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年听五毒教的长老提及过这种妖物,它可是上古极为凶狠的毒虫啊!它似蟹非蟹,其实是长着蝙蝠的身子、蛇的脑袋,最为喜爱吃的便是生灵的魂魄,只不过这东西生长于黄泉河水之中,世间难得一见,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鼠宝儿喃喃自语,说着说着顿时两眼放光,“这宝贝要是带到大雪山里一转手,你我兄弟二人今后定是吃喝不愁,保不住还能拜在哪位魔教太上长老的座下呢!”
“不行!”
这时,怀抱着鬼面狐的秦大席已走到了木匣前,他单手拿起其中一个干瘪发青、臭味十足的“大钳子”,愣怔了良久良久,方极力压制住了体内躁动的星曜之力,而后才低声叫道,“这东西我有用!”
原来自秦一歌练气圆满后,他便感觉到瞳目星罡隐隐有所提升,然而被困地下多日却未曾离去,至今让他不得其法,然而再看到木匣中的双螯之后,他体内的瞳目星罡却异常躁动起来,终于他很是确定,瞳目星罡已成功进阶,既破军星耀之后,他终于获得的新的神通法术,七杀星曜!
而眼前的“大钳子”也如同当年流阳石般,却恰恰正是七杀星耀灵器的最佳载体!
当年初学神功,秦一歌不明所以,使得流阳石炼化为器,成为了星耀灵器,然而流阳石本就品阶较低,虽有破军星曜加持,可是却往往少了几分戾气!
如今眼前这对暗含上古妖兽遗脉的蟹螯,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之物嘛!
之后几日,鼠宝儿拼命的给骨狼妖加柴升火,希望加快炼制的步伐,而秦一歌则优先将白骨老道的手札笔记仔细的研究一番。
原来,三千年前道魔大战持续了数百年,双方互有胜负,然而摩天顶的陷落却是奏响了魔教的丧钟!
一干魔道巨擘不甘沦为九驼道盟的阶下囚,于是选择向大雪山和西南蛮山撤退!
但是道盟修士衔尾追来,却是让他们死伤惨重,不过对于精通诡秘功法的魔教弟子来说,死亡却并不可怕,无非是一个向左还是向右的选择而已。
他们不甘魂飞魄散,临死时将元婴或神识封印于尸身骨骸之内,更有甚者开始修习鬼道秘术,以待将来重整旗鼓。
数千的时光,如同一把锉刀,磨灭了无数的生灵,不过却还是有那么一小撮的修士存活了下来,这其中便有此地修行骨道秘法的白骨老道。
而根据白骨老道所言,他们早在六百年前便已经恢复了实力,直到近日方察觉禁制松动,于是便联合起来,试图冲破封印,将整个西南杀他个血流成河!
秦一歌不寒而栗,再也无心久待下去,幸得从白骨老道的那里得来了一张禁魔地地图,两人细细比对后,便匆匆启程。
十多日未曾离开,却不想整个的禁魔地中依然清晰如镜,四周更是离奇的安静,彷如一块世外桃源,无争无痛。
此地靠近西面,往北走便会进入禁魔地的核心区域,也就是两人误打误撞遇上的荒废城墟——魔蝎泥沼,而往东则要穿过数个不同妖魔管辖的区域。
如今唯有向西,如果运气好的话,穿过衫花林,攀越雪邙山,便可以抵达禁制的边缘,而那时恐怕所谓的禁制也不过形同虚设,早已不复存在。
一路上,二人消耗了数张敛息符,紧紧地贴着地面飞行,不到半日功夫,便来到了一片五光十色的树林前。
那林木犹如盘绕着无数的霓虹灯,竟闪烁着斑斑亮眼的光晕。
“真的是衫花!”
鼠宝儿欢喜的长大嘴巴,急忙掏出储物袋,飞快的钻进了衫花林中!
我去!见宝就抢,真特么不是盖的啊!
“宝儿你小心些,树林中有妖虫冥气蛾,就算禁魔地的邪修都很忌惮!”秦一歌急忙提醒,不过还是放心不下,快步跟上,钻入了林中。
衫花树乃是天缘少见的珍稀灵木,它们每隔十年方能长出一片花瓣,等六朵花瓣全部长出,才能萌发花蕊,释放花粉,所以此树在外又被称为六目花树,因其花瓣和花粉可以直接吞服以增强体内灵气,故而又被戏称为聚气丹树。
不过看到前方有几株灵木竟然树皮脱落,花瓣凋零,秦一歌不由一惊,冥气蛾,此处果真有冥气蛾!
冥气蛾乃是衫花伴生邪物,有时也会出没在灵脉矿洞之中,它们对于天地灵气极为贪婪,靠着带有吸允尖喙的口器,吞噬着灵石花草中的属性灵气。
虽然这种妖虫并不喜于血食,可是在天缘却早有冥气蛾群体攻击修士的传闻,而且其体内带有致命的麻醉毒素,纵然是金丹修士稍有不慎,也会瞬间毙命。
“一歌,你看那边好像有棵更大的衫花树!”
秦一歌远远听到鼠宝儿的叫声,急忙小步上前,只不过抬头一望,顿时呆立当场。
“嘶!”
秦一歌只感到了头皮一阵麻哒哒,你特么什么眼神,这哪里是衫花树,分明就是冥气蛾的老巢好吧!
只见数千只的冥气蛾如同硕果般悬挂在茂密的枝叶中,它们每一只足有拳头大小,翎翅透明,身子细黑,梭状的脑袋高昂着,时不时还舔舐一口汁液,而后似乎酒足饭饱,竟在树冠中相互追逐,一旦追上,立马相互嘶鸣、摩擦,疯狂交尾!
“我靠,这特么还有催情效用啊!”
秦一歌急忙拉着鼠宝儿的衣衫往外走,可是后者竟然纹丝不动,甚至反手抓住了秦一歌,指着前方,不停的瞪眼。
靠,没见你还有这么变态的嗜好啊!
难不成开了苞,就特么跑偏了,妖虫的房事都感兴趣啦!
“一歌,你看那边!”
秦一歌顺着鼠宝儿的手往前看去,只见一棵粗壮的衫花树耸立在远处。
“怎么了,不就是大一点的衫花树吗?你也想去舔一口?”
“不是,树上头,你看清楚点!”
屏气凝神一看,秦大席险些射了某人一脸口水!
奶奶的,兄弟,脑袋尖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偷鸡摸狗摘衫花,还不把贼尖贼亮的脑门藏好,莫非真是欺我蛾妹、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