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皇子高烧不退,任妃娘娘吓得直哭。”
陈北冥一听儿子出事。
回头忙道。
“约束好小乖,不得乱跑,伤到宫人。”
瑞吉,火急火燎地跑到任大小姐宫中。
平一指收到消息早已赶到,几针下去,小家伙哭声立刻小许多,头顶冒出一层细汗。
又过一阵,小家伙的体温恢复正常。
“无碍,小皇子降临世间,还不适应。只是正常调节身子。只是么……”
“只是什么?”
陈北冥皱眉道。
“小皇子身子偏瘦弱,要想百病不沾,还需要细细调养。”
平一指拱拱手。
眼下还没有疫苗的概念,婴儿抵抗力差,很容易因为一些小病而夭折。
“烦劳神医先行保驾护航,将来徐徐调理。”
“也唯有如此……”
平一指去休息,寝殿中只剩下陈北冥与任大小姐母子。
“莫怕,有平一指在,孩子不会有事。”
陈北冥搂住一脸憔悴的任大小姐。
任大小姐擦掉眼角的泪水,靠进他怀里。
“妾身是不是给您添麻烦,没照顾好孩子,妾身心中愧疚。”
陈北冥明白任大小姐爱子心切,只能尽力让她放心。
“放心,相信平一指的能力,会慢慢调理好的……”
直到将其哄睡着,才返回御花园,给墨月和珠儿安排住处。
两人第一次住在宫中,很是新奇。
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宫女太监,有些无所适从。
一切事情都不需要她们做,自有宫女太监代劳。
就是洗澡,都不用伸手。
珠儿还是不习惯,赶走伺候的太监,主动上来,为陈北冥擦背。
陈北冥瞥一眼只着寸缕的珠儿,就有些蠢蠢欲动。
此时墨月捂着羞处,踏进浴池中。
陈北冥咽下口水,没敢当着姑奶奶的面乱来。
“您瞧瞧,妾身都瘦了呢,修帝陵可真不是人干的活。”
墨月展示着娇躯,伸出一只玉足,踩在他腰间。
陈北冥一把抓住,握在手心。
墨月的玉足,小巧玲珑,很是秀气,加之粒粒分明的足瓣,就像是一块暖玉。
“嘿嘿,明月胖就行。”
墨月啐一口,收回玉足。
“色胚子!”
陈北冥有些好奇,女帝的帝陵到底修成何等模样。
毕竟只是进去过一次,起身将墨月拉进怀中,问起情况。
“哼!都是您造的孽,弄出那什么新帝陵的图纸,不知道让人家掉多少头发……”
墨月将帝陵中情况介绍一遍。
为按照图纸中的设计改造,墨月带着工匠生生把帝陵所在的山洞,向下挖两丈。
才有图纸中的空间。
其中建造的楼阁,为追求坚固,全部用青冈石。
陈北冥听着墨月的讲述,不由咋舌。
扔进去的都是银子。
他也曾劝过女帝,但那婆娘就是不听。
“人都死了,坟墓建那么豪奢做什么。”
“又不是给您修的,您关心做什么,对了,按照历代朝廷的规矩,您的帝陵也该选址了吧?”
墨月一脸狐疑,她对大乾帝陵中许多东西都有些不解。
按理说,放置皇帝棺椁的地方,应是一龙一凤,帝棺大,而凤棺小。
但大乾帝陵却是两座帝棺,筑于高台之上,显得有些诡异。
墨月也曾想过问皇帝,但想想还是算了,她只不过负责修帝陵,管不了那么多事。
“咳咳……我暂时不修那东西,劳民伤财。”
陈北冥想想空荡荡的内库,还修什么帝陵。
就算真的挤出银子修,女帝能从大乾杀过来。
墨月娇哼一声,想到百年之后,男人身边躺着别的女子,心中格外不舒服。
“你爱修不修,到时候别来寻我!”
陈北冥起身坐到墨月身旁,抱起她。
“我就是死,也要将你带在身旁。”
墨月登时心花怒放,两只嫩白玉臂搂住情郎的脖颈。
浴室的水面渐渐波涛起伏起来。
……
经过两日准备,大队人马最终在第三日的早晨出发。
队伍之中,除了陈北冥和墨月,就是十几位墨家高手。
而被傀儡虫控制的盗原则是被小乖卷着,硬邦邦就像具僵硬的尸体。
墨家高手易容走陆路,陈北冥和墨月随着小乖走江河与地下水脉。
好在南梁水网丰富,陈北冥倒没遇到阻拦。
两日后,便到达东州以北的山中。
之所以停下,是因为进入东州城的两条河都被逆贼派兵驻守。
河道建造拦河水坝和各种铁网,阻挡有人入城。
傍晚。
陈北冥负手立于山顶,看着夜幕中的东州城。
城中分为两个区域。
正中的大宅院中灯火通明,看里面建筑的情况,应该是改造过的皇宫。
其他地方,除了官员贵族的住所还有亮光,剩余的则是黑暗一片。
而且四周的城墙,加高加厚的有些丧心病狂,恐怕就是武器作坊最新的火炮,也轻易破不开防御。
“还真是个乌龟壳子。”
“大不了我们从地下水网进去,他们总不能把所有的水井都封掉。”
墨月收起千里镜,在手中细细把玩着,不时用绣帕擦擦。
陈北冥叹口气。
“送你了,你说你堂堂墨家钜子,去做一个又不难。”
“哼,算你有眼色,宫中大匠的手艺,你以为谁都能有。”
墨月摸着千里镜上雕刻精细的花纹,简直爱不释手。
镜壁上镶嵌的玳瑁,不仅手感极好,月光之下,还反射着点点光芒。
陈北冥拿她没法子,这千里镜多少人觊觎,淮阳几次讨要都没给。
“走吧,我们出发。”
墨月将千里镜收进小包,环住陈北冥的胳膊,向山下走去。
与众位墨家高手碰面后,墨月拍拍手。
小乖从眼前的湖中浮出来,叫了一声,伸出触手卷住墨月的纤腰,放在头顶。
而小乖的子孙们,则默契地与墨家高手结合在一起,依次潜入水中。
“走啦,还要人家请你不成。”
墨月娇嗔道。
陈北冥是真不想乘坐小乖,有些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