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哥哥折煞小弟了,想哥哥行走江湖,闯出偌大名号之时,小弟还是个乡野愚民,如何敢当兄长尊称?”
“不然,张兄当时豪杰…………”
“得了,得了…………”
见朱贵和张枫两人客气个没完没了,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你们两个都是江湖好汉,又是自家兄弟,在这里客气个没完没了,惹人心烦。俺看这样吧,朱贵毕竟年长几岁,也当得起张枫一声哥哥。这等小事再作推诿,恐伤了兄弟义气。”
“哥哥!……”
宋万话音刚落,张枫立马抱腕当胸,对着朱贵深施一礼。
“好,既然宋万哥哥如此说,小弟只能愧领了?呵呵……”
见宋万如此说了,朱贵只得笑呵呵的应承了下来。
“哈哈,这就对了,都是自家兄弟,这样推来推去,反倒伤了和气。朱贵兄弟在此,可是回山?”
“没错,小弟有些账目要报于寨主。不知哥哥此次下山,欲往何处?”
“俺与张枫兄弟奉寨主所差,前往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府上走一遭。”
“哦,如此说来,小弟便不耽搁哥哥的行程了。宋万哥哥,张枫兄弟,就此别过。日后两位自沧州回来,一定要去小弟的店中一坐,咱们兄弟再把酒言欢。”
听宋万这么说,朱贵冲宋万,张枫抱了抱拳道。
“请!……”
“请!……”
宋万和张枫抱拳回礼,朱贵登上了那只回山的快船,朝宋万二人挥挥手,小船快速的驶了出去。
“哎!……”
看着即将消失的小船,本来兴致颇高的宋万,突然叹了口气。
“哥哥怎的了?”
张枫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哎!要说这朱贵兄弟也是个可怜人,上山几年了,还是个……,哎,不说了,不说了。”
“呵呵,哥哥,既然咱们已然下山,就不去想山上那些烦心事了。这沧州小弟可是从未去过,还望哥哥带小弟好好见识一番。”
“嘿嘿,兄弟你就放心吧。洒家虽本事不及你,但早些年走南闯北,沧州也曾去过几次。跟着洒家,你就放心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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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行至中午,张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咽下最后一口烧饼。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高大赤松,解下腰间的水葫芦,喝了一口,把水葫芦递给宋万后,问道。
“哥哥,这里是什么所在?”
“咕噜……咕噜……”
宋万接过张枫递来的葫芦,先是仰头狠灌了一通。随后擦了擦嘴,四下看了看道。
“这里……嗯……,应该不是沧州,不过方向应该不错。兄弟放心,俺心中有数,你跟着哥哥走,绝对没错。”
张枫摇摇头,果然,宋万又是这套说辞。一路走来,每次张枫问路,宋万总是这套词。
张枫当然知道这里不是沧州了,这才走了几天,怎么可能到了沧州啊。
“怎的,兄弟不信!…………”
见张枫摇头,宋万急眼了。
“兄弟你听俺说…………”
宋万还没有说完,便见林间小路上,走来了一个粗大的和尚。和尚粗眉大眼,狮鼻阔口。一身皂色直裰,敞着怀,漏着黑亮的胸毛。腰悬戒刀,手拖一条鹅卵粗细的水磨禅杖。
离的尚远,张枫二人便感到一股威猛之气,两人暗叹一声。
“好个莽和尚!”
和尚气喘吁吁,还未走近,便一声断喝。
“哪里来的两个撮鸟,敢看洒家笑话!”
可能是看到张枫二人有说有笑,和尚眼气,还未走到跟前,便故意找茬。
“嘿嘿,哪里来的秃驴,敢来消遣你家阿爷!”
宋万本身就是山大王,哪里受得了和尚的辱骂,怪叫一声跳下石头,从背后抽出朴刀,直奔和尚而去。
“哥哥,等等…………”
张枫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出声想要叫住宋万。不过为时已晚,宋万早已狞笑着扑了上去。
“秃驴找死!……”
宋万怒吼一声,朴刀劈头盖脸,直奔和尚的头顶劈去。
“嘿嘿,叫你知道洒家的厉害!”
见宋万朴刀过来,和尚丝毫没有惊慌,而是冷笑一声,抡起手中大铲迎了上去。
“当!……”
朴刀碰到禅杖,宋万只觉双臂发麻,手中朴刀差点脱手而去。
“好大的力气!”
宋万心中一惊,气势率先弱了三分。
二人斗了不到三四合,宋万哪里是这莽和尚的对手,直被打的连连后退。
“师兄住手!”
眼见宋万就要被和尚打倒,张枫大喝一声,抽出短剑跳了过来。
“哈哈哈,两个撮鸟,洒家何惧!”
见张枫挺剑攻了上来,和尚非但没有惧怕,反倒大喝一声,舍了已经力竭的宋万,手中大铲挂着风声,直奔张枫而来。
“唰”
和尚只觉眼前一花,张枫已经避开禅杖,欺身而来。手中一道寒芒,刺向和尚握杖的双手。
“好快的速度!”
和尚大惊,没想到张枫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急忙撤铲,身体后退,直直退了五六步,才止住身型。
“好个泼才!”
“且慢!师兄可是姓鲁?”
眼见和尚又要上来,张枫急忙向后一跳,摆手叫道。
“怎么,你认得洒家?”
和尚听到张枫的话,也停住了脚步,圆睁双目,疑惑的看着张枫。
“师兄可是渭州经略府提辖鲁达,鲁提辖?”
“嗯!……你是哪个?”
见张枫果然认识自己,鲁智深皱眉看了看张枫,这个身手凌厉的年轻人,自己确实毫无印象。
“呵呵,鲁提辖不识小弟,小弟姓张名枫,关西人士,曾远远见过提辖威风。”
张枫抱了抱拳,笑着道。
鲁智深点了点头,他总觉的张枫的口音有些亲切,原来两人是关西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