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看完信,几乎将屋子砸个稀烂.
连夜命令卢家的人手,退出楚州。
信中,陈北冥提到上元节爆炸案的细节!
并且提出交换条件。
只要卢绾放弃楚州,陈北冥便不在上元节爆炸案一事上深挖!
“驴屮的,原来陈北冥早就知道!”
上元节的那场爆炸,至今还让他寝食难安。
现在,虽然能确定,陈北冥提前知晓一些信息,还有所布置。
可是,他如何让崔家一夜崩塌?
那天晚上,究竟还发生过什么?
卢绾心如刀绞,恨不得去问个明白……
然后,信里还提到,陈北冥可以放松对卢家和南梁的往来……
卢家嫡长子看完信,疑惑道:
“阉狗是在干什么,威胁我们还不够,特指南梁?”
卢绾发泄完,已经恢复些清明。
“哼哼,来信,只不过是他系列布置的最后一招。
如今王家加紧海上活动,营造的风雨不透。
现在,那个叫陈应的总兵,更是大胜倭寇。
一举赢得楚州民心。
以往我们靠着商人和士绅笼络百姓的小恩惠,难以奏效。
陈北冥只杀首恶,不诛商人和士绅,真是老辣。
现在借口上元节和南梁之事,不过是利益交换。”
卢绾分析着陈北冥的诉求。
卢家长子见状,又问。
“那,南梁那边?我们去不去,总觉得阉狗会有阴谋。”
“呵呵,便是阴谋又如何,我卢家会怕?
他在大乾和西域有些手段。在南梁,我们何惧?
既然他们说放松,那就让他追悔莫及!”
卢绾一拍桌子,定下基调。
……
放眼大乾,五姓豪门中三家都倒向皇帝。
接手崔家的崔宗,比王、郑两家投降得更彻底,所有产业无条件向皇帝开放。
陈北冥投桃报李,领导的商业联盟也让崔家加入。
实力的天平,开始向女帝倾斜。
卢、李两家选择暂避锋芒,停止许多对抗。
同时,李家也跟随卢家,将资源向南梁倾斜……
……
楚州的早晨很是阴冷。
陈北冥的车队离开馆驿没有选择北上,而是向西而行。
但在官道口碰上前来送行的陈应和张居正。
“有事给我写信,谁敢难为你们,就报我的名字!”
一句话,让二人感激涕零。
两人直到看不见车队的影子,才离开。
“陈将军不如到我府中一叙,以后楚州便是我俩主持,决不能有负公爷的期望。”
张居正对陈应十分欣赏,开口发出邀请。
这位出身武当的年轻将领,没有官场的陈腐气息。
“哈哈,说得对。”
陈应看出陈北冥对这位新任楚州知府的看重,自然有意结交。
两人说笑着向着楚州城走去。
……
陈北冥的车队一路西行,在沿途州府并未多做停留。
这些州府的情况,比楚州也好不到哪里去。
豪族和官府勾结,把持地方,百姓过得困苦。
背后要是没有那帮人的影子就怪了。
在到达南郡第一大城隋州时,陈北冥的车队没有继续赶路。
隋州作为南郡巡抚衙门所在地,商业繁荣。
再往南,穿过位于边境的复州府就是南梁国。
所以隋州大街上随处可见挂着南梁特产牌子的铺子。
陈北冥正看得愣神,一声惨叫将他拉回现实。
人流如织的大街上,跑来一匹骏马,人们纷纷躲避。
骏马上是个锦衣纨绔,长得粗豪,浓眉大眼。
陈北冥总觉得似曾相识。
但是……
接下来的事情,让人怒气冲天。
骏马之后,赫然拖着个活人,浑身血肉模糊!
陈北冥大怒!
马拉个币!
当街行凶,好大的胆子。
街上有带刀的差役,却视而不见。
不远处就是巡抚衙门,无人报官。
总之,一切透着古怪。
“给我断!”
陈北冥挥手斩断拖人的绳索,走到那人身旁。
依稀能认出是个女子,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好皮。
出气多进气少,离死不远。
“哎,年轻人,快去准备后事吧!”
“啧啧啧,别人都不敢管的事,装什么大尾巴驴。”
“一看就是外地人,否则怎么会不认得段少爷。”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不少人惋惜摇头,如此俊逸的小伙,就要没命。
方才还看热闹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连带刀的衙役们,都将手放在刀子上,似乎是在防止有人作乱。
而察觉不对劲的纨绔,发现后边没东西,恶狠狠地打马回来。
看到陈北冥和地上的女子,露出残忍笑容。
“好好好!好得很,本公子正愁没有人撒气,你就找上门!”
但是……
他装逼装得带劲,胯下骏马却先行认怂。
那马匹忽然害怕地后退几步,不安地打着响鼻。
显然,它已经被陈北冥的坐骑吓到。
“咦?好马!”
纨绔看见狮子骢,双目爆出精光。
他也收集好马,一眼看出狮子骢不凡。
“没想到,在隋州能见到千金难得的宝马。”
陈北冥为女子疏通气血,保住性命之后,抬起头。
“她所犯何罪?你又是谁?”
“是狮子骢!哈哈……本公子要了!”
纨绔答非所问,狂喜着就要去牵马。
似乎,隋州的东西,就好像他家的宝贝。
只要愿意,便能予取予求!
唏律律~
狮子骢两蹄跃起,很是愤怒。
它从不允许陈北冥之外的男子触碰。
“越烈的马,本公子越喜欢,你逃不了!”
公子哥一跺脚,身上爆发出强横的气息,武功竟是不凡。
陈北冥被人无视,倒也不生气。
他已经隐约猜出公子哥的身份。
踏踏踏!
一支队伍跑来,皆是携带兵刃高手。
身上气息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