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幕却令他瞠目结舌,甚至毛骨悚然起来!
黑鸠前胸短绒下的前肢陡的探出!
但!
狗日的!
那竟然是一双人手,
纤细白嫩如同少女的柔荑。
秦一歌不知道,如果被这一双诡异的手抓住,自己会发生什么!
会不会被感染,变成对方那副那、、、不男不女!
眼见着黑鸠扑面而来,筋疲力尽的秦一歌忽然充满了斗志。
他一个侧身拖过那诡异的“一摸”,而后右手抡起黄金龙剪便猛的砸去!
预料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秦一歌只感到眼前一花,那近在咫尺的黑鸠赫然消失不见!
黑影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一般,那双少女之手也不过是美艳而又惊悚的梦境!
“幻境吗?”
秦一歌嘀咕着,可是突然感觉犹似如芒在背,从头皮到尾椎,冰冷地颤动。
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十步开外的树冠上,那个犹如大号鸽子般直立的黑鸠竟如死神一般,双眼凶焰滔天,死死地看着秦一歌。
而那双人手则完全暴露在空中,此刻十指竟然有节律的跳动着,就像、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玩弄心爱的玩具!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这是鸠吗?狗日的,老子怎么会遇到这种怪物?”
再次打量了几眼,秦一歌用他那瘦小的腚瓜也可确定,那怪物确实是鸠!
可是哪里有鸠长着人手啊!
狗日的,难道是鸠人,秦一歌没好气的苦笑着。
不过对方好像在思考鸟生,竟也一动不动。
秦一歌自然乐得轻松离开,急忙如履薄冰,慢慢向外退去。
“啪!”
突然,脚下不留神,却是踩到一低洼的树坑。
蓬松的落叶被踩得哗啦啦作响,而待他稳下身子,却赫然感到额前一片温润,犹如浸着泉水的毛巾轻抚过来。
余光扫过!
那双人手竟抵在了额头之上!
那一瞬,秦一歌感觉整个的身子便无法自控,眼睛犹被钳住,无法转动。
只有一双布满褐色短毛的丑陋鸟腿,在余光中晃动。
嗡、、、
思维与记忆陡然涌动,如同火山爆发,疯狂的浮现而又消失。
前生后世的亲人,无法忘却的喜怒,竟然犹似狂飙的胶卷,在眼前闪动。
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就像把你活生生的推下悬崖,而后怪石陡峰从你双眼中掠过,直到视野中,铺满了冰冷僵硬的谷底!
我怎么就这样死去!
不甘与怒意忿然而出。
没有见到自己的师弟妹,没有实现来时的雄心壮志,如今,尚未在历史中留下一抹痕迹,岂能死在这种毫无人烟的地方!
秦一歌想要大声嘶吼,然而口中却只能哽咽起来!
莫非,真的就此结束!
就在此时,一声愤怒的吼叫突然从秦一歌身旁响起,那声音如见红的公牛,沉闷而雄浑得发泄着心中怒火。
“鬼面狐!是鬼面狐!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提到你的声音!”
“哞~”
那是不屈和不舍的呼声,是对于生命执着的眷恋和热情的呐喊。
虽然只是生命在无情“道”下挣扎的哀嚎,但秦一歌很高兴,至少还有它,曾经记得自己!
不过,僵硬的身子猛地一颤,接着犹如酗酒数日般,五脏翻江倒海,脑中刺痛麻木,重重摔倒在地却不知疼楚。
他挣扎的坐起,很庆幸仍旧活着,至于原因,便是身边依然苏醒复出的鬼面狐。
战斗状态的鬼面狐直立着身子,冷峻的站在秦一歌身前。
右爪上紧握着一人高的血红长剑,那长剑外表朴实,然而剑身却透着淡淡的血色。
黑鸠似乎不晓得鬼面狐的厉害,领地意识下的它口中发出一声尖啸,似乎恐吓示威,然而卵用没有的架势只是招来鬼面狐的致命一击!
两道紫黑光线猝不及防,瞬时激射而出,直奔黑鸠那臃肿的身体。
鬼面狐似乎重伤未愈,一击发出竟然被打回原形,肥猫般的趴在地上,舔舐着小嘴唇往秦一歌怀中钻来。
后者虽然担心鬼面狐的伤势,可是劲敌不退,如何又敢分心。
挣扎起身,紧握黄金龙剪,便准备补刀,了结那厮性命。
然而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那鸠竟然就在千钧一发间,离魄神光触及的刹那,却是消失不见!
瞬移!
真真正正的瞬间移动嘛!
秦一歌心中大骇,虽然常说梯云纵腾转挪移厉害,其实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腾转算不上,最多只不过挪移速度够快,超出等阶修士的视线捕捉。
如果遇到眼力惊人或修为高超的家伙,立马原形毕露!
至于什么是真正的瞬间移动,那便是如同此黑鸠一般,彻底消失!
没有灵气波动,没有残余气息,而下一秒却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看着黑鸠再次消失在原地,秦一歌猛然心头一紧,浑浊的脑子就像吃下二两金戈,发狂般的转动着!
搏一把!
秦一歌低喝一声,腰间储物袋旋即灵光闪动,四枚黑红相间光影飞向头顶四方。
就在这鹿死谁手的瞬间,右侧忽然灵光大盛,黑红光幕宛如脱离束缚的卷帘,噗啦泻下!
兽符,秦一歌很少动用的兽符,再次建功!
当然准确的说,乃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巧碰上喜欢近身的黑鸠!
不过反过来说,谁让黑鸠修为只有练气期,可是却愣要逼迫秦大掌教走投无路呢!
要知兽符在秦大掌教的屁股兜里快要发霉发臭,看得上的降伏不了,能降伏的灵兽又被这厮弃之如草芥!
见困住了那厮,秦一歌便心生退意,可是回头一眼看去却惊愕不已,继而哭笑不得起来。
原本秦一歌还想着黑鸠修为虽低,可是手段诡异,兽符恐怕只能拖延片刻。
当年收服餐虬之时,便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先是其毒气和黑红霞光相持了很久,接着又是发狂的撞击光幕,兽符甚至一度摇摇欲坠。
如今,黑鸠同样反击了!
只不过那动作似乎威力不见,却滑稽不少。
用嘴啄,你短小可以理解。
用手去摸,你够不着,明白。
用后肢去踢,当然如此的倒挂金钩可能你无法领悟。
不过你总算是反抗过了,只是这反差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