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是她见过英俊与霸气结合最为完美的一个。
以往见过的男人,无人可以与之相比。
如果可能,她愿意和这个男人有一个子嗣。
那将会是上天最好的礼物!
陈北冥不确定后手有没有生效,更不敢拿朱凤的性命去赌。
“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随手将千代扔在地上。
千代笑着爬起来,深深地看陈北冥几眼,率领手下的武士弃车而去。
陈北冥在千代走远,似笑非笑地看着唐宇。
“唐先生,不然随我回京,东厂刑房里有几样新刑具还没人试呢。”
唐宇想逃,但他明白,根本没机会。
两个怪物相视一眼,嘶吼着朝陈北冥扑去。
但还没靠近,两个怪物的头颅就与躯体分离,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唐宇甚至都没看清陈北冥的出手。
“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严嵩通倭的罪证,帮你扳倒严嵩。”
陈北冥打量唐宇,叹息地摇摇头。
“唐兄,你这么久,仍是看不懂官场,严嵩倒不倒台,从来与罪证无关。”
唐宇愣住,他听不明白,但脑海中又有一丝明悟。
陈北冥正要将唐宇装上车,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不许你伤害我舅舅,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宛平从林中出来,用发簪抵住细嫩白皙的玉颈。
“宛平,你要气死我,快走!”
唐宇快急疯。
宛平无畏地看着陈北冥,她也不知怎的,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微一用力,发簪刺破颈间的肌肤,几滴猩红滴在绣鞋上。
陈北冥剑眉抖抖,不耐烦地摆摆手。
“滚吧!”
唐宇如蒙大赦,拉住宛平的手臂就跑。
“舅舅,我……我是人质……”
“你给我住口,哪有主动送上去的人质!”
林中传来唐宇气急败坏的声音。
陈北冥双目似是瞥见林中的一抹黄色。
回头看着身后一长串马车,才有些后悔。
“踏马的,早知道留几个人质,老子赶这么多马车,不得累死。”
但牛逼已经吹完,总不能再把人抓回来。
只能骂骂咧咧地将马车连在一起,看眼马车里被捆成麻花的薛万彻,向着军营方向而去。
回到军营,已经是次日早上。
薛万彻其实早就醒过来,只是羞臊地一直装昏迷。
被倭人抓住当人质,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陈北冥也没有戳破他,将马车上的火器交给番子后,就在军营里看望醒来的士卒。
薛万彻和纪清岳两个倒霉蛋同病相怜,相视一眼,都蹲在大帐前不说话。
半晌,纪清岳瞥瞥薛万彻。
“被捆成猪头的大将军,你还真是威风!”
“你又好到哪里去,被人抢去当女婿,那女人我看了,和你很相配!”
两个人斗鸡眼似的打在一起,没人去劝架。
路过的番子和天策军将士,都装作看不见。
陈北冥回到中军大帐时,正看到赤着上半身,正在涂抹伤药的哥俩。
“公……公爷!”
薛万彻瞪着两只熊猫眼,垂头丧气地站起身。
陈北冥没好气地给他屁股一脚。
“好在没出大事,否则本公第一个宰了你!”
薛万彻挨一脚,心里却是舒服许多。
知道陈北冥没有放弃他。
“末将定然戴罪立功,拿下隋州城!”
“唔,你还算有救,出去巡营吧。”
薛万彻行个军礼,大踏步出中军大帐。
陈北冥方才已经看过几位兵圣谷长老的尸体,这次算是损失惨重。
“小岳,几位长老……”
“此次是我的错,等回到兵圣谷,我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纪清岳神色羞愧不已。
陈北冥怕小舅子被打击得一蹶不振,故意提起昨晚的事。
“我昨夜进入洞房时,你正和那女人欢好,啧啧……”
纪清岳一张俊脸立刻变成猪肝色,双目赤红地威胁道。
“你若将事说出去,兄弟都没得做!”
陈北冥哈哈大笑几声,和纪清岳说起接下来的战事。
“主帅还是你来做,我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来练兵法。”
纪清岳经过此事,变得愈发谨慎。
兵圣谷毕竟多少年没有过实战,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已经有些不适应。
陈北冥也不好多说什么,嘱咐小舅子几句,走出中军大帐。
抬头看着烦人的大太阳,滚滚热气几乎要将人烤晕。
眼前浮现宛平的俏脸。
他之所以放走唐宇,除了不想让宛平受伤害,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让唐宇继续和南州府姬家合作。
甄音和那几个晋王女密探,也能传出情报。
南州府的姬家实在太过神秘,自己对他们所知还是甚少。
“实在是亏大了,应该扣下宛平,留着冬日暖床也好。”
正想美事,忽然有探马冲进军营。
陈北冥听闻,剑眉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