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到同伴惨死,两个女子这才惊觉她们已经身陷险境。
“求求你……不要杀我……”今日抢走凛儿的那个女人苦苦哀求着白绒绒。
但她才是这里面最可恶的,所以……白绒绒决定把她留在最后。
杀了第三个女人后,白绒绒一脸疲倦地看向了最后一个女人,“知道为什么把你留在最后吗?”
“为……为什么?”女人紧张兮兮地盯着白绒绒。
“自然是因为要将你放了。”
他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一个站到了一边,“出去吧,我会给他们说的。”
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获得了自由,“真……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走了?”
见白绒绒让开了路,还指了指离开地牢的那扇门她一步一步地慢慢挪了过去,“谢小公子开恩谢小公子开恩!”
可女人背对着白绒绒刚走了没多远,白绒绒就变出一只利爪从后面扯出了她的心脏,“唉,真蠢啊。”
将那心脏就这样随意地丢在地上后,他吩咐外面守着的人进来给这几个男女收尸,自己也往温沅的房间闲庭若步地走去。
“阿沅姐姐,处理好了。”
“很好,多谢你了。”
*
一个半月后,凛儿长大了不少,温沅现在抱着她觉得沉甸甸的,“凛儿现在越看越像你了师父。”
“孩子肯定都像父母。”几人围在温沅的身边就为了能多看凛儿一眼。
还没等温沅抱够,府中的下人气喘如牛地跑进了正堂,“不好了公主,荷香姑娘在大街上和人吵起来了。”
“她为什么和人吵起来了?对方是谁?”温沅眼皮都没动一下,依旧逗弄着怀中的孩子。
那下人却很是着急,“和城北楼家大公子的一房小妾吵起来了。”
“多大点事,她和个小妾吵架还需要本公主亲自出面吗?”
那来通报的小厮很是为难,温沅一脸不耐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凛儿还给了泉,“罢了,我就亲自去一趟。”
好歹是自己府中的人,而且荷香做事尽心尽力,她也挺喜欢这孩子的。
温沅赶到的时候,荷香和那小妾还没结束斗嘴。
那小妾仗着自己身边人多,叫自己的丫鬟们抓住荷香的手,她趾高气昂地走到荷香面前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飞花城楼家是何等地位,你一个小小女子竟然也敢顶撞我?”
温沅让自己的人先不要发声,她藏在人群中听着那女子的话。
“哼,你现在还没进楼家呢就敢这么顶撞我了,这要进了楼家进了大少爷的院子还得了?你们也来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就在那些丫鬟的巴掌要落在荷香脸上的时候,温沅及时出声制止,“住手。”
温沅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款向前,“放肆,本宫身边的人都敢打。”
那小妾怎么会不认识飞花城的主人,她赶紧跪下给温沅磕头,一想到温沅的话还有些摸不清状况,“晅阳公主您是说……这丫头是您的丫鬟?”
“不错。”温沅让人将荷香从地上扶了起来带到自己身边,她看着女孩儿天上红肿的地方不免心疼,“先把她带回府去找大夫诊治。”
“既然你是楼家人,那本宫今天就亲自去楼家走一趟吧,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也要和楼家大公子有个对证。”
她的语气不容拒绝,温沅带上了那个女子浩浩荡荡往城北的楼家去了。
那楼家的小厮一看到温沅眉头都拧紧了,“晅阳公主金安,您怎么亲自来了……”虽然心中发怵,但小厮还是规规矩矩地给温沅行了礼。
“有些事需要和府上主人核实一下。”
“好的,晅阳公主请进,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小厮将温沅领进了正堂,又命丫鬟为温沅准备了热茶,“公主您先等等啊,老爷在书房,我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不多时楼老爷快步从后院赶来,“晅阳公主金安,公主光临寒舍,楼某真是蓬荜生辉啊。”
“楼公,你这些年为飞花城做的贡献本宫都看在眼里,本宫今日来,一是为了看看你,二来,是为了一些事情。”
“是不是我府上的人出了什么差错?”
