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阵子?
是在说上古残阵?
商九州心中一凉,狂吼出声,“主人,他是骗你的,不要给他机会,就是要不管不顾杀他!
杀了他,不管他有什么心思,在玩什么手段,都没有用!”
说得很准。
可是,他的身体在裂。
血管一根接一根的爆掉。
骨肉也在分离。
之前支撑着他残破身子的光团,也消失不见。
商九州不敢信,放声尖叫。
“主人,你怎么能够被他蛊惑?他没有安好心的,你不要为了一点点时间,就把我杀了啊。
要是没有我牵制的话,他会更加嚣张。
甚至是骑在你脸上的。”
商九州苦口婆心的说着,可他越说,身体就坏得越快。
景河说道:“不要责怪你的主人!他也想保你的命,也不想要我给的那点时间。
但是,它不给,就会被撑坏,会变得更残。
阵身残了。
意识也会虚弱,挡不住年兽冲击!
所以,放弃你这个奴隶,保全自身,有什么错吗?”
对上古残阵来说,确实没有错。
可在商九州眼里,那就是错上了天。
“既然现在要放弃我,先前为什么要救我,要护我?你直接抛弃我,让我去死,不是更好吗?”
那种有了希望,但又陷入绝望的感觉,真的太糟糕。
景河扬手,将大半翻天覆地阵冲入上古残阵中。
“三息时间,要是没有杀死商九州,那我的承诺就失效,我会一直跟你拼,拼到底,看看这里面你要付出的代价,商九州能不能给你弥补回来。”
“三!”
“二!”
景河快快计了两个数,商九州身上有了无数的光点。
商九州闻到了浓郁的死亡气息。
“我不想死!”
“小子,你救我,我可以帮你对付上古残阵!”
“相信我!等我活下来,我会去向百里溪赔罪,会永远不见百里秀!”
景河摇头。
“第一,我不信你!
第二,我没有耐心等你活下来!
第三,你死了,才是对百里溪真正的赔罪!
第四,我这样做,就是要证明之前说过的话,上古残阵救不了你,还会亲自要了你的命!”
四点理由吐出来,商九州绝望满满,景河吐出最后一个数。
“一!”
轰!
光点,瞬间汇聚在一起。
成了一个大光团。
商九州便死在大光团中,被彻底净化掉。
地书截得一百多勺气运。
这也证明,商九州彻底死掉。
林芷落的帮手,又少了一个。
不。
百里秀的那个传人,兴许也不会再帮林芷落。
除了气运之外,景河发现他对阵道的理解,深刻了不少。
只不过,这个理解,不是商九州的。
而是有百里溪的味道。
甚至有上古残阵的一点气息。
景河挑眉,他走的不是阵道,对研究阵法也没有兴趣。
有地书就足够。
但他既然感悟到了阵道,也不介意多想一想。
毕竟对阵法理解越深,破起阵来,消耗的地书能量也会越少。
“小阵子,记好了,只有了炷香时间!你要加点油,多消化一点!不然,我再去给你找点大肉回来,你就吃不下了!”
景河说话算话。
收回了手。
不再炼。
带着收获,遁地而走。
这里的阵法,除了他的翻天覆地阵,就是天地乾坤阵。
本来都强融在手。
可刚不久,他又感觉到城外,又有了阵法气息。
能让他感应到的阵法,不会弱。
当然不能放过。
景河到了城外,触摸到了阵法。
这个阵法,比起天地乾坤阵弱多了。
景河轻轻松松拿下。
接下来,他准备去镇龙卫转上一转。
可正当他要转身之时,忽然神情大凛。
他闻到了熟悉的阵法气息。
和古家地底残阵,同出一源的气息。
“运气这么好吗?”
景河都有点不信,他绝对不是气运之子。
不过,这个古家残阵他要定了。
到时翻天覆地就更强。
反吞上古残阵便更有可能。
只是,因为他的缘故,古家残阵不是很容易布下来。
得帮他们一把。
地面上。
烈风云满脸紧张,“夫子,这个阵法,能不能布下去,能不能和其他阵法相融啊?”
“应该可以的!”
周文当然不能拆自己的台。
烈风云有点不信,看着忙活的一帮阵师。
“诸位大师,现在怎么样了?”
“将军,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多半能布下阵。”
“多半?”
烈风云感觉不太好,“那和其他阵法,能融合到什么程度?”
“不好说!因为这个阵法太强大了,和我们之前布的阵法,有着很大的差距。
就像一者是狼,一者却是虎。
还是虎王。
融合度,要靠运气!”
