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何处所在,如此热闹?”
沧州城内,张枫,史进,焦挺,武松几人,都作普通打扮,张枫指着城内一个热闹所在,问道。
原来,邓飞去了清河还未回来,柴进得了安道全的诊治,确实没有大碍,不过也被安道全禁了饮酒。对于病人来说,安道全的话,不异于圣旨。即便是柴进,也只能乖乖照做。
而张枫几个无事,便只能在沧州城里闲逛。武松作为在此住了一年的老人,自然担起了导游的职责。
“哦,哥哥不知,前面便是沧州有名的马市了!”
武松听到张枫的话,笑了笑,说道。
“马市?”
张枫几人一愣,有些不明白武松的意思。
武松一笑,解释道。
“几位哥哥不知,这沧州靠近北地,故而去辽国贩马,盗马的,都喜欢来这里贩卖,久而久之,沧州便形成了这么一个马市。”
听了武松的话,张枫几人点了点头。确实如武松所说,沧州这个地方,不光离北地近,这里自古便是流放之所,民风彪悍尚武,爱马懂马的人多,好马在此能得个好价格。那些马贩子自然喜欢来这里,沧州自然而然的便形成了这么一个马市。
“二郎还懂这些?”
这些日子,焦挺这汉子和武松最好,二人无事便切磋拳脚。此刻听武松说的头头是道,焦挺点点头,开口道。
武松不好意思的一笑,挠挠头道。
“呵呵,不瞒哥哥们,二郎哪里晓得这些。只不过是小弟在大官人庄上久了,这柴大官人最好宝马,这些贩马的但有好马,总喜欢送到庄上,小弟见得多了,也就知道了。”
“哈哈……”
众人一笑,说说笑笑的朝马市里走去。
确实如武松所说,这里的确是个马市。市场里,卖马的,看马的不少。不过这里面大多都是些驽马,真正能作为战马的不多。
张枫一路行来,也未看到什么宝马良驹。
便在此时,前面一撮人的争吵声,引起了张枫几人的注意。
向前望去,却见十几个人围在一匹高头大马身边,似乎在争吵些什么。
张枫几人走上前去,好一匹宝马,全身光亮如墨,没有一根杂毛,如同一匹缎子一般。比其他的马高出足足一头,昂首挺胸站在那里,与周围的马匹相比,就如王者降临一样。
“好马!”
张枫,史进几人都是梁山头领,自是懂马之人,见此宝马,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这时便见人群中一个大汉,看着那匹大黑马,脸露满意之色,四下看看,叫道。
“这匹马是哪个的?出来搭话!”
“这里!……”
众人随着声音,看到黑马不远处,一个焦黄头发髭须卷,骨瘦形粗的汉子,站了起来,打量了那个说话的大汉一眼,随意问道。
“客人是要买马?”
那大汉只是瞥了一眼那卖马的汉子,便把目光投回黑马身上,眼里透着贪婪,不屑的说道。
“说些鸟话!不来买马,哪个耐烦鸟你!汉子,你这马卖几钱?”
那黄发汉子嘿嘿一笑,丝毫不以那大汉的态度为意,只是洋洋得意的看了一圈人群,随意的伸出了一只手。
“五百贯!……”
那大汉看到,点了点头。虽然比自己的心里价位高了一些,不过这匹马算得上是一匹好马,的确值这个价。所以那大汉也不愿与那黄发汉子废话,直接点点头。
“好,五百贯便五百贯!这匹马,老子要了!”
围观的人群一惊,要知道,就算如今大宋缺马,不过一匹战马的价格也不过二十余贯。
哪怕那些上好的北地宝马,也不过百余贯钱。这五百贯,已经是近年来,沧州马市少有的天价了。
却不想,那黄发汉子听到那大汉的话,却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是何意?”
那大汉也被这黄发汉子笑的一愣,皱了皱眉头,喝道。
那黄发汉子笑了几声,止住笑声,冷言打量了一下那大汉,嘴一撇,不屑的摇摇头。
“五百贯便想卖这匹‘乌云追月’,哼!你莫不是痴心妄想!诸位听好了,我的这匹‘乌云追月’,要卖五千贯!”
“什么!……”
那黄发汉子此话一出,顿时犹如在人群中扔了一颗炸弹。“哄”的一声,人群大乱。
就连那个被黄发汉子奚落的大汉,都忘了找那黄发汉子的麻烦了,张着大嘴,傻愣愣的看着那个洋洋得意的汉子。
张枫听到这黄发汉子的价格,也在心底摇了摇头。五千贯钱他倒不是没有,只不过教他花这许多钱,去买一匹马,张枫也有些肝疼。
卖马那汉子见自己一句话,便镇住了人群,表情不由的得意起来。
“一匹马竟要五千贯?你这汉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时,人群中一个老者,看了看马匹黑马,又看了看卖马那汉子,摇摇头,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一匹马?呵呵……”
那黄发汉子听了老头的话,摇头呵呵一笑,道。
“你这老丈可知这是什么马?”
那老头被这汉子问的一愣,皱了皱眉头道。
“这不就是北地良驹,莫不是还有什么名头?”
“呵呵……”
那黄发汉子撇嘴一笑。
“我这匹宝马,全身黑缎,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这马又高又大,一日能行千里,北主有名,唤作‘乌云追月’,乃是大金小王子骑坐。”
“大金小王子骑坐!……”
那黄发汉子话音刚落,人群中又是一阵大乱。有了这大金小王子骑坐的噱头,人们再去看这匹黑马,真的就看出了一丝别样的神骏。
不过,五千贯钱……
不少人光是想想这价钱,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在人们还在为这匹马值不值五千贯争论不休时,马市外面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少刻间,十几骑飞也似的冲进马市,停到众人面前,当前一个大汉,打量了那匹黑马几眼,面色一喜,沉声道。
“这匹马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