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嘴角淤青,身上还有好几个大脚印的刘琦,刘表只觉心中无名火起。
他刘表的儿子,他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现今非但被人打了,还被人打得嘴角淤青,甚至还被人踹了好几个大脚丫子。
看来老虎不发威,还真有人把它当病猫啊。
不管是为了给刘琦出气,还是为了山阳刘氏的颜面,都必须给敢于动手之人,一个深刻的教训才是。
刘表还在琢磨着应该怎么处理此事之时,刘琦却是又说出了一句瞬间让刘表丧失理智的话语,“爹爹,那狗贼欺辱娘亲”!
刘琦简简单单一句话语,非但震惊了刘表,更震惊了袁术、刘备以及刘磐、黄忠几人。
刘表震惊的是,竟然有人胆敢欺辱自家妻儿,莫非欺自己刀锋不利么?
而袁术听得那美人和孩儿,竟然是刘表的妻儿,只觉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麻了。
自己闯下这等大祸,刘表如何肯善罢甘休,想要逃,可周围早已被披坚执锐的将士围得水泄不通,这又哪里逃得掉。
刘备见得刘琦被欺负,方才与关羽、张飞二人,火急火燎的赶来相助。
此时听得被那狗贼欺辱的,竟是兄长刘表的妻室,自是感同身受的怒视袁术一行人。
而刘磐、黄忠二人听得,袁术等人竟敢欺辱自家主母,自是对袁术一行人怒目而视。
此前党锢之祸时,叔父刘表多逃奔在外,婶婶陈氏将山阳刘氏打理得井井有条。
陈氏对刘表的从子刘磐、刘虎等人也是多加照拂,是故刘磐自然对婶婶陈氏感激不尽了。
此刻听闻袁术等人竟敢欺辱,既是婶婶,又是主母的陈氏,刘磐又怎能不义愤填膺呢。
而黄忠得到刘表的帮助,方能救回自家孩儿黄叙的性命。
自此之后,黄忠便下定决心,要以死相报主公刘表的恩情,此时听得有人胆敢欺辱自家主母,那可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手刃了袁术一行人。
而随后赶来的袁绍、曹操、张邈、刘松、刘岱等人,听得刘琦之言,也被雷得外焦里嫩。
旁人不识得河南尹袁术,作为亲兄弟的袁绍岂能不知,曹操、张邈、刘松、刘岱等人又岂能不知。
袁术竟敢欺辱刘表的妻儿,这对刘表而言,真可谓是不共戴天的仇怨了。
而这等仇怨,只要是个男人都没法忍受。
可一方是山阳刘氏,另一方则是汝南袁氏,刘表虽有朝中举足轻重的宗亲一系支持,但袁术背后也未尝没有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支撑。
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只怕京师洛阳都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可面对这等事,众人即便想从中调和,也无计可施,只盼刘表先把心中怒火发泄一番,众人再看看是否能从中周旋一二。
同时袁绍见得此情此景,原本还走在众人前面的他,忙把身形往众人身后缩了缩。
毕竟这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亲兄弟袁术袁公路,自己着实有些丢不起这个人啊。
电光火石之间,目光再回到刘表这里。
也许此前刘表看得刘琦被打,还能强行压住怒火,理智的琢磨怎么处置此事。
那么听得竟然有人胆敢欺辱自己媳妇儿,那可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了。
刘表听得刘琦之言,再看得陈氏、荀采委屈巴拉的模样,只觉一股子火气儿直冲天灵盖。
随后刘表一双择人而噬的虎目,散发着慑人的寒光,瞪向袁术及一众仆从、衙役。
“全部拿下,打断手脚,敢反抗者,就地斩杀!”
一众家生子仆从和衙役听得刘表之言,尽皆惊惧的看向河南尹袁术。
而袁术似乎被刘表那一句‘敢反抗者,就地斩杀’的话语给镇住了,一时之间竟也不敢妄动。
刘磐、黄忠二人以及百余名精骑听得刘表之言,自是依令而行,迅速朝着袁术一行人围拢上来。
而袁绍、曹操等人听得刘表决断,自是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只要不坏了袁术性命,一切都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而且手脚断了,还能医治,命要是没了,那可怎么都救不回来了啊。
这样倒也不至于引起汝南袁氏,与高平侯府乃至宗亲一系的血战,这也是众人能够接受的结果。
当然胆敢欺辱刘表妻儿的河南尹袁术被打断手脚,这也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只是众人期盼刘表下手不要太狠,到时候寻个好的医师,给袁术诊治一番。
相信经历一番修养,袁术还是能够恢复如初的,这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
而来到刘表身前的刘琦,自是跟父亲刘表讲述起了袁术欺辱陈氏以及荀采的前因后果。
众人了解事情原委之后,不禁暗叹一声袁术好胆,众人多是京师官二代,谁还没年少轻狂过呀。
可你就算要找乐子,也去找那些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啊,说不得人家看你汝南袁氏的名头,就直接从了呢。
这袁术千不该万不该的,竟敢去欺辱刘表的妻室,甚至还想将人家妻儿尽皆掳走,现今被人打断手脚也是活该。
随着一众披坚执锐的将士行动开来,作恶多端的恶仆和衙役,自是被纷纷打断手脚。
而一众恶仆及衙役见得河南尹袁术始终没有动作,自是只得绝望,并心寒的发出凄厉的哀嚎。
陈氏、荀采等人见此,不禁眉头直皱,心中多有不忍,更是多有欲言又止之态。
刘表心知此时可不是滥发慈悲心的时候,要不然日后谁都敢骑在山阳刘氏头上拉屎,那还得了。
要么不立威,要么就绝对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是故刘表自是让二十名精骑护送陈氏、荀采等人,返回高平侯府。
至于此前跟随陈氏等人的侍卫,则各打二十大板,再发一万钱,并逐出高平侯府。
随着一众恶仆和衙役被打断手脚,刘磐、黄忠及一众将士,自是又来到罪魁祸首袁术身旁。
袁术见得一众士卒,打断自家家生子仆从和河南尹下属衙役的手脚,又来到自己身旁,似乎还准备打断自己的手脚,自是色厉内荏道。
“你们要干什么,本官可是堂堂河南尹,汝南袁氏的嫡子袁术袁公路。”
“刘表老儿,让你打杀些仆从也就算了,你还敢动我不成,你要敢伤我,我汝南袁氏定跟你不死不休。”
刘表听得此言,更觉火冒三丈。
袁术胆敢欺辱自家妻儿,自己没了结了他,便已经是给汝南袁氏面子了。
他竟然还敢这般叫嚣,还敢放言要与自己不死不休。
火冒三丈的刘表自是冲上前去,啪啪两耳光甩在袁术脸上。
“本侯原本觉得打断这一众恶仆、衙役的手脚,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还想着待会儿下手轻一点,让你好找个医师诊治一番。”
“既然你要与本侯不死不休,来,让本侯看看,你要怎的与本侯不死不休。”
两个耳光,直甩得袁术脑瓜子嗡嗡作响,待回过神来的袁术,顿觉一股子无以言表的屈辱涌上心头,顿时张牙舞爪道。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叔父司徒袁隗,定要让你高平侯府鸡犬不留。”
刘表听得此言,更觉火冒三丈,又是啪啪的两耳光甩在袁术脸上。
“好,好,本侯倒要让袁司徒好好看看,他怎么教的好侄儿,竟然有胆让我高平侯府鸡犬不留。”
“全部带走,全都带到汝南袁氏府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