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箭矢连射。
啪啪啪~
步枪齐发。
与奴兵单纯的投矛不同,永鸣领的攻击方式多种多样。
普通如连珠箭、投矛。
特殊像法术、步枪。
动静最大的当属步枪,不光因为其声音大,还由于使用步枪的战士最多,几乎每位近战者都有一把。
声势唬人但杀伤一般。
这枪他们刚得到,枪法自然也是崭新,简单培训后顶多算是会用,准头比非洲老黑还差许多。
真正大量杀伤奴兵的还是魔弓手、投矛手和法师。
刘晓月自然也知道,主要是给近战者增加些许远程攻击,顺便示敌以弱。
“二哥,这肥羊花样还真多,我目测也就两千战士,居然这么多攻击手段,肯定是土着领主无疑。”血海放肆嘲笑着。
他此时操纵一方圆盘飘于半空,说话对象自然是病怏怏的血扇。
有些人将领主按来源世界不同分为两种,土着领主和传承领主。
陈辞来自于蓝星,是首代领主,也算土着领主。
血扇没有接话,吩咐通讯兵:“咳咳咳,通知炮台,攻击肥羊阵地。”
他知道三千奴兵肯定攻不下阵地,其用处只是将定位器投掷到阵地上,顺便试试肥羊深浅。
不知为何,血扇心中总有些空落的不安感。
命令很快传达到控制室,射击手经过一夜恢复,总算是重拾信心。
他操纵控制器瞄准新多出的光点,咬牙切齿道:“发射…杀死两脚羊!”
片刻后,土黄色能量柱自祭坛腾空飞起,即便在白天依旧有夺目风采。
这是一种力量的宣示。
但也有些副作用,比如苦寻目标的幽灵斥候全部望着能量柱升起方向。
大概、似乎、好像敌人会主动告诉他们主城在哪。
…
“将军,幽灵斥候急报,敌人投放祭坛技能。”监测奇物沙盘的传令兵急促喊道。
说话间,他同时将消息共享给前线各战团长。
“知道了。”刘晓月并不意外。
她从陈辞那里知道敌人有种定位装置,也知道敌人肯定会用。
壕沟有应对技能的安排。
依耶塔极目远眺,迅速判断出技能落点正是魔弓手战团上空。
随即喝道:“空袭,全体隐蔽!”
随着命令,魔弓手灵巧跃下高台,就近钻进一处防空洞。
数息之后,能量柱在阵地上空爆开,大量圆石倾盆而下。
在重力加速度之下,圆石重重砸在壕沟附近发出沉闷声响。
土墙和壕沟顿时出现处处圆坑,有些砸在沟底碎石四溅,猫着的战士们淡定取出盾牌挡在身前。
领地战士全身都是超凡装备,70%是超凡者,躲在防空洞自然不怕落石攻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落石刚刚消停风刀又至。
董悦喝道:“禁魔铁网!”
麾下木傀师躲在防空洞中,用灵性之丝远程操控木傀支起一片铁网。
铁网由禁魔铁制作而成,铁丝将近拇指粗,虽无法抗拒利刃劈砍,但对付风刀、火球等能量攻击却有奇效。
漫天风刀斩下,声势骇人。
却在凑近禁魔铁网二十公分时消散无踪,只剩风压落下,吹得铁网剧烈晃动。
铁网之外倒是留下道道刀痕,精铁拒马直接一刀两断,土墙也是刀痕遍布。
一连数道技能下来,领地一方受伤之人寥寥无几,但被打乱了防守节奏。
奴兵投矛更欢,一些甚至急不可耐的脱离铁车想要翻越拒马区。
刘晓月秀目寒光一闪,沉声道:“传令控制室,竖四横五,竖五横五,竖六横五,竖七横五,岩石突刺!”
昨晚一夜他们可不是单单挖点防空洞,建三处低矮土墙,还利用沙盘标记功能,将阵地以北网格化。
横向十分,相隔百米。
纵向九分,相隔两百米。
…
奴兵望见敌人被祭坛技能压的无法露头,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杀啊,杀死两脚羊!”
“杀光,抢光,烧光。”
“女人!新的游乐场!我来啦!”
血手盗有攻破领地之后,将领地作为游乐场的传统,算是奖励。
这也是奴兵们最期待的环节,只有那时候他们才是人上人。
有人牵头,更多奴兵脱离铁车,或破坏或翻越拒马和铁鹿砦。
就在这时,有奴兵瞄到阵地南面也有土黄色能量柱闪现,低声骂道:“炮手那狗日的,射偏了这么多。”
再定睛一看,能量柱怎么越来越近?
艹!
这是敌人的攻击!
不禁撕心裂肺地大喊:“小心头顶技能攻击!”
听闻之人抬头一望,随即慌张地跑向铁车,一个滑铲躲到铁车之下。
如果按照落石术,他们的应对没有错,但这是岩石突刺。
突突突~
以能量柱落点为中心,数不清的岩柱向四面八方蔓延突刺,串着奴兵将铁车高高顶起。
徘徊于后方的三位千夫长对视一眼,同时怒吼道:“冲,不想死的冲进阵地,杀光两脚羊。”
他们不敢下令后退,唯一的选择就是与肥羊混战在一起,不分彼此下自然就不会受到祭坛技能攻击。
这一点不只是千夫长明白,奴兵同样明白。
纷纷离开铁车,大喊着翻越拒马,绕开鹿砦,投掷出根根短矛。
听从命令之人逃出了攻击范围,但被断了后路。
犹豫不决之人死在了岩石突刺中。
安然无恙的是千夫长和他们亲信。
可他们是奴营,后方没有下令撤退,便不能撤退,几百人站在岩刺前进退两难。
三位千夫长只是犹豫数秒便下令进攻,带着亲信走进岩刺丛林,在泥泞与血污中向阵地而去。
但刘晓月的出招还没有停:“传令控制室,竖五横二,水幕盾墙。”
“传令各战团长,三十秒后出壕沟杀光敌人!”
一连两条指令传出。
其中水幕盾墙经宋雅蕊和南茜连夜赶修,大体恢复使用,其实最好是全部铲除重新布置,但时间不允许,只能将就使用。
“二哥,咱们进攻吗?肥羊居然被奴营压的无法抬头。”阴柔男血海笑道。
血扇眉头紧皱,狐疑的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异常:“咳咳,再等等,我感觉有些不对。”
此话一出,血海和一直未出言的血山俱是一惊,血手领最强者是血手无疑,但感知修为最高的绝对是血扇。
“二哥,危险来自哪个方向?”血海收敛笑容,沉声问道。
“不确定,但我心中隐隐不安,却找不到源头。”血扇眉头皱更紧。
以往遇到危险,他都可以清晰指出方位甚至危险类型,可这一次连是不是危险都无法确定。
“你们看。”血山忽然道。
声音宛如金铁交击,洪亮异常。
血扇和血海转头,只见一道水幕正在肥羊阵地上空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