得到这样的回答,烈风云心中更加没底。
但下一刻,阵师们兴奋起来。
“布下去了,这个残阵布下去了,还无比契合这里的地势!”
“果然很相合!老天爷,我从没有看到过能与地势相融得如此完美的阵法,好像这个阵法,就是这片大地长出来似的!”
“对啊对啊,等等,这个残阵还和其他阵法相融了!同样是完美相融,仿佛原本就是一个整体!
这样的阵法,我敢保证,能困千军万马,就算是九境强者陷入阵中,也出不来。
而且,九品阵师也休想破了这个阵!
这是大地之阵!”
听到阵师们兴奋、激动的话语,周文心头一片火热。
“将军!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此刻真实发生了,只能说明一件事!将军是天命所归之人!
所以,将军站在这里,这里就一定是将军的。
连大地都在为将军恭贺。
祝贺将军必当王!”
烈风云激动得心跳如雷,“既然是上天所望,那我当然不会辜负上天的降临的气运!
传本将军命令,全军出击。
其他人,若不进攻的,就先将其撕碎!
我们要毕其功于一役。
杀了宁王!”
“杀宁王!”
“杀宁王!”
有了如此逆天大阵为底气,烈风云信心十足,亲着带着精锐往里冲。
同时,还把其他势力,一起赶进城。
景河都没有想到,他出手将古家残阵融入大地,再与其他阵法相合,会让烈风云产生如此美妙的误会。
甚至发起了总攻。
但这,对景河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本就被压退的羽林军,雪上加霜。
可他们的悲剧,并没有结束。
退守粮草重地的那路羽林军人马,打开大门,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没有一粒米。
一根药草。
一颗丹药。
一件兵器。
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气。
羽林军脸色大变,立马将消息上报陆泽。
陆泽浑身冰凉。
拼杀这么久,他们已经很累很疲惫,还很饿。
他答应孔无谋退守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粮草资源,有那些粮草资源在,他们可以打持久战。
那些反贼就算杀进来,没有足够的粮草支撑,就做不到一鼓作气灭杀了他们。
那等着他们的,就是再而衰,三而竭!
但是,资源没了。
又累又饿,没有丹药疗伤的他们,能挡住反贼的一鼓作气吗?
麻烦大上天了。
陆泽第一时间找到孔无谋,“孔军师,你是不是和林芷落勾结,把我们的粮草弄走了!”
孔无谋一颤,旋即怒喝,“胡说八道!我也是今天才认识林芷落!我也从来没有去过粮草重地!”
“你是没有去过,但商九州呢?粮草重地,是有阵法守护的!什么人能够在无声无息之间,破掉阵法拿走那么多的粮草兵器呢?除了商九州,我想不到其他人!”
陆泽说得掷地有声、不容辩驳。
因为他背不起这个锅。
必须推在宁王一系的人身上,而他们就是被陷害的。
孔无谋就是玩心眼子的,瞬间明白陆泽的打算,冷笑道:“你想推脱责任?
那你要想清楚,粮草成山,兵器成山。
就算有储物空间,也装不下。
除非是储物戒指的那种。”
陆泽神情更加阴冷,“这更加说明,与我们有关,因为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储物法宝。
还有,粮草重地,也是你的人在守着。
我之前猜测的,是商九州将粮草藏与阵法当中,让我找不到。
但你说到储物空间,让我想起,林芷落来的时候,是空着手来的,身上没有背包裹,也没有藏东西。
可最后她却掏出了那么大的龙马雕像。
现在想来,林芷落是有储物法宝的吧!毕竟她的气运很强,有很多宝物,其中一件宝物就有储物空间。
不就很正常吗?
孔军师,你是不是见我们忠心于陛下,所以便想弄死我们,甚至还要栽赃嫁祸,让我们身败名裂。
你够狠!”
陆泽就认定了孔无谋。
孔无谋很憋屈,“真要是林芷落做的,那她为什么不离开,干嘛还要去镇龙卫?”
“天知道林芷落又有什么阴谋!”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我说林芷落有问题,你告诉我是乱说话!难道你要让我怀疑其他有储物法宝的人?”
陆泽满眼杀机。
孔无谋一下子回过神,宁王也是有储物法宝的,还是有着大空间的储物戒指。
陆泽不敢猜宁王。
他也不敢。
孔无谋不敢说了,他也在心里猜测,是不是宁王的手笔。
毕竟那么多的粮草、兵器,不是说拿走就拿走的。
还不留下半点痕迹。
这时,陆泽说道:“羽林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粮草,没有丹药,没有兵器,已经杀不了人。
所以,这个宁王,就请孔军师好好守护。
我们要去镇龙卫,去找林芷落,把粮草、兵器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