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慕容飞烟的眼里写满了质疑。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过？”许凡反问道。
    “行，我回去试试，要是没用死娘炮第一时间过来找你算账。”慕容飞烟走了。
    审问毕宏伟是大事，必须在过年前把百花会的人揪出来。
    许凡继续看账本。
    没用？
    没被关过小黑屋的人永远想象不出来那种绝望的痛苦。
    ……
    镇抚司。
    魏无忌听慕容飞烟说完，“立刻去办。”
    东方昊捏着兰花指，娇声道：“魏师，许不韦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关小黑屋算什么刑罚？我在里面待十天都没事。”
    魏无忌也不怎么信，但他对自己这个得意门生有信心。
    “要不，你先去试试？”
    “不了！”东方昊想起许凡诡计多端，就忍不住挺起了翘臀。
    很快，小黑屋盖好了，好散发出潮湿的泥土味。
    毕宏伟被带到了魏无忌面前。
    看着毕宏伟，魏无忌笑了，“你经过特殊训练，酷刑没有用。
    遭受剧痛的时候，就会晕厥过去，自我保护机制吗？
    难怪你一个人搞的大理寺乌烟瘴气。
    你负责京城，现在京城还藏着多少百花会的人？
    我不关心。
    我只关心你现在能熬几天。
    东方，把毕宏伟毕寺丞带到那间密室去，让我看看毕宏伟的心理素质有多强。”
    “是，魏师！”东方昊迈着猫步，抓起毕宏伟，直接来到旁边刚刚盖的一间密封的石屋。
    打开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在毕宏伟嘴里塞了一块抹布，然后把毕宏伟绑在椅子上。
    脚下放了一只锣。
    “如果扛不住了，就用脚踩锣，会有人把你带出去。
    到时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东方昊刚要关门，突然又伸出头，颇有几分不屑：“这间屋子是许不韦为你设计的。
    说你在里面熬不过三天。
    我不信，那个娘炮只会吹牛。”
    毕宏伟发现什么都看不见，一股无名的恐惧袭来。
    但他很快就克服恐惧，淡定的闭上眼，让自己的心情处于平静状态。
    心理素质非常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毕宏伟睡着了。
    等他睁开眼，结果伸手不见五指，第一个意识是：我地方眼瞎了？
    随即想到自己被封闭在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
    就这？
    毕宏伟再次闭上眼，有什么好怕的？
    我还以为镇抚司的刑狱有多了不起，我继续睡。
    ……
    “魏师，”东方昊挺起了小翘臀，“许不韦这招怎么可能管用。
    不就是关小黑屋吗？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
    面对傲娇鬼，魏无忌想要训斥两句，这孩子自尊心又很强。
    可想到东方昊骂死太监，魏无忌板起脸：“滚出去，老子不想跟白痴废话。”
    东方昊愣了片刻，捂着脸跑出去了，呜呜呜！
    魏无忌捂住心口，感觉有点心塞。
    我怎么收了这么个玩意当徒弟？
    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
    放衙前，许凡接到楚雨萱的传信：回东宫，有事。
    许凡放衙后，立刻回东宫。
    刚进东宫，许凡就感受到了压抑的氛围，他一把拉住宫女：“怎么了？”
    “太子爷很生气，白少傅也不在！”宫女低声道。
    东宫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生气的时候只有白玉川能劝的住，而白玉川不在，太子的火显然是泄不出来啊。
    许凡额头浮现三条黑线，这他妈的是上演相爱相杀的戏份啊。
    他知道楚雨萱喊自己回来肯定不是为了太子，李承罡没那个面子，李承罡发火也不敢去楚雨萱那。
    本来想直接去楚雨萱那，可许凡决定去安慰安慰太子。
    走进大厅，李承罡喝的烂醉，几个太监、宫女脸上都是巴掌印，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伺候。
    “许不韦，你回来了？”李承罡晃晃悠悠走了过来，他一摆手：“你们通通出去，四周不要有人。”
    宫女、太监如释重负，连忙跑了。
    许凡示意道：“坐下，喝点？别演了，装醉有什么意思？你演伤心有意思吗？”
    太子：“！！！”
    他眼神清明了很多，但醉也是真的醉。
    干脆坐下，“喝点！”
    许凡让宫女拿了一套新餐具过来，“走一个！”
    太子喝了一杯酒，压低声音怒道：“许不韦，你带玉川去教坊司几个意思？
    你还做主给他纳妾，又是几个意思？
    让他和方冰冰那个贱人住你家里又是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许凡丝毫不畏惧，他看着太子：“太子，你和白玉川的事能见光吗？
    见光了还不被陈王、雍王往死里干你？
    到时候你太子之位能保住吗？有人护着你吗？？
    你真以为没有人怀疑你和白玉川吗？”
    太子被许凡的话震住了。
    许凡又倒了一杯酒，自言自语道：“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太子，我们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倒了，我们都要死。
    你赶紧和胡小姐生个孩子，不管男女。
    如果是公主，再接再厉！
    老白也许有个家庭，没有老婆孩子，你让他怎么混？
    背后被人骂？
    指指点点？
    等到有一天，被人骂是你的男宠？靠卖屁股上位？
    太子，醒醒吧！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太子举起酒坛子咔咔喝，他知道许凡说的对，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看着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热，他伤心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还好我是个太监，没有这个烦恼。”许凡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太子，要不找个宫女提前练习练习？
    听我一句劝，别作死！
    你死不要紧，所有人都得给你陪葬。
    和皇位相比，一切都不算什么。”
    许凡走了。
    李承罡把酒坛子砸在地上，他有一团火泄不出来。
    一想到白玉川搂着方冰冰，太子就想杀人。
    想到许凡刚才的暗示，他大喊道：“许不韦，给我安排两个宫女进来，要胸大屁股翘的！”
    李承罡最讨厌胸大、屁股翘的女人，他就喜欢白玉川的身材。
    可现在有了逆反心理，你越不让我干嘛，我就越干嘛。
    许凡一乐，他接道：“好嘞！”
    接着来到外面，“来两个愿意伺候太子爷的姑娘，要胸大屁股大的。”
    一瞬间，冲过来二十多个宫女。
    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