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腾蛟再次深施一礼,郑重地说:
“王爷,这一点,下官以性命担保。所有物资和银子,由老铁军派人直接监管,下官安排人具体实施。”
秦天想了想,继续说:
“这件事情你恐怕还是要奏明朝廷,不然到时候,工程搞到一半,你被捕下狱了,本王的投资不就白费了吗?”
何腾蛟一想也是,如果自己私下搞这么大的事儿,要是被朝中那些大臣知道了,自己恐怕就不是被捕下狱的事儿了,而是诛灭九族的事儿。
“就怕奏明朝廷了,这件事儿被朝廷否决,就太可惜了。”
秦天笑着说:“你奏明朝廷,提出这个计划,至于物资和银子怎么来,你不要提,让朝廷想办法,朝廷没有办法,就只能求到本王这里。”
何腾蛟也笑了,“这个办法好,下官也从来没有见过王爷。”
他随即又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王爷,这项工程耗费的银子和物资,恐怕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你图什么呢?”
秦天笑道:“大明所有的土地和百姓,将来也都会是本王的,所以,只要对百姓有利,这些银子和物资不被朝廷的贪官污吏劫走,本王都无所谓。”
何腾蛟不知该如何接话,尴尬地笑笑。
“在本王的印象中,你是大明朝廷难得的好官,如果是别人提出来,或者其他人当湖广巡抚,本王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多谢王爷看重!下官定不负王爷期望。”
何腾蛟当即告辞,带着随从悄悄离去。
秦天的车队在武昌驿站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渡过长江,大半天时间就离开湖广,来到河南信阳,进入自己的地盘。
到了自己的地盘之后,他就不需要再着急赶路了,沿途走走停停,看看庄稼的长势,逛逛集市,了解商业的发展,见见官吏和将士,鼓舞大家的斗志。
此时,老铁军治下的所有地方,州府之间都有水泥公路连通,大多数县城也通了水泥公路,去哪儿都非常方便。
他从信阳出发,没有去东边的开封,而是经南阳、洛阳、三门峡过黄河,到山西运城、临汾、太原、大同。
然后在大同休养几日,才一路向北,经乌兰巴托,到达贝加尔湖旁的伊尔库茨克。
从大同往北,过了长城,就仿佛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虽然孙传庭已经在这一路修了比较宽的水泥公路,但往往走几百里也见不到半个人影,一片荒凉。
当然,他们也没有见到蒙古大军,因为所有的蒙古大军已经被孙传庭全部消灭了,大量的男人要么被杀,要么被送到南洋和澳洲。
虽然最适合流放他们的地方是东北,但远不如南洋和澳洲安全。
秦天无法保证子孙后代都能让帝国永远强大,很多事情他必须防患于未然,不可能再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让他们再危害中原的安全。
根据秦天的要求,在北方,修建了三条东西向的公路,第一条是连接原来大明九边重镇的公路,在长城以南。
第二条是漠南蒙古,从西边的巴彦淖尔、包头、呼和浩特、乌兰察布、张北、沽源,到东边的赤峰、通辽,连通东北。
第三条在漠北蒙古,以乌兰巴托为中心,连接几个主要的地方。
三条东西向的横向公路,由南北向的大同到贝加尔湖旁的伊尔库茨克的公路连通起来。
在每个重要的节点筑造城池,周边屯田驻军。
从北方移民人口到漠南蒙古的这些城池,给他们提供良好的生活配套,让他们在这里耕种土地、挖矿和做生意。
不管是漠南还是漠北,已经没有多少男人,其实,他们在南洋和澳洲的生活,要比他们原来在蒙古草原好多了。
无数蒙古女人只能嫁给来这里定居的大明移民,还有屯田的驻军。
漠北地区,只有乌兰巴托和伊尔库茨克两个大城池,但这里的城池足够坚固,驻军和移民的数量足够多,战力足够强大。
当然,这片草原上,也散居着一定数量的蒙古小部落,但这些部落的小王子和小公主,都必须到附近的城池读书,从小接受中原的文化教育。
没有部落敢于反抗,因为敢于反抗的部落都被消灭了。
也没有部落愿意反抗,因为如果没有老铁军的救济和帮助,他们就得不到食盐、布匹等基本的生活物资,也很难挺过寒冷的冬季。
不是秦天心狠,实在是几千年的历史,无数次证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绝对不能让他们有强大起来的机会和可能。
而且,如果他们愿意移民到南洋和澳洲,老铁军不但会送他们过去,还会给他们提供相应的生活物资,他们的生活将会过得很好。
他们自己不愿意去,就愿意在这寒冷的荒漠草原上挨饿受冻,那又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