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杀死某骼仙(五)
作者:湖里的云   我在诡楼当包租婆最新章节     
    那耍刀男多看这瞎子一眼都觉得恶心,见这人走进门后便没有再管,继续看着前方当守门人。
    只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这种感觉被他误以为是遇上变态的后遗症。
    等他发现自己没听见关门声,察觉到原因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砰。”
    极重的一击打在他后脑勺上,他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夏其妙掂掂导盲杖,这次算是稳、准、狠。
    她刚刚进了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别说诡物,半点装饰物都没有。
    她刚才一路边走边观察,这里清净无人,而且没有摄像头,为她创造了极佳的动手机会。
    只要她下手快,就不存在被人发现的可能。
    她都想好了,要是对方的眼睛看着门,那她就放弃这次行动。只是好巧不巧地,她看见的是后脑勺,不打都可惜了。
    不过,这过程顺利得有些异常,夏其妙都没猜到自己能够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她只惊诧一瞬,立刻接上行动,赶紧把人拖进了房间。而且她还又补了两下攻击,生怕人没事。
    在挥舞盲杖的过程中,她发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变弱。
    为什么?因为她现在不害怕了吗?
    这种变化她很熟悉,是在游戏副本里“天赋-胆小鬼”生效之后的感觉,她的攻击值会有一个起伏。
    也是,这瞎子摸起来手臂很瘦,没什么肌肉。刚刚的成功,应该不是靠这具身体本来的能力。
    那只有一个解释,游戏虽然在“停服维护”,没有系统提醒,但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本身的能力不受影响。
    “传送。”夏其妙将技能名称念出声,但是没有反应,看样子这种方法不行。
    那之前神柏仙的那个咒语为什么可以?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举起导盲杖:“燃。”
    一串火焰从木杖前段冒出,很快又消散不见,最后甚至留下段像是问号一样的烟气,像是在问——这里没有任何的攻击对象,叫它出来干嘛?
    这导盲杖真是柏木做的,而她现在甚至可以用简化版咒语了。
    它们之中一定有她尚未发现的特点,绝对十分重要。
    只要她能找到为什么可以使用柏木,那她肯定就能解出能以及不能的原理之所在。
    夏其妙关上了门。
    她原先不关门,是为了方便逃跑;这会关上,当然是为了防止偷看。
    她走到耍刀男身边蹲下,刚捡起他的刀,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耳边就响起极为浑厚的声音,吓得她把刀握紧了。
    “既见尊者,为何不跪?”
    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几圈,只留下正中的顶灯。
    在它光束下方的地面上,一座牙白色的雕像徐徐升起。这种颜色让夏其妙想起从三丫喉咙中抠出来的那串牙齿。
    有点犯恶心。
    那雕像巨大无比,能有三米高,看上去感觉是人,却又莫名不像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得旁观者头皮发紧。
    夏其妙会感觉到更加害怕的,假如它的身体不是对着门口而是对着她的话。
    然而,它现在面朝的并不是她所在的方向,而是没人站在那的大门,所以显得有些滑稽。
    按理来说,刚关上门的人应该是站在门口的,但刚刚夏其妙为了把人藏得深一点,才将晕倒的耍刀男拖到了里面。
    因为她想试试能不能从他身上搜到东西,所以第一时间走到了他的身边,而不是站在门口。
    现在想来,这可能是雕像朝向错位的原因。
    对面要么是假的,要么看不到这边的情况,猜到这一点后,她放下了心。
    “为何不跪在尊者面前?”那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为何不跪!”
    夏其妙转动门把,发现这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锁,从里打不开。
    她听着那连续不断的声音,猜测是要按着它的步骤走才能进行下一步。
    她自己是不可能跪的,所以把耍刀男凹成了跪姿。
    “为何不跪?为何不跪?”只是那声音没有停下的趋势,越催越密,也愈发变调。
    夏其妙回想起刚才那句有点突兀的话,抓住其中的重点,把耍刀男拖到了雕像的正对面,她自己则是站在侧后方。
    这回她还没开始给他凹跪姿,就听见声音产生变化。
    “诚心可见,所求为何?”
    她就知道是这样,它说“为什么不跪在尊者面前”,不是真的要问为什么,而是想故弄玄虚,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夏其妙猜测雕像面前应该是有什么特殊感应装置,比如感知压强啊之类的东西,能检测到人是跪着还是站着。
    当然,这里不是她的世界,有可能是别的符合这个世界科学的解释。
    假如一个人进来,从头到尾都没有跪,那它就循环播放“为何不跪”的声音催促他。
    她相信,如果长时间没有按照指示进行对应行动,那肯定会有其他解决方案。比如,有装置会将里面的异常反馈给守在门口的耍刀男,让他进来把人带走。
    假如一个人一开始就被吓到下跪,那听见它“跪在前面”的指引,就会跪到固定的位置。
    接着,他听见后面的话,就会以为自己是被盯着的,觉得一举一动都会被收进对方眼底,更加不敢冒犯。
    夏其妙让耍刀男的身体帮她继续进行流程,而她自己则是绕着雕像观察。
    这雕像从上到下浑然一体,没有被不同“石料”拼接过的痕迹,更像是从一整块“石料”中雕凿出来的。
    雕塑乍一看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细看能分辨出衣袍和线条走向。总的来说,刻的应该是穿着长袍的男人。
    她走到门这里看,发现它的脸和姿态都是正的,唯有一双眼睛垂着。
    这应该不是无用的设计,夏其妙走到耍刀男身边蹲了下来,仰头看过去,发现这个角度正好和眼睛对视上,仿佛正被它注视着。
    她倒吸口凉气,赶紧站了起来,并且离远些。
    “再说一遍,所求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