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秦一歌见过前辈!”
秦一歌急忙站起身来,带着众人向这一身雷芒衣袍的白须修士施礼。
“我还不相信璐玲的话,可是现在却深信不疑。
如果不会秉承了我雷神宫的功法,贤侄是不会对这先祖雷钩产生感应的。”
说到这里,老家伙高兴的拂须,再次打量着秦一歌,就如同品尝着江南糕点,咂着嘴,轻声哼。
“纵然我雷神宫弟子,都不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贤侄,果然天纵奇才。”
这时,身后的李茹酥低声说道,“夫君,都一个时辰了,如果不是江老前辈出手,他说你就要化为一条雷芒,吸入那匾额之中。
“什么!”
秦一歌大惊失色,急忙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那诡异的匾额,可是却不见任何的动静,心中不由狐疑。
不过现在余悸未了,自己感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没想竟足足一个时辰。
“呵呵,这先祖的历练考量,每个人只有一次,贤侄莫要贪心了!”
那江姓修士高喝道,便示意秦一歌随其进入了宫中。
此地的雷神宫别院也是经过多年的修葺整改,更是由于其建在天地之巅,修炼之时要汲取天地雷力,故而其内的宫梁殿栋之上,尽是诡异扭动的雷电符文,地上也是大小不一的洞坑!
真他妈,如遭雷暴洗劫了一般。
进入殿中,众人坐下,江子瑞便开口询问雷神剑法的来龙去脉。
秦一歌自然是毫无隐瞒,便将当年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而后更是一股脑的将那破损的灵器和骸骨等放在了殿中。
只是那一瞬间,江子瑞便扑到在骸骨之上,没有了适才的淡然,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声痛苦。
“师傅,师傅!你老人家怎么走的如此早啊!”
接着,虔诚的抱起地上的骸骨,消失在殿后。
原来,此人便是当年雷神宫大宫主雷东明的弟子。
宫中众人忙碌起来,似乎在准备祭祀的事宜,只有聂璐玲身卑地微,一侍奉在众人身边。
一日,众人正在修行,忽然宫中传来连绵不绝的钟响声!
接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他们前往的方向赫然便是宫门所在。
“发生了什么事情!”秦一歌见聂璐玲也跑了进来,便急忙问道。
聂璐玲却是上气不接下气,面色紧张不堪,秦一歌甚至都感到其娇躯,亦是抖动的厉害。
“快走,跟我来!老祖,老祖来了!”
“老祖?”
秦一歌听着如此的耳熟,似乎当年雷东明便是被称之为雷神老祖的。
总不能,这货满血复活了吧!
不过旋即秦一歌又猛的响起,那雷东明貌似尚有兄弟数人,莫非是雷神宫的大能长老来了!
不由多想,众人急忙向宫门飞去。
而此刻,在那诡异的巨大匾额前面,数十人分居两列,昂首向着峭壁前方的虚空中凝望着。
秦一歌等人来到之后,江子瑞含笑了向其点头示意,却不曾言语,只是让聂璐玲带着众人站到身后,凝神静候。
空中时而卷簇起斗大的云团,时而疾风袭来,又将其撕扯得支离破碎,可是却不见其他动静。
秦一歌低头向着身旁的聂璐玲询问,却见其额头早已生出豆大汗珠,也不知是昂奋还是紧张。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咆哮!
声音虽犹似兽吼,可却像晴天霹雳,在众人耳旁久久未消。
所有人精神一抖,可那种压抑的紧张却更加的严重。
秦一歌壮着胆子,向着空中望去,便见无形无相的云朵陡然流窜起来,银弧闪动,如覆天电网随风荡漾。
空中银光一闪!
两只狮子状的妖兽跳出了云团!
其后,则赫然拉着一架近乎支离散架的马车!
这马车显然如同破旧的古董一般,四角的车顶已经褪去了本来的面目,如同雨打,青苔状的痕迹清晰可见。
一处梁脊已经断裂,深深的凹进一块。
当然更为明显的,却是那丢了轮子的轮轴,孤零零、尴尬地、扑哧哧转动。
两兽一车速度极快,自出现在空中,眨眼间便已经落到了地面上。
众人慌忙敬畏的向后退去,茫然不知的秦大掌教一时间竟“被站到了最前面”。
不过他却依旧未曾发现不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诡异狮子。
这两只狮子通体银白,体型硕大,四肢健壮有力,双眼深邃,似乎富有智慧,扫视众人而不见暴虐,反而是一种浓浓的上位者的尊严。
不过其脖颈间的鬃毛之内,一簇簇的银色长毛赫然在目,其内却是蕴含着狂暴雷力,让人不敢对视。
破损的篷布忽的一抖,数人鱼贯而出。
首先是两个女人,尽是黑衣,一个身材高挑,下车后便将另一个脸色冷峻的少妇挽扶着走了出来。
接着是一脸色铁青的中年修士,他轻咳一声,秦某人顿时遍体生寒。
而后车上又下来四人,赫然同样的修为,其体内的雷力暴虐的宛如一即将爆开的炸弹,令人不寒而栗。
脚步声已经停息,可是这群金丹修士却站在车旁,一动不动。
终于,篷布再次抖动了一下,可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甚至没有感到任何的灵气。
而正当秦一歌好奇的抬头望去时,一身形魁梧的老人则已金戈铁马的向大殿走去!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元婴修士,是元婴修士!
能让雷神宫的众修士如此的诚惶诚恐,果真只有天缘大陆上元婴大能修士!
秦一歌紧张的跟随众人进入了一空旷的阁楼。
其内最深处,有一巨大的祭台,其上陈放着的赫然便是秦一歌带来的骸骨和各种遗物。
老修士站在祭台前,由于隔着很远的距离,秦一歌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低吟,却听不清口中所说。
那美妇却已经神情恍,她在少女的搀扶下跪在祭台前,口中低呼着“父亲”二字。
一时间,在二人的感染下,雷神宫的修士皆是抽泣起来。
秦一歌左右瞅了瞅,感觉似乎自己颇为的尴尬,颇有东郭先生,滥竽充数,冒充孝子的嫌疑。
忽然,身后也响起了一声呜咽。
猛的回头看去,不由特么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