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跟着韩天赐一起来的保卫科的人都愣住了。
我特么来这不是为了平息群众们的怒火,好心劝离的吗?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辱骂和威胁了?
鲁副科长和申副科长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刚想阻止,但韩天赐的毒舌又开始喷了:
“你们特么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就敢在爷这撒野?
就那破标语,谁让你举的,你特么给我放下来!放下!”
说完韩天赐冲上前去,一把抓过一个群众手里的大纸牌,三下两下就撕烂了那些标语。
但韩天赐还不解气,纸皮太厚,他动作就变得越来越激烈起来。
后来干脆韩天赐就把标语踩在地上,用脚踩拼命地踩那些碎纸!
韩天赐用手指着人群怒吼:
“你们特么是不是瞎了?钱副厂长那么正直、善良、勤劳的一个人,他为咱们红星炼钢厂付出了那么多,为我们争取了那么多的福利!
你们居然还对他进行攻击和污蔑?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韩天赐的心中充满了愤怒,钱副厂长是他们选定的人,那人品虽然有点瑕疵,但瑕不掩瑜,这不是被人冤枉的理由!
周父冷笑:“为我们争取福利?怕是为你们争取福利而已吧?你就说他钱副厂长为我们争取过那些福利?”
周父的话让很多来看热闹的红星炼钢厂的工人感同身受,大声附和道:
“是啊,你说说看,钱副厂长给我们工人争取过什么利益?”
“怕是贪了我们不少钱,给他自己争取利益才对吧?”
“以权谋私,替他儿媳妇的小舅子争取利益才对!”
“倒卖工作岗位我就听说过,从来没听说过他争取过什么工人利益!”
“是啊,你说说看啊!”
“呃!”韩天赐回答不上来,他才刚来红星炼钢厂没几天,怎么知道钱副厂长给工人争取了啥,他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韩天赐急忙回头,大声说道:
“鲁副科长,你来说一下钱副厂长给我们大伙争取了什么利益?”
鲁副科长也是哑口无言,自己总不能说钱副厂长倒卖废矿砂的时候给咱们保卫科分润了吧?
韩天赐见鲁副科长说不出来,急忙叫道:“申副科长,你来说!”
申副科长更是苦笑,自己这帮人获得的利益是能说的吗?
周父:“看,说不出来了吧?啊?”
“我看你们个个脑满肥肠,指不定钱副厂长是替你们争取了不少利益才对!”
“对!没错!”
“就是这样!”
“保卫科是钱副厂长在管,他不替保卫科争取利益还能替谁争取利益?”
韩天赐见说不过大家,于是指着那写着“未婚妻逃婚相亲副厂长儿子!”
“骗走工作骗光彩礼欺骗人民!”的两排大字,说道:
“就算我刚刚说错了,但你们说的也不是事实啊!
人家钱副厂长是什么身份,儿子是什么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有必要抢你未婚妻吗?”
总算是get到周凯旋的痛点,还有不嫌事大的文匹驹的爽点了!
文匹驹当仁不让地说道:
“我表哥被骗婚是事实!钱副厂长仗势欺人抢人未婚妻也是事实!”
周凯旋也是说道:“没错,顾怜心骗我钱财,骗我工作,这样恶毒的女人,一女二嫁,简直是猪狗不如!”
周父怒吼:“也只有钱副厂长的儿子能配得上她,蛇鼠一窝!!”
韩天赐想到自己曾经见过一面的顾怜心,那女的确实漂亮,能让钱副厂长的儿子冲冠一怒为红颜也算正常。
但韩天赐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们没证据,你们别胡说!”
周凯旋:“我们没证据?那我的工作被骗是不是真?顾家没给我们家一分钱这是为什么?
如果不是两家结亲,我会把我的工作借给顾怜心弟弟顾惜君那混蛋?”
群众们也纷纷点头:
“是啊,没有那个人傻到不收一分钱就把工作让给别人!”
“分明就是以结婚为理由,让人家让工作给她弟弟的!”
“什么让,明明是借!”
“最毒妇人心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
这些话,每一句都像针一样,刺在了隐藏在人群之中的顾怜心身上,心头上!
就像是一把把刀,把顾怜心本来已经受伤的心又割开放血!
没错,顾怜心今天真的就如同答应林凡那样,她偷偷来了!
她偷偷戴了帽子竖了衣领,就是怕人给认出来。
现在这样的情况,让顾怜心很是羞愧和羞愤!
顾怜心此刻紧紧握着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眼中闪烁着悲伤和怒火。