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话说，王家的，你们那伤亡多少了？”
    刘家不提西凉城的事了，这都是小事。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了？”
    王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伤亡明面上的听听就好，真实数据，就核心的人知道。
    “没事，就是问问，如果按照今年定的计划，估计10月份，就能完成。”
    刘家，这次没有绕弯。
    “不对吧，到10月份就不行了？
    不会是你们刘家有别的想法吧。”
    “什么别的想法，伤亡都是有数的，这做不得假。”
    “这，谁能知道。”
    “你…”
    “我说的不对？”
    “你回去看看你们自己家的伤亡就知道了，看来你并不知道。”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告辞。”
    “告辞。”
    斗争中团结，不是那么容易的。
    ……
    西线。
    收尸队，焚尸炉，骨灰坑。
    烧尸体的火，从大战开始，就没有停过。
    绵延几百里。
    现在，军队没有使用狼烟的了，混淆太严重。
    一段普通的战场。
    双方的将领，老熟人了，一开始，还出战，斗将。
    现在，不存在了，没有上面人巡视的时候，双方的将领都在最后方，带着督战队，聊着闲天，看着前方士兵厮杀，也就是壮丁厮杀。
    活下来的，活了几天，杀了几人，等等。
    有本事，会低头的，被收编。
    傲气的，骨头硬的，被耗死。
    不是没有反抗的，作用不大。
    这处战场就是如此。
    两方的将领有时候还会一起聚餐，把死亡人数做赌注。
    充分体现一个冷漠，以及对人命的不在意。
    这就是现实。
    不冷漠的人，活不到现在。
    这次双方领兵的是都是千将，几百人的战场。
    村子械斗级别。
    后方督战，也是督个寂寞，这是应有的。
    “千将大人，咱们不会还要继续吧，这第几批了。”
    千将找了个阴凉地，观战。
    “怎么，你有想法？”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有想法。”
    “没有就好，以前问这个问题的，现在骨灰都扬了。”
    “属下知错，知错。”
    “这次就算了，要是有巡视的，我也救不了你。
    还有，去前面盯着，有好苗子就收下。”
    “这…”
    “你真是个废物，这，那，的。
    哎，一点也没上次那个人用的顺手，可是他说错话了。”
    千将想到了什么惆怅。
    “好了，咱们这个千人队一开始就百人，全部算督战队。
    现在有个几百人了吧，这就是挑出来的。
    你现在就是去前面盯着，什么时候咱们凑够了千人，什么时候再说。”
    这是上面的要求，几千人，或者上万人，选出一千人，既削减了人口，又选出了精兵。
    所谓的精兵。
    这是正常，自己上去搏命的时候，觉得后面督战队碍眼，等到自己成为督战队后，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劣根性。
    “是，大人。”
    “还有，别挑刺头，咱们不需要，明白吗？”
    “明白，明白。”
    刺头不好管，还得费心，何必。
    “明白就好，巡视的人过两天会来，咱们的人也得操练起来。
    真是够了，居然还要一天一练，学幽州的蛮子。”
    张涛他的军队在这里，算是蛮子。
    “啊，大人，咱们这一天一练，吃的不够啊。”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不过上面的人还是以为咱们够的。”
    “…”
    “去吧。”
    “是。”
    ……
    西线，每天伤亡都是巨大的。
    人命，真不值钱。
    死亡，现实而已。
    无知，或许是一种幸福。
    庸人，自扰。
    现在，西线分三个阶层。
    高层，核心勋贵制定规则的人。
    中层，自己人，知道一点，不多。
    下层，一无所知，每天都是最后一天。
    伤亡，或许是一串数字，或许也不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