温沅神秘一笑抿了一口茶,“今日在大街上,楼公府上大少爷的小妾与我身边的侍女起了冲突,竟然二话不说给了我这侍女一耳光,嘴里还说……楼大公子喜欢我这侍女,所以特意前来问问。”
众人一听温沅上门竟然是为了给自己身边的一个丫鬟讨说法,都在想这丫鬟到底是何等受宠。
楼老爷被温沅说得一愣一愣的,但也很快想清楚,应该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惹出来的风流事。
“去将大少爷叫来。”他吩咐下人去将男人带了上来。
可无论怎么问他,楼大公子都将一切的问题推给荷香,“都是她小浪蹄子勾引我,我不喜欢她,她就用些下作手段想攀附权贵,至于我那妾室为什么会动手打她,我真的不知道啊,晅阳公主明察!”
这男人还真是窝囊,温沅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去将荷香带来。”
公主府的暗卫脚程很快,不多时就将荷香从公主府带来了,“荷香见过公主,见过楼老爷。”
“荷香,你来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温沅完全相信荷香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所以她也根本不相信楼家大公子说的什么她主动勾引。
荷香正好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呢,正好有了温沅的命令,她可以一股脑全说出来了,“半月前,他与一群人在街边的酒肆饮酒作乐,我正好被公主您吩咐去采买东西,然后他连同他的朋友们就将我拦住……还用言语轻薄我……之后他就经常在我常出没的地方守我,说一些十分下流的话……”
她再怎么样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被这样的男人占尽便宜,自然委屈,荷香说着差点哭出来,“他本想强行将我带来楼府为妾的,是听我是公主府的人才没有了动作,但他还是不肯罢休,经常找我的麻烦。至于他那妾室,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找我的茬,我气不过就骂了那女人几句,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公主您也全看见了。”
这样一来不就说得通了。
温沅意味不明地淡淡笑着,在场的人都看不透她的心思,“楼大公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胡说八道!我堂堂楼府的大公子,还用得着去觊觎一个丫鬟?!简直可笑!”
这话说得也没错,但温沅表情还是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去将那酒肆的老板找来。”
一听温沅让手下去找了酒肆的老板,那楼大公子额上开始不停冒汗,明眼人都能看懂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像荷香说的那样这男人霸占不成。
很快酒肆的老板被带到了楼府。
老者先是给温沅行了礼,才与荷香说话,“荷香丫头,这么大阵仗是怎么了啊……”
“是这样的,本宫传你来呢,是想问问半月前楼大公子是不是与一群人在你的酒肆轻薄荷香。”温沅率先说话,这有些吓这老者了。
他想也没想就点头认下了温沅的话,“回公主,是有这么回事情。荷香姑娘因为经常在外采买东西,还教给了小老儿她家乡的酿酒之法,所以我对她印象很深。”
“那当时是怎么回事呢?你能说说完整的过程吗?”
老者想了一会儿,沉思道:“那日荷香姑娘与往常一样来我酒肆旁的菜摊买菜,回去的路上被楼大公子一群人瞧见,几人或许是见色起意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吧,起身拦住了荷香姑娘的去路,嘴里还说了好些不干不净的话,其中楼大公子提出要将荷香姑娘纳为妾室,荷香姑娘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扔了往反方向跑。”
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上次荷香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就连菜篮子都弄掉了,她说是遇到地痞流氓了,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楼大公子。”
温沅楼大公子这四个字说得极重,现在人证都在这里了,男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只能跪在地上等待温沅惩罚。
但预料中的盛怒没有降下,温沅又提起了刚来小妾打人那件事,“那个当街动手的妾室,传上来。”
女人跪在正堂里,头也不敢抬,双肩颤抖着,“抬起头来。”温沅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这将女人吓得不轻。
她颤巍巍地抬起了头,温沅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夜枭。
这是她身边为数不多的女暗卫之一,身手敏捷,是温沅在暗夜里的利刃。
夜枭领命站在了女人的身前,那小妾就这样仰着脖子望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滴晶莹剔透,小模样看上去实在让人怜惜。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楼府,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的尖叫,“啊!”
“公主府的人在外都是本宫的脸面,你名字她是本宫身边的人还动手,打的是本宫的脸。”
“打,给我重重地打!”那一天,连续的巴掌声在楼府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