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韦！”刘鹏没那么多的架子。
    他都安排邢蒙、张硕去许府吊唁了，还在乎面子的问题？
    我就是想拉拢许凡。
    东林党也不是团结一致的，只要大方向不错，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对刘鹏来说，许凡是东宫的人，又是魏无忌的人，建武帝还如此信任。
    说明什么？
    我和许凡走的近点，怎么了？
    君子之交而已。
    随便你们怎么说。
    位列九卿，刘鹏已经不在乎那些底层人的想法，反而想给自己的子孙留一条后路。
    朝堂上起起伏伏不是很正常吗？
    又何必在意那些细节？
    再说，几个时辰过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建武帝给了三天的时间，可真要等到第三天才能够破案，岂不是让齐国使团看了笑话？
    “刘寺卿，”许凡开始询问细节。
    大理寺和刑部已经查了几个时辰，许凡现在从头查那就是蠢猪一样的行为。
    许凡很耐心看大理寺的卷宗，遇到不清楚的就仔细询问。
    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没有任何问题。
    包括菜、酒、茶。
    不要低估大理寺、刑部的办事能力，他们把所有的剩菜剩饭、剩下的酒水、茶都查了。
    统统没有毒！
    “所有菜？”许凡皱起眉头。
    他很清楚刘鹏、段飞是东林党的得力干将，所以其中到底有没有洗脱嫌疑的目的呢？
    如果撇清楚揽月楼的怀疑，剩下就是万国馆。
    不好意思，礼部尚书是武元庆，勋贵一党。
    原本万国馆是鸿胪寺卿肖保宁负责，可现在……你麻痹！
    许凡想骂街了！
    负责万国馆的是老子和白玉川。
    老白呢？
    看到许凡脸色变化，刘鹏低声道：“不韦，揽月楼、万国馆是唯二能够下毒的地方。
    不是我们想要推卸责任，也不是针对太子，如果揽月楼能够撇清楚怀疑，那身下的就是万国馆了。”
    许凡没有接刘鹏的话，“把菜谱给我拿来，还有所有的餐具都拿过来！
    昨晚宴会那么晚，不要告诉我，餐具已经被洗干净了。”
    “和餐具有什么关系？”刘鹏一愣。
    许凡淡淡道：“刘寺卿，我不是针对你，我是为了破案。
    把所有的餐具都拿过来吧！
    曹兵去检查所有的餐具。”
    “许不韦，你是说餐具有毒？”段飞疑惑道。
    许凡坦然道：“我来之前已经安排王凯带人去封锁万国馆，检查田牧霖昨天晚上回去以后使用的所有器具。
    我不是针对两位大人，我是为了查案。”
    曹兵带着锦衣卫去查餐具了。
    他们和刑部、大理寺不一样，镇抚司和江湖接触的更多，所以接触的比较多。
    等待的时候许凡也没有闲着，他在看昨天出入揽月楼每一个人的资料。
    不要放松对每一个人的怀疑。
    不一会，曹兵来到了许凡身边，低声道：“许千户，餐具没有下毒。
    昨晚宴会很晚，再到田牧霖毒发，时间间隔很短。
    万国馆报案都，刑部的人立刻过来接管了揽月楼，那些餐具都没有动。”
    许凡嘴角上翘，“餐具的数目能对上吗？”
    曹兵翻看了一眼卷宗，“许千户，餐具的数量也能对上。”
    他心里已经开骂了，刑部、大理寺的人都是废物吗？
    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
    食物没有毒，餐具也没有毒，还有什么媒介能够给田牧霖下毒？
    许凡嘴角翘起来了，如同歪嘴战神。
    他本来以为下毒的人在揽月楼，可现在似乎更加像是万国馆啊。
    头疼啊！
    老子是万国馆的负责人。
    许凡把手里的菜单丢在桌子上，笑道：“把揽月楼所有人都带回镇抚司大狱，尤其是负责餐具的人。
    刘寺卿、段尚书，不好意思。
    这个案子，我们镇抚司接手了。
    我现在要去万国馆，不出意外，今天就能够找到凶手！”
    “啥？”段飞愣住了，你才来了多大一会，就把凶手找出来？
    你把我们当什么？
    废物吗？
    许凡一甩衣服，手握紧寒月刃离开了揽月楼。
    刘鹏和段飞面面相觑，他们压根就想不明白许凡靠什么找到凶手。
    许凡坐在马车上。
    他今天出东宫就不想骑马，会影响自己的思考。
    找不到下毒的媒介，看似一点线索都没有，却暴露了另外一件事：下毒的肯定是田牧霖的身边人。
    揽月楼是秦熙代表大周宴请齐国使团，有歌舞团，但是没有贴身伺候的小姐姐。
    那不像话，家宴可以，大型宴会说出去成啥了？
    正规的。
    所以啊！
    下毒的人十有八九是齐国使团。
    万国馆那边许凡不担心，镇抚司的人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魏公可以自尽了。
    许凡关注的是：重要的是幕后黑手是鲁王府，还是齐国使团？
    东林寺？勋贵党？
    魏公都查清楚了，他们没有使用牵机毒的习惯。
    这玩意可不是想搞就能够搞到。
    鲁王府可没有接触田牧霖的本事。
    秦熙要是连这种错误都能犯，能毅力大周官场十几年不倒？
    所以……许凡现在已经锁定凶手就是齐国使团了。
    他紧紧握着寒月刃。
    许凡已经忘记了魏无忌的叮嘱，不要轻易杀人。
    他只记得师傅说，有危险就大喊“师傅救我！”
    来到万国馆。
    展玉堂横刀挡在门口，怒道：“你们还有脸来？何谈？
    恐怕是想要赵王的命吧！”
    “蠢货！”许凡第一个怀疑的不是展玉堂。
    昨天展玉堂和田牧霖的位置离的很远，而且展玉堂是田牧霖的心腹。
    若展玉堂是田牧风的人，为了铲除田牧云，牺牲田牧霖算什么？
    可牵机毒控制不好会死人的，田牧霖为了田牧风牺牲自己？
    许凡可不认为田牧霖有这么高的觉悟。
    “你说什么？”
    展玉堂恨不得一刀杀了许凡。
    你害死了我妹妹，你还敢主动上门挑衅？
    “滚一边去！我要见太仆卿，你算什么东西？”许凡直接无视展玉堂，走进万国馆。
    展玉堂刚要阻拦，就听到田妙雯的声音，“退下！”
    他只能讪讪退下。
    “许千户，有线索吗？”田妙雯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