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冰寒刺骨的锁链,砰的断裂开来!
早有准备的豚鼠急忙俯身,总算没有将秦一歌摔成一堆烂泥。
不过两条毫无知觉的残腿杵在地上,却让秦一歌发出了一声惨嚎。
“它这是怎么了?”
猥貉一直趴伏在秦一歌身旁,吱吱的叫个不断,吵得秦一歌脑仁发疼。
一旁的豚鼠眨着眼睛,结结巴巴的叫道,“师傅,它,也想,说话!”
“哦!”
秦一歌心中惊愕不已,看来学门外语也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转念一想,早先还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给这家伙上套,没想无心插柳,豚鼠的到来反而让事情水到渠成。
“猥貉,怎么样?我可没有欺骗你吧!”
秦一歌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抓紧时间调息身体,就算到时猥貉反悔发难,也无须惧它!
从储物袋中拿出的各种丹药,此时也无所顾忌,手上白光闪动,药草不见,而丹药却赫然出现。
两只妖兽大眼瞪小眼,就像看到白日升仙般,难以置信、目瞪口呆。
一炷香的时间,秦一歌总算是遏制住了伤情的恶化,可是如果想要全面康愈,却非短时间能够完成的,只好放弃了这一蹴而就的打算。
“猥貉,我们之间的协议,秦某不会违背,现在我就传授与你这套妖族功法!”
言罢,秦一歌便伸手过去,然而猥貉却猛地缩回了脑门。
这时,姓秦的才想起猥貉虽然生性残忍,可是却同样多疑谨慎,便释然道,“此功绝非手册典籍,只有将神识铭记打入你体内,方能感悟修炼!”
说到这里,扭头看向豚鼠,笑道,“豚鼠,你随为师多年,一直来未曾传你宗门道法,今日为师便遵守诺言,传你妖身化灵术,祝你凝丹化形,一窥大道,!”
接着,结合自己的感悟,秦一歌将妖身化灵术讲解了一番,顿时便引起了两兽的兴趣和好奇,豚鼠更是兴奋的伸头便向秦一歌怀中钻去。
“好!为师今日就传你这套功法!希望你能够将其发扬光大!”
单手附上其额头,掌间金光闪动,旋即没入了豚鼠的脑海之中,而后者也在神识的冲击下昏迷倒地。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
猥貉满眼的惊讶。
待到秦一歌扭头看来,它方急不可耐得趴伏在地,小脑袋深深的贴着其耷拉下来的裤脚旁。
“这是?”
猥貉这天差地别的举止让秦一歌一时难以接受,缓过劲来却察觉对方此举绝非是简单的示好或畏惧。
旋即,又想起当年餐虬也曾这般,顿时明悟,“猥貉,你可愿认我为主!”
“啪啪!”
磕头那个响亮,来得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不过,秦一歌极为的高兴,虽然猥貉这种妖兽并无非常之处,其他修士甚至都懒得搭理这货。
秦大掌教自然也是有心擒个神兽仙兽,可是人家却未必将你看在眼中。
既然能够在这毫无人影的冰峰上相遇,那便有缘!
再说,大宗门大流派不都是讲究有教无类嘛,他秦一歌也懒得挑三拣四,便应下了猥貉这个丑陋的徒弟,传了其妖身化灵术。
此后数天,两只妖兽相继醒来,顿时便察觉到了体内的异常之处。
一时,兴奋无比!
秦一歌则开辟了一石洞闭关调养。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总是出乎预料。
一日,猥貉和豚鼠忽然冲入了洞中,石床上的秦一歌顿时意识到了不妙,旋即便听洞外传来了蔡俊林咆哮的怒吼。
“猥貉,你这个畜生!秦一歌,今日定杀了你!”
破风的呼啸声接踵而至,四五十丈的石洞眨眼间一掠而过!
秦一歌甚至刚刚拄起身旁的拐杖,便感到了头顶之上寒气逼人,锋利的晶莹兵刃便已横空劈来。
“嗨!”
双腿近残,意味着无法施展梯云纵进行躲闪,秦一歌唯有单手一推,体内仅存的地肺火鱼便出现在了头顶。
炙热的鱼群顷刻间便化解了刻骨的冰冷,空中浓厚的霜白蒸发成阵阵水雾,打湿了秦一歌的崭新衣衫。
“豚鼠!走!”
大吼一声,秦一歌就地便是一滚,狼狈不堪的钻入了黑白两气之内,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找!找到这个混蛋,绝不能让他离开宗门驻地!”
蔡俊林怒叫着,身后的众修士也纷纷向着山外飞去。
景色转瞬而变!
秦一歌整个人都是趴在仲麓身上,由于体内灵气少的可怜,此时已经再无逃脱的体力。
急忙将豚鼠收回灵兽袋,运转落凡石,生息瞬间全无,宛如磐石,形似枯木。
数息间,数道神识扫过此地,只是没有起疑那冰冷死寂的岩壁之上,赫然便藏着他们苦苦寻找的猎物。
而同时,秦一歌也在打量着此时所处的环境。
却不由心生窦疑!
自己竟然再次出现在一陌生石室内,而透过洞壁上开出的牙窗,竟能清楚的看清这间狭小的耳室外,竟是一诺大的洞府!
只不过显然此地并非羁押审讯之用,没有简陋的石质床台,没有冰冷的锁链脚镣,反而皆是井然陈放的香阁软榻。
淡淡的花香萦绕在洞中,竟让人心神舒泰。
似乎这个神秘的居所,竟很有可能是女修香闺!
莫非闯进了大瀑剑宗的女院之处?
秦一歌心中揣测着,然而片刻便被自己否定了,豚鼠的跨空间能力绝无可能横跨数百公里而到达剑宗腹地,此地多半还在那后山荒野之内,可一宗女眷又岂会容身此处?!
莫非是隐居之地?
秦一歌想着,心中更是肯定这种推论,每门每派都不乏苦修之士,他们不问世事,只求道果,自然不会于宗门闹市里隐居,而剑宗后山人烟罕至,冰雪封山,本就是绝佳的闭关之所。
就这样,一天一夜的时间,秦一歌丝毫不敢动作,以防泄露自身灵气。
然而奇怪的是,自起初几次神识探查之后,竟再无修士扫视此地,于是秦一歌便踮着脚步走出了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