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榕榕最后还是骂了两句神经。
紧接着就被阮蔚笑嘻嘻的搪塞了过去。
齐白芨倒是极其赞赏的看了眼阮蔚。
他夸赞道:“有品位!”
齐白芨一直都很为自家宗门自豪,他对玄天阁出品的法器都处于一种盲目自夸的程度。
而此时。
作为第三个选择奖励的阮蔚,居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们玄天阁的绝版飞行法器!
齐白芨神色骄傲,他状似无意的扫了眼正在发呆的柳渡筝。
瞧见没,这就是识货的人啊!
柳渡筝,“……”
齐老二一天到晚抽的什么疯?
阮蔚笑了笑。
不谈别的,她是很欣赏齐白芨的性格的。
齐白芨渴望胜利,敢于争取,从不妥协。
怎么说呢。
他是个很……单纯的人。
他单纯的想要赢。
在阮蔚看来,齐白芨和柳渡筝其实是同一类人。
他们的内心都有着自己坚定的渴求,柳渡筝渴望实力,齐白芨渴求胜利,他们也都为此付出了不懈的努力。
可惜咯。
郎有情,妾无意……妾还想捶死郎。
第四个上去选择奖励的宗门出乎了阮蔚意料,居然是只剩两人的琨音门。
这说明他们至少也闯过了前七扇石门,甚至有可能是第八扇。
这很难得。
音修一直都不善武斗,他们是只比三个吊车尾稍稍好上些许的半辅助性宗门。
上一届的文斗小比较多,琨音门才能在上一届的十方大比中拿到史无前例的第三名这样的好成绩。
这一次倒霉。
三场小比下来全是万剑宗、伏龙寺合欢宗、御兽门这些更偏武斗的。
以往都是这样的流程:万剑宗第一场,然后万剑宗胜利。
为保公平,在自家主场胜利的宗门是只能抽签选择下一场小比的举办地址的。
抽签嘛,天机楼实在难输。
第二场百分之八十都是天机楼,之后便是各凭本事。
这次的十方大比,谁知道突然窜出来了一个啥也不懂的蓬莱仙宗,一通瞎选,选的都是武修快乐宗。
这简直是要了琨音门、天机楼、望息谷、万丹谷的老命了!
阮渐姜选完奖励,下来时还看了阮蔚一眼。
似乎是在确认她的安危。
阮蔚神色淡淡的扭开头。
对于阮渐姜这位并没有做错什么的堂兄,阮蔚还是不想以友好的态度面对他。
血海深仇,如何能解?
阮蔚知道,不止是她对待阮渐姜的情绪复杂,阮萳之亦然,阮渐姜自己也是如此。
他爹在蛮荒服刑,生死未卜。
阮渐姜焉能毫无顾忌否。
当然不能。
没有人能坦然地面对这种事情。阮蔚与阮渐姜之间的血缘亲情更是这种扭曲的关系中无法磨灭的梗阻。
看见阮蔚刻意躲开的眼神,阮渐姜神色一黯,抿了抿唇。
十大宗接连上去择选了奖励。
当最后一名望息谷领完奖励时,整个石殿都开始了有规律的抖动。
“哇——”“我去!”“怎么回事?地龙翻身?!”
阮蔚一个趔趄向一旁歪倒,池衿猛地一拽就将人拽正了。
阮蔚愣神。
只觉得这人身上的冷香实在扑鼻,不知是用了什么熏香,竟这般久了还未散去。
池衿,“师姐小心。”
见阮蔚站稳,他便松开了手。
池衿将手背到身后,指尖不自觉地搓了搓。
阮蔚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殿内四处皆在震颤,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石殿一副震不死你们也要晕死你们的架势。
姜榕榕,“晕死了!”
姜豫喊了声姐,就窜到了姜榕榕身边去扶她。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
只见石殿正中央的囚牛兽首石像的嘴巴慢慢地张开,一道绚丽多彩的光芒从其口中喷涌而出。这道五彩光亮如同彩虹般绚烂夺目,令人目眩神迷。
光线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下,照亮了整个石殿。
阮蔚,“……”
其实是很梦幻的场景,但是——
作为一个在现世时16g网上冲浪选手。
呕吐彩虹.jpg
这真的很难不让人发笑啊!
阮蔚死死的绷住了自己迫不及待上扬的唇角,在一群惊讶的人中,她不想显得太过奇怪。
她迟来的偶像包袱,来了!
那五色光华渐渐凝聚,凝成一条缤纷丝线,渐渐的连接了囚牛兽首正对面的那面灵镜。
灵镜忽然一颤,缓缓上移,露出了镜面后黑漆漆的入口。
常怀瑾,“师姐!这是出口吗?”
“是不是都得去。”
萧玄同一把抓住了常怀瑾,飞身乘上渡鸦,疾驰而去。
萧玄同体魄强健,现在这点儿晃动虽不能奈他何。
但若是再严重些,他也是会站不稳的。
越早走越好。
与蓬莱仙宗同时有动作的宗门也不少。
望溪行是最快决断的,“进。”
望溪行一直都是先下手为强这句话的坚决拥趸者。
绝不能让别人抢先!
尤其是连胜两场的蓬莱仙宗。
万剑宗一个动作一个指令,在其他宗门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们已经直直的冲了进去。
阮蔚,“冲冲冲!”
阮蔚也将池衿给她的灵剑抛出,一跃而上,池衿也跟着站了上去。
姜榕榕,”阮蔚!“
她刚喊出声,阮蔚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正合她意!
灵剑疾驰而来,阮蔚弯腰,躬身——
然后十分精准的抓起了两个衣领。
姜榕榕、南乔,“……”
你们蓬莱仙宗带飞的方式还真是很特别啊!
一点都不改进的嘛。
南乔向上看了眼冷着脸的池衿,内心哔哔赖赖:蓬莱仙宗的人不是都会御剑嘛,干嘛不能自己御剑?
姜榕榕已经有过一次与池衿同乘的经验了,她比较平和。
池衿这祖宗今天心情不错啊!
居然一声不吭的就忍下她们搭顺风车了耶 ~
齐白芨一声怒吼,“可恶!不能让他们俩抢先!快冲啊——”
他率先扔出飞行法器,直接堆起小山坡似的灵石,猛猛加速追赶了上去。
玄天阁弟子纷纷效仿。
看的人红眼病都犯了。
万丹谷的时浮蝉恨恨咬牙,嘀咕道:
“我都说了宗门丹药的定价得定高一些。看人家玄天阁,一艘飞舟五十万灵石,价高还引得那些豪门世家趋之若鹜呢!”
万丹谷双胞胎中的哥哥,宁无远,他有气无力的说:“小师妹,别急咯。”
双胞胎弟弟,宁弗届,同款的有气无力,“是啊。丹药是耗损品,定贵了卖不出去啊。”
“……”
时浮蝉扶额苦笑,“我不说了。”
宁无远点头,“这才对嘛,你的性子太急了。像我们炼丹的人,性子是不能那么急的你知道伐?要平心静气,对了,上次我送你的静心经你看没看……”
又来了。
时浮蝉一直觉得万丹谷是一个十分友爱的大家庭,但唯一有一点让她很不适应。
全宗上下,除她之外,全是啰嗦精!
大师兄宁无远更是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大师兄。”时浮蝉喊了他一声。
宁无远挑眉,有些疑问的看向她。
时浮蝉微笑着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不说了。”
所以你也别说了。
再说我炸炉的时候炸死你!
时浮蝉的笑容十分危险,语气之中的威胁太过浓烈宁无远直觉的闭上了嘴。
时浮蝉,“二位师兄,别再抱着你们的丹炉打瞌睡了,走起来,好吗。”
明明是平淡的声音,听起来却格外恐怖。
“……好的。”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