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偌大更衣室，数十人挤在其中，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雅尔丁已经脱掉了上衣，满地的水花，没有清洁阿姨敢进来打扫。
    助教把更衣室的门关上，接下来的话只有摩纳哥自己人才能听。
    “我生气并不是因为这场比赛。”
    雅尔丁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领带扔进脏衣服收集桶里。
    “老实说，在马赛如此高强度的逼迫下，我们坚持打法仍旧拿下宝贵的客场一分，我知足了。”
    “我生气的是你们其中一些人的态度，训练态度，比赛态度！”
    雅尔丁环顾球员，只有少数几个人敢抬头看他，基里安缩在何瑞卿身边像只乌龟，早就没了刚刚的神气。
    “你们是很强，一直连胜，赛季正赛至今保持不败，打进了很多进球，只丢了很少的球。”
    “媒体们都在夸赞你们，把你们捧为天上明珠，光明之星，足坛未来。”
    “来来来，我给大家再介绍一下。”
    雅尔丁把基里安从何瑞卿身边拉到更衣室中间位置。
    “这位，人送外号法国超跑，17岁身价就三千万英镑，有消息称过几天德转身价更新后他能直接飙到六千万。”
    “边路突破多帅啊，一对一压根没人能到防住他！”
    “来来来，还有这位。”
    雅尔丁又把西迪贝拉到中间。
    “俱乐部花费一千多万英镑买来的新援，一个后卫值一千多万英镑，多棒啊！”
    “还有在座的很多人，我不想一个一个拎出来讲，都是天之骄子，足坛金子，闪闪发光，前景光明，是吧！”
    雅尔丁一脚踹翻旁边的脏衣服桶。
    “可你们告诉我，你们现在赢得什么了！”
    “哪怕就一项冠军，你们有吗？”
    “是，你们是金子，可五大联赛遍地是金子！”
    “你可能是金子，但五大联赛金碧辉煌！”
    “你确实能比普通的石头更亮，但你凭什么认为你们能比其余的金子发出更耀眼的光芒？”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抬头，何瑞卿看向基里安，他已经眼眶湿润，这并不是因为他害怕，相反，雅尔丁的话点醒了他。
    不好好努力，再好的天赋只白费。
    同一块牛排从牛身上切下来时价值都一样，一块被普通人买回家，做成一道家常菜，另一块被精心雕琢，摆在五星级餐桌上，这两块牛肉的价值还一样吗？
    雅尔丁甩门离开，临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想找我谈谈的，我就在教练室里，随时欢迎。”
    几分钟过去，更衣室里还是没有人动，直到法尔考和何瑞卿起身。
    “走吧基里安，明晚上去我家吃饭。”
    基里安点点头，他决定去找雅尔丁道歉，对于自己这段时间的错误行为认错。
    西迪贝跟在他的身后，同去的还有巴卡约科和卡里略，虽然后续被法尔考劝回正轨，但他们一开始的自大行为显然对基里安这种年轻球员起到了负面影响。
    何瑞卿到家时，老威尔已经在家里等待，他显然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
    “雅尔丁是个好教练。”
    “我知道。”
    “不怪他？”
    “怪他什么，年轻球员需要这样的教练。”
    老威尔点点头，何瑞卿情商非常高，这就足够了。
    “把我车钥匙还我，天天开我车哪行，你好歹也是个周薪几万英镑的小富豪好吧，是时候弄一辆属于你自己的车了。”
    “换套衣服，带你去见个人。”
    “谁，汽车销售吗？”
    何瑞卿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蓝色昂贵西装。
    “庸俗，跟着我混，还需要你花钱买车？”
    老威尔笑的很妩媚，这种笑容何瑞卿很清楚，上一次他从路边骗小孩棒棒糖时就是这种笑容。
    “等会你少说话，尽量摆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其他的交给我来。”
    车上老威尔叮嘱何瑞卿一些交流细节。
    “等等，我不会要买很贵的车吧，我现在手里钱也不太多，我还想着多买几套房子呢。”
    老威尔笑了。
    “聪明的孩子，多买房子是对的，房子比车子有用，放心，我说了不让你掏钱。”
    何瑞卿懵了，不让自己掏钱，难不成去偷？
    老威尔的劳斯莱斯停在摩纳哥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门前，气质极高的服务员上前开门。
    “一小时后开到后门口。”
    老威尔把钥匙放在一百英镑小费上递给他。
    “谢谢！”
    服务生把车开到私人空间去，这种级别的豪车他们不会停在普通停车场，以免被剐蹭后承担巨额费用，最重要的是会损失社会顶流的信任度。
    老威尔带着何瑞卿直奔三楼，豪华包厢。
    推开门瞬间，一位银发老人起身迎接，虽然面相看着很老，但双眸英气十足。
    “哎呀，贵客光临，贵客光临！”
    “这位是法拉利车队队长，也是法拉利高层主管，费雷德里克瓦塞尔。”（注意，小说需要，现实中此时瓦塞尔并不在法拉利。）
    “原来是瓦塞尔老爷子，早有耳闻。”
    何瑞卿急忙上前握手拥抱，这位老爷子在车队圈里德高望重，在法拉利企业里更是位高权重。
    “这次我们来呢，是谈合作。”
    刚坐下老威尔就直奔主题。
    “法拉利看中了你的流量，法拉利车队正好快参加下一赛季的比赛，他们想来个跨领域合作，让更多足球大佬关注法拉利，愿意买法拉利。”
    原来如此，何瑞卿点点头。
    “这是我们精心商讨后为何瑞卿提供的一份长期合同，按照您的意愿。”
    只签长期合同是老威尔帮何瑞卿谈合作的唯一要求。
    毕竟三年甚至五年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万一何瑞卿影响力不如现在，依旧能凭借长期合同获得更多收入。
    何瑞卿翻开合同，条款很简单，何瑞卿只需要每三个月帮他们拍摄一次宣传片，同他们车队里的大佬们一起出镜就行。
    法拉利则会每三个月向何瑞卿支付一次代言费用，价值两百万英镑，平均下来一周的代言费甚至比他现在的工资还要高。
    合同长达四年，且不可因任何因素终止。
    何瑞卿很满意，但他牢记老威尔说的话，假装波澜不惊的把合同递给他看，实际上心里都要乐开了花。
    老威尔看了后点点头。
    “不错，我们很满意。”
    瓦塞尔一看，这么轻松？
    “不过签合同，贵公司总得给个签约礼物吧。”
    老威尔话锋一转，对于法拉利这样的企业，他自然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