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看着男子无能狂怒的样子，好悬没笑出声，这男子心思他多少也猜到一些，文道院讲究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培养的都是三国当官的种子，但是说到底也是帮人打工的，如果能勾搭上公主，定然是能高人一等，南明公主他在正常情况下接触不到。
出使南唐突然发现一个落难的，自然想把握住机会，万一能成功，估计比考上状元还有面子，如果能在得到明皇赏识，更是会一飞冲天。
再说朱婉本来就长的倾国倾城，没成本没风险的好事，他怎么可能错过。
男子目光看了过来，没好气冷哼一声，甩袖就要走。
沐辰见他发现了，也就不再忍耐，直接乐呵起来，白灵正好出门，看见公子发笑好奇道：“公子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遇见一只想吃天鹅的癞蛤蟆。”
白灵奇怪道：“我们这哪有蛤蟆。”
沐辰对着男子背影努努嘴道：“那呢！”
白灵目光望去道：“公子过分了，这分明是个人。”
“披着人皮的癞蛤蟆呗，少见多怪。”
男子再也忍受不了，转身怒喝道：“够了。”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一再羞辱我，是什么意思。”
白灵让他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要死啊，公子说你是癞蛤蟆分明就是说错了，明明像条疯狗一样。”
沐辰挑眉道：“谁说我们俩无冤无仇的，你当众调戏劳资的侍女，别说羞辱你两声，就是揍你一顿，也不稀奇。”
男子恼声道：“你放屁，招和殿的宫女，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侍女了。”
沐辰不屑道：“我说是就是，还要告诉你吗？”昨天晚上女帝带来朱婉，让她专门伺候自己的，他虽然没要她跟着贴身伺候，但是也不是别的男人能随便打主意的。
这时又有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人，穿着稷下学宫的服饰，是一位身材消瘦，较为高大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本书籍道：“两位要吵，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又不是你们私人地方，这样大吵大闹，未免有失身份。”
男子冷哼一声道：“明明是他出言不逊在先，你把我算上，算是怎么回事。”
沐辰挑眉道：“算了，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拉住白灵向着外面走去，稷下学宫果然都是书呆子，竟然连出使他国这样的新鲜事，也捧着本书看。
沐辰在这里和他们扯犊子，不如上后宫转转，后宫御花园他还没见识过呢。
男子心有不甘，还想阻拦，让沐辰直接一把推开，理也不想理他。
男子咬牙切齿，这混蛋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稷下学宫的人，看着沐辰走远，应该吵不起来了，满意道：“退一步海阔天空，文道院的学子，也应该学学。”说完又关上房门，继续读书去了。
男子站在原地，脸上青红交加，什么意思？
我让人骂了，你还觉得我应该叫声好才行吗？
他骂的痛快了，自然是说走就走，劳资想理论两句，就是不知进退了？
……
出了招和殿往南，拐来拐去走了十几分钟，路过五六座宫殿和长廊，周围的宫殿和过道都开始破败起来。
处处都是刀砍斧削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还能看见干枯发黑的血渍。
白灵皱眉道：“公子咱们来这里干嘛？”
“逛逛呗，现在正是修缮的时候，里面也没住什么人，这要是不进去看看，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白灵点点头道：“公子说的是，皇宫大内，可不是经常有机会来看看的。那我们有目的地吗？”
沐辰皱眉道：“这可真没有，我们瞎逛就行。皇宫这么大，又没有地图，逛到哪是哪。”
两人边走边聊，地方确实破败，但是还是能依稀见到以前辉煌的影子。
后宫宫殿也更多。
不少名贵的花草栽种在两边，就是冬天气温寒冷，只剩些枯黄的枝干，配上周围破败的建筑。
一阵轻风刮过，卷起地上落雪，漫天飞舞，点缀画面相得益彰。
又走了大概两刻钟，前面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沐辰和白灵两人相视一眼，很是好奇。
他们走的距离不短了，连几个人影也没看见，这闹哄哄的动静，少说几十人，也不知道是在干嘛的。
沐辰拉着白灵的手，来到一处殿门前，偷偷往里面看去。
只见十几个老妇人，穿着司礼服饰，手上拿着尺子在不少妙龄少女身上丈量，又在书籍上写写画画。
中间排队的少女少说一二百人，大冬天里，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等到排到她们时，就会褪下。
雪白的大腿和肌肤完全暴露出来，看的沐辰血脉喷张。
“赵霞身材不合格，下一个。”
“李玉珠，身上有胎记也不合格下一个。”
“刘玲，家世背景出身不祥，淘汰，下一个。”
“王心悦，面容娇美，身材比例完美，家世清白，祖籍墨阳，合格可评优等。”
……
沐辰重点打量一下，这司礼官说的没错，确实够完美的，沐辰女人身材都不错，这叫王心悦的，少说都有他女人八九成水平了。
白灵小声道：“公子她们在干嘛啊，为什么这些姑娘，就穿着内衬。”
沐辰没好气道：“小声些，害的公子没的看了，小心我扣你俸禄。”
白灵嘟囔道：“那你告诉我，她们是在干嘛啊。”
沐辰摸着下巴道：“应该是在选宫女吧，毕竟现在皇宫里面人这么少。”
白灵有些同情道：“她们可真难，当个宫女都这么严格，大冬天的都冻的瑟瑟发抖了。”
沐辰吐槽道：“这还难，你怕是不知道，当太监需要怎么做吧？”
白灵好奇道：“当太监要干嘛？”
沐辰比划一下道：“也没什么，就是需要挨一刀，留点东西下来。”
白灵道：“这有什么难的，打仗还要受伤流血呢。那么多从军的，也没看几个喊疼的。”
沐辰目不转睛道：“姑娘，重点是留东西知道吗？男人的命根子，懂不？”
要是以前白灵肯定不懂，但是得到赵剑生提供的书后，一下就明白了。
“那这也太可怜了，他们干嘛要来当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