了。
    他一人坐在亭子里。
    谢绝了李承罡的陪伴。
    他在想，如果当年母亲遇到的是许凡，还会郁郁而终吗？
    萧淑妃也失眠了。
    她知道许凡的痛苦。
    如果自己不那么自私，进宫的时候放许凡离开，许凡会这么痛苦吗？
    ……
    翌日，清晨。
    慕容飞烟急匆匆来到东宫，急道：“许不韦呢？魏公召唤！”
    白玉川在亭子里坐了一晚上，他一个跳跃来到慕容飞烟身前，“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飞烟很想让东方昊那个娘炮看看，什么叫阴柔不是娘！
    白玉川论颜值仅次于洛雨致。
    可一举一动，何等阳刚？
    “齐国赵王田牧霖中毒了！”
    停顿了一下，慕容飞烟凝重道：“牵机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