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不到敌人,而敌人却一发发炮弹砸向自己,尚可喜何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他看了看对面的登莱水师,大吼一声:“全线出击,一边开炮,一边向登莱水师冲过去。”
他的主意就是,以优势兵力直接冲进登莱水师的船队中,这样,敌人支援的炮火就不敢随便开炮,他们也可以用优势兵力消灭敌人。
鞑子水师全线出击,向登莱水师冲了过去。
张凯看出了尚可喜的意图,大吼一声:“继续开炮。”
他们现在在鞑子大炮射程之外,可以轻松炮击鞑子战船,却不用担心自己被炸伤,他可不想冲过去,挨鞑子一炮。
“轰轰轰”,迫击炮不停射击,鞑子的水师一艘艘被炸上了天。
战场中,浓烟滚滚,木屑横飞。
海面上,无数鞑子泡在冰冷的海水中,手里抓着散架的船木,发出凄厉的惨叫。
海水中,鲜血染红了海水,发出一阵阵血腥的气味。
没多久,鞑子的水师就被炸毁了三十多艘,剩下的四十多艘冲进了登莱水师的战船之中。
登莱水师也被鞑子的炮火炸毁炸伤了十几艘,正在跟鞑子水师短兵相接,箭支和子弹到处乱飞。
“怎么办?军长。”
鞑子战力强悍,四十多艘战船跟登莱水师三十多艘战船短兵相接,陈成才实在不愿意登莱水师被消灭。
张凯心里也在快速思索,如果他作壁上观,看着双方剿杀在一起,两败俱伤之后,鞑子肯定会赢,他就可以轻而易举消灭所有的鞑子。
这样,他基本不会有任何损失。
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盟友陷入死地,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最后,他下定决心,大喊一声:“全速航行,向鞑子战船冲去。”
陈成才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良心和道义上,他对得起总兵大人和曾经的兄弟们。
老铁军的八艘战船迅速向鞑子战船全速航行,很快就到了步枪的射程之内。
张凯命令:“停止前进,步枪射击,尤其注意,绝对不能让鞑子的大炮对准我们开炮。”
现在他们已经进入鞑子的大炮射程之内,不过鞑子的红夷大炮都是安装在船头,没法移动,如果它要开炮,必须调转船头才行。
“哒,哒,哒”,几十支步枪同时瞄准射击,一发发子弹向着鞑子射了过去。
尚可喜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子弹能够一颗颗射过来,将他们的士兵一个个打死,自己这边却毫无办法。
他们不管是火枪还是弓箭,根本无法射那么远。
鞑子看到子弹一颗颗射过来,消灭了身边一个个兄弟,而自己却毫无办法,吓得心惊胆战,纷纷躲起来不敢出来。
登莱水师的将士一看,顿时乐开了花,火枪和箭支从另一个方向,不停地射向鞑子,将鞑子压制在船舱里不敢出来。
杨御蕃大喜,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靠过去,登上敌船,消灭他们。”
将士们刚刚被鞑子打得落了下风,此时,鞑子却被打得不敢抬头,将士们士气高涨,甩动手中的绳索,将敌船拉着靠在一起,纷纷跳上敌船,跟敌人短兵相接。
尚可喜悲哀地发现,大势已去,怒吼一声:“撤,快撤!”
二十多艘鞑子战船迅速脱离战场,向北方驶去。
张凯和陈成才相视一笑,“想跑?门儿都没有,给我开炮!”
“轰轰轰”,一发发炮弹飞向鞑子的战船,接着就是冲天而起的爆炸,一艘艘战船被炸上了天。
鞑子此时已经跟登莱水师脱离,他们根本不用顾忌,鞑子的战船跑到哪里,他们的炮弹就炸到哪里。
很快,绝大部分逃跑的鞑子战船已经被炸毁,留下平铺一大片海面的木头和抓着木头哭爹喊娘的鞑子。
尚可喜带着三艘战船狼狈逃窜。
张凯命令:“给我追。”
陈成才看着远去的鞑子战船,“军长,尚可喜的旗舰速度很快,恐怕追不上啊。”
张凯摇摇头,“追不上也要追,快,跟我追。”
杨御蕃的三十多艘战船,将鞑子的十几艘战船围起来,双方还在战斗,老铁军八艘战船迅速向前,去追逃跑的三艘敌船。
其实,追击这三艘战船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张凯要找借口迅速脱离战场,去占领广鹿岛、大长山岛和石城岛,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张凯当然明白,秦天不仅要占领整个辽东半岛,也要把长山群岛这几个隔陆地最近的大岛占领,否则,如果长山群岛全部被登莱水师占领,一旦双方反目,他们就会陷